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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6)(1 / 2)





  ???:把衣服里还回去。

  相奴心中一跳,以为是衣服上有什么问题,看了下周围,他们目前站在一排屋子后面,周围也没有人,连忙蹲下来把衣服放到了地上。

  其他几人见相奴忽然紧张起来,也如临大敌,纷纷露出警惕的神色。

  相奴把衣服放在地上,皱眉盯着包裹观察了片刻,正斟酌着这包裹里的有多凶甚至让郁苏都提醒了他的时候,他肩上的白蛇忽然动了一下,屏幕跳出来一行话。

  ???:你在看什么,怎么不把衣服还回去?

  相奴愣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看了光着膀子的舒健一眼,脸色一黑,才算真正明白过来郁苏的意思。

  郁苏提醒他根本不是因为包裹里的东西有问题,而是看舒健光着膀子的模样不顺眼,才让相奴把衣服还给他。

  相奴无语,蹲在包裹旁,将舒健随手打起的结拉开,布料散落开来,白色的头骨悬浮着飘出来,转过身,空荡荡的眼眸望向几个任务者。

  虽然这几个任务者都挺有经验,但是看到这种灵异十足的景象依旧感觉生理性不适。

  倒是相奴以前看不见,对所有新事物的接受都挺良好。

  白蛇是个意外,平心而论,郁先生所化的白蛇非常精巧漂亮,但是他的视线太冰冷了,竖瞳更给人一种冰凉刺骨的感觉,相奴止不住的发悚。

  相奴细细地端详着白骨,屏幕跟着他的视线转动,提醒着相奴赶快把衣服扔给舒健,让舒健把衣服穿好。

  相奴无法,只能把衣服从悬浮飘着的白骨下拽出来,递给舒健,含蓄地道:三师兄,你把衣服穿一下,这里天气阴凉凉的,小心冻着。

  谁知舒健却白着脸拒绝道:冷就冷点吧,这衣服包过人头,我不要穿了!

  相奴苦恼,瞥了一眼地上的人头,扯了扯唇角,他是知道舒健胆子不是很大的,如今这样逼他把衣服穿起来,的确很为难他。

  但相奴又真担心自己不劝一劝舒健的话,他会被郁先生不小心暗算,相奴努力劝道:不是人头,就是一些骨头而已。而且副本中阴气很重,我们要小心阴气入体,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才行啊。

  舒健磨磨蹭蹭的,没有拒绝却也没伸手去接。

  相奴见他实在不想穿,轻叹一声,把衣服又放回了地上,不再强迫舒健,转而问道:对了三师兄,你之前不是挖的骨头吗?怎么这会儿它已经拼起来了,你又为什么把它用衣服包起来啊?

  舒健干巴巴地说道:我一开始只是在挖骨头,当我把头部的骨头全挖出来后,又按照小师弟你说的那样去挖了左手骨,结果才挖了一两块,一回头

  舒健面色一白,满是忌惮地看了头骨一眼,哭丧着脸咽着唾沫说道:我一转头,这些骨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拼好了,然后就飘在我脑袋后面跟着我,我当时都要吓死了。

  舒健崩溃,几乎是哭着说出来的。

  钟丽云好奇问道:那它又是被包起来的?

  舒健面色空白了一瞬,然后才讷讷地小声说道:我当时真的吓死了,我记得小师弟的话,如果有异变就立刻跑,当时吓得要死我就想跑,结果腿被吓得太软了没跑动,后来我看这个人头就在我后面追,也没有害我,我胆子大了一点,再加上我也怕它跟在我后面跑出来后被师父看到,就脱了衣服把它给裹了起来。

  众人失笑,随后探究起了人头的来历,丁泽明沉吟道:你们说,这个人头的主人会是谁?

  蒋超慢吞吞地说道:师叔。

  丘原、太大,可见、重视。师父,曾,败于,师叔。

  蒋超因为结巴的问题,很讨厌说长话,内容精简,直击重点。

  或许是头骨飘在那里太无害了,在度过一开始的惊慌后,几人逐渐敢靠近了过来。

  钟丽云在相奴身旁蹲下,犹豫地观察着这个头骨,相奴的手已经摸上了头骨,手指正在骨头与骨头之间的接缝中比划,钟丽云看了一会儿,忍不住问道:你们说,这个头骨要是套在我头上的话,是不是也能套的下?

  丁泽明眉头一跳:怎么忽然这么问?

  钟丽云的身材并不娇小,但作为女性,她的骨架比例天生就比男人更细致紧密一些。

  钟丽云说道:因为这些骨头虽然拼在了一起,但是骨头与骨头的连接之间却有很明显的空隙,那些空隙不大,不至于头骨一眼看过去就给人种很松散的感觉,但是也因为这些缝隙的存在,组合后的头骨要比实际上更大一点。我看到了,就忍不住有了这个想法。

  蒋超真诚地看着她,看似询问,语气中却很渴望:那你,试试?

  相奴被在自己肩上爬开爬去的白蛇弄得心思浮乱,他皮肤娇嫩,再加上以前眼盲以致其余四感过于清晰,白蛇在他身上乱动,再有细鳞的刮蹭,相奴几乎很难在这样的动作下集中注意力。

  听到蒋超和钟丽云的话,相奴垂下略显晦涩的眉眼,说道:试的话也等一等,那个村民不是说我们找回他的尸体后就回答我们一个问题吗?到时候就问问看带这个头骨会不会有危险吧。反正只有一个问题,怎么问也窥不到全貌,聊胜于无罢了,不如把希望寄托在这个头骨上。

  丁泽明拍一拍手:那我们现在就去找他借铁锹,至于这个头骨,继续把它包起来吧,免得被副本里的人撞到,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舒健茫然,他错过了一部分环节,根本不知道大家说的村民、尸体和铁锹是指什么,不过舒健好就好在太有自知之明,清楚自己自己就算了解事情的起因经过也想不到太多,所以干脆不问,既省的其他人解释,也不给自己加烦心事。

  而他又肯拼肯干,哪怕知道有些事情可能会有危险,他也闷不吭声地将任务接下,毫不抱怨,哪怕他在线索上提供不了多少价值,但大家必须都得承认,舒健是一个让人感觉很舒适也很好用的助手,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没人会去陷害这样无害又好用的同伴的。舒健对自己的定位非常清楚。

  相奴将散落在地上的衣服又捡起来,三两下将那个头骨给包好,和其他几人向刚才那个村民家走去。

  舒健走到他身旁,小声说道:小师弟,还是给我抱吧,我之前抱了它很久,已经不怎么害怕了。

  郁先生并不喜欢这个头骨,相奴在抱起它后,郁先生就从肩上划到了胸前,蛇头来回顶着头骨,排斥的意味很明显。

  相奴歉意一笑,将头骨又给了舒健。

  几人绕了个路,走到那一排屋子的前面,远远就看见苗东一脸不安地坐在那个村民的门前,看到他们几个回来后,一张脸顿时垮了下来,控诉道:你们几人去哪了,我就去对了对各家符纸上的名字,怎么一转眼你们就都消失不见了?

  几人没有立刻回答,走到门前后才发现苗东坐立不安的原因。

  在符纸被揭下来以后,那个村民就没关门,露出胳膊大小的缝隙,整个人贴紧了门缝往外看,给人的感觉非常惊悚。

  丁泽明拉了拉苗东,示意他站到自己后面。苗东虽然抱怨了一句,却也知道这会儿不是索要原因的时候,从原地蹦起来躲进了任务者里,避开村民那瘆人的视线。

  相奴手轻轻按在了胸前的白蛇上,对同伴们说道:你们在这里等我,我去和他交涉。

  大家都要感动死了,虽然和npc交流避不可免,但村民这种状态的npc已经处于撕破人类伪装的边缘,随时可能堕化成真正的怪物,对着任务者们大开杀戒,大家实在不想和他交流。

  相奴在同伴们的注视下走上台阶,村民不动,就透过缝隙直勾勾地看着他,眼珠子灰白,死气沉沉又诡谲阴森。

  相奴也将脸靠了过去,贴紧了门缝,与村民的眼珠子隔着一个不足两公分的缝隙对视了五秒以上,他才皱着眉站直了身体,平静地解释道:我们找到了你的尸体所在地,但是没有工具把你的尸体挖出来,借我们几把铁锹。

  村民冷冷地看着他,后退一步,让开了位置:自己进来拿。

  其他几个任务者闻言面露担忧,相奴却已经直直地推开门走了进去。

  村民定定地看着相奴走进门内的背影,又看了一眼外面那几个任务者,嘴角向两边扯起,几乎咧到耳根,让人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