“你！！”欧阳小南没有料到对方竟然将还款期限压缩到了半个月，他才刚刚把六十万当做利息还给对方，手上又没有任何工作，上哪里去再去挣两百万。

“你不要把人往绝路上逼！”欧阳小南只觉得自己心脏如同被人紧紧攥在手中，刺痛的他几乎难以呼吸。

“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无冤无仇？”梁志成的声音降低了一些，语调有些扭曲的重复着欧阳小南的话，“你居然说我和你……无冤无仇？”

欧阳小南不知道他这又是怎么了。

难道不是吗？虽然老爸粗略提到过一次梁志成，说对方是他年轻时的小弟，除此之外，就没有更多的介绍了。

欧阳小南也就想当然的认为梁志成和老爸是类似他和叶北等人的关系。

没有仇没有怨的，他实在想不通梁志成为什么这么逼迫自己老爸。

难道朋友不是应该互相帮助的吗？

“你特么居然敢舔着脸跟我说咱们没有仇没有怨？欧阳南，你跟谁装无辜呢？”梁志成沉默几秒，忽然跟发狂一般在电话里怒吼道：“你忘了你当年是怎么跟我承诺的吗？你特么当年说的话，你都当屁放了是不是？”

“你跟我说过什么？你说你会保护她，爱惜她一辈子，你说你会把她捧在手掌心里，放在心里，绝对不再让她经历风雨，你说你会让她永远都活的像公主一样。”

“这些话，你敢说你都不记得了吗？”

欧阳小南沉默了，正午的阳光照在他身上，灼烧着他的后背和整个灵魂。

梁志成话中说的人，欧阳小南已经猜出了大概。

那是他的母亲和父亲，和一段他不知道的过往。

“啊？你说啊？欧阳南！”梁志成的嘶吼还在继续，欧阳小南不知道该如何回复他，只能任凭他在电话中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我告诉你，当年你怎么对小雯的，我现在用十倍还给你！你特么活该你知道吗？你活该！”

一阵怒骂后，梁志成挂断了电话。

欧阳小南气氛的几乎要咬破自己的嘴唇。

是，梁志成说的没错，老爸活该，谁让他没有保护了老妈。

这也是欧阳小南第一次从外人口中得知老爸和老妈年轻时的事情。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气愤？绝望？伤心？似乎都算不上，老妈的离去就像一根刺一样，牢固的钉在他的心上，每一次他借助外界的力量去触碰它，换来的都是他对自己的折磨，以及对老爸的更加失望。

“老爸吗？是我…我没事…嗯，你晚上回家后，我们好好谈一谈吧…没事，多晚我都等你回来…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等你回来再说。”欧阳小南表情淡漠的拨通欧阳南的电话，他顾不得此前和老爸的约定，他现在唯一想做就是给老爸打电话。

墙上被泼的红油漆依旧醒目，但欧阳小南已经没有动力去清洗他们了。

冤有头，债有主，他已经疲于去帮老爸擦屁股了。

如果说人活得自私会得到快乐的话，他现在就想自私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