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您准备将这段关系一直继续下去？”沈之晶想起那份她草拟的契约书，壮着胆子说，“半年之期到了之后。”

方才平静的俊脸瞬间变得阴沉，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冷冷地射过来。

“需要你提醒我？”

喝斥声寒凉刺骨。

沈之晶身子一抖，背后冷汗阵阵，脸色苍白。

“对不起，总裁。”

细碎的颤音泄漏她的恐惧。

太大意了。

自己是沈夫人一手调教出来的，跟着秦夜得到尊重和认可，那也仅限于比普通上下级多一份信任。

这份信任，和父亲获得的特权，可以关心他的私事相比，完全不能相提并论。

秦夜见她脸色泛白，终究给了她几分面子，凌厉的视线收回来。

“这件事，不能外传。”

“是。”

沈之晶忐忑不安地离开后，在门口碰上黄振东。

“你怎么了？”黄振东关切地看着她。

冷热言语之间，沈之晶更觉得心头一软，眸光幽幽。

“没事。你去找秦总吗？他这会在打电话，晚点进去吧。”

晚一点，他的心情应该没那么糟。

黄振东看了看时间，也快十二点了，提议：

“不如先去吃饭。”

一两句对话之后，沈之晶已经神色恢复如常，轻轻点头。

也幸好他没进去，办公室内开始烟雾缭绕。

秦夜点了根烟，重重地吸了一口，再幽幽吞吐，动作邪魅又迷惑。

没多久，下面的人过来送饭，一推门被差点被熏得直咳嗽。

奢华的办公室宽敞明亮，通风极佳，如今一屋子烟味。

这得抽了多少才会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