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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我负他,我认这报应(2)(2 / 2)

话已至此,盛老不愿再与路池有任何话说。

他抬手,示意隐匿暗处的护卫将路池带走,谁知路池却亦是抬手,怒喝:“还愣着做什么!不懂得出来保驾护航吗?你们这群废物!”

……

话落,风过,毫无回应。

……

路池这才开始慌了,“你,你,你做了什么?”

“我盛家传世不止百年,靠的可不是心善仁慈,家中这些暗卫更是历经层层最严苛训练,才筛选出来的精英,他们懂得知恩图报,也懂得何为是非善恶,醒吧,你说的那些话大多错得离谱,但有件事,你倒是看得通透厉害,一针见血。”

盛老抬手搭上龙头拐杖,深邃的眸自此番闲谈以来,首次紧锁着路池,漠然道:“你永远成不了盛家人,你还是你,当年那个身世可怜,用心狠毒的渔女路池。”

至此,路池再不顾盛家主母应有的姿态端方,猛地扑上前抓住盛老的手,豆大的眼泪滚烫砸落于盛老手背,路池哭得梨花带雨,哀嚎道:“我伺候你半辈子,还为你生了两个儿子,我身上还有老太爷的遗命,我是盛家唯一的女主人,是你盛震东唯一的妻子,你不能这么对我!我的儿子将来可是盛家的继承人!!你不能这么对待我!”

“我父亲当年的确说过这话,但,他死都死了,我也快到阴曹地府与他老人家会师了,还怕些什么?”盛老面无表情,活像阎王,厉声:“当年,他若并非死于你手,我尚且能给盛璨机会,但你太过阴狠毒辣,你未放他一线生机,我又如何能就此如你所愿?”

“你的两个儿子,盛痕和盛璨,他们都不会是我属意的盛氏继承人。”

一记眼刀扫过,三五护卫便纷纷上前,使出擒拿手将路池制服住,这些年养尊处优,身娇体柔,纵然路池拼命挣扎,却也是丝毫动弹不得,心知丈夫是动真格的,路池一改原先的盛气凌人,身形于风中摇摇欲坠,几欲晕倒,哀求道:“震东,阿璨你是疼过的,你别伤他!”

“我不妨实话告诉你,原本阿璨是有机会的,在你的精心养育下,他的确是个极听话的傀儡,但亦是因为你这位做母亲的私心太过,妄想贪图盛氏家产,他,我不会再用。”

盛老起身,将无名指上的婚戒摘下,扬手便随意丢进茶案旁的曲水流觞。

水流湍急,眨眼间便不见了踪影。

路池惊愕,怔怔盯着盛老似乎已恢复平静的脸,陡然便似发疯般,欲冲到石岸边。

但护卫十分尽职尽责地拽住了她,并且按照接受到的家主眼神指示,将路池手中的婚戒亦是夺了下来,随即老管家上前来,接过婚戒递至盛老面前。

路池死死盯着,眼睁睁地看着盛老亦是同样的动作,将婚戒丢弃,宁静安逸的山涧竹林,陡然间爆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凄厉苦求道:“震东,你不要对我这么狠,你不要,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我是盛氏的夫人,你不能这么对我!你不能这么对待我!”

嘶吼间,路池喉咙涌上些许甜腥,她怔住,惊愕万分地盯着盛老许久,最终目光偏移,落在茶案上的那杯白釉茶盏,恍然间明白了些什么:“你在茶盏里,放了东西?”

“这套茶盏是他亲手所做,如今你因茶盏而死,也算是向他赔罪了。”

本来还有许多,但被那夏念之丫头发脾气乱摔一通,只剩下俩个,俩个,也好,他一个,他一个,倒是天定的缘分,很好,很好……教他欢喜极了……

路池挣扎得披头散发,如鬼魅般叫嚣着:“盛震东!我诅咒你不得好死!我恨你!我恨你啊啊啊!!”

……

“当初我已决定放弃收购夏氏,你却假传我的意思,命令张光明继续执行那套计划,置他于死地时,有没有想过某天东窗事发,我知晓一切时,我将如何?你又会如何?”

肆年来,他以为是自己收手得迟了,才致使张光明依旧执行了计划。

后悔汹涌,比直接要了他的命还来得痛苦。

若非,若非夏念之那丫头执拗要为她爷爷报仇,找回张光明,或许他这辈子都发现不了当年路池私自动的手脚——眼下好了,他总算是还可以腆着脸,再求着与他再见一面。

盛老拄着龙头拐杖起身,一步步走到路池面前,杀意汹涌的神情已毫无波动,他看着眼前与自己相处了半辈子的夫人,就像是看萍水相逢的陌生人,没有怨恨和憎恶,只是接下来的声音极轻,说的好像是旁人的事,与己无关。

“当年那事,终究是我负他,活该我无人送终,晚景凄凉,我认这份报应;但路池啊,你也有份伤他的心,若是要怪,怪你人心不足蛇吞象,贪得无厌,咎由自取。”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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