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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嫁给暴君之后第30节(2 / 2)


  “朕说滚出去!”萧衍拔高音调。

  皇帝的脾气向来不好,宫中上下都很怕他。那两个女史也不敢触他的眉头,赶紧退出去了。

  萧衍又走到寝殿外,王家的侍女都站在外面,连忙帮他把珠帘分开。这珠帘脆弱,实在经不起皇帝的折腾。

  竹君被皇帝的脸色吓住。前几次见到的时候,皇帝虽然严肃不笑,却没有如此骇人。

  萧衍没有理会旁人,径自出门,把苏唯贞叫到面前,“去叫许宗文。”

  “主上哪里不舒服吗?”苏唯贞紧张地问。

  他只知道主上去见了校事府的人,回来后心情就很不好,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想着有皇后在,主上就是再生气,肯定也会气消了。

  “叫他去看看皇后。”萧衍不想再多说,走下石阶离去。

  皇后怎么了?苏唯贞疑惑,这么晚了,陛下不留在皇后这里,又要去哪里?不是说,只有在皇后身边才能睡得好吗?他真是愁坏了,连忙打发一个内侍去请许宗文,自己则跟了上去。

  今夜又是柳庆远当值,他被皇帝叫到中斋,陪着下棋。

  柳庆远觉得奇怪,今日不是陛下的洞房花烛夜吗?怎么不跟皇后在一起?但陛下的脸色黑沉如铁,整个气场压抑又可怕,他也没多问。

  校事府虽然是他手下的,但很多时候直接对皇帝负责。所以他还不知道废太子的事。

  稍后,典药奉御许宗文从显阳殿过来,看到左卫将军也在,不方便面圣,就单独对苏唯贞说:“皇后娘娘大概是一日未进食,又实在太疲惫,好好睡一觉就没事,请陛下放心。”

  苏唯贞点了点头。

  “我多嘴提醒一句。陛下正值壮年,自是身强力大,但皇后娘娘先天不足,身子娇弱,陛下行房要注意点,别把皇后弄伤了。”

  苏唯贞惊住。不至于啊,主上虽不是那种很温柔的男人,有时候甚至粗鲁了点,但他看得出来,主上对皇后还是很用心的,怎会把人弄伤?

  许宗文说完,叹了口气,就告辞离去。

  他这个典药奉御真是难当,连皇帝的房事都要管。若不是皇后身边的那个侍女一直在他耳边哭,他也不至于多这个嘴。

  后半夜果然下了一场大雨,稍稍驱散了暑热。

  王乐瑶终于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睡得死沉,哪怕外面电闪雷鸣,天摇地动,她都不会醒来。

  翌日,她实在是太饿,缓缓睁开眼睛。

  “娘娘!”竹君一夜未睡,一直守在床边。

  王乐瑶吃力地要坐起来,身上仿佛撕裂一般疼痛。竹君已经帮她穿好中衣,昨夜进来的时候,竹君看到她好像晕过去,脖子和胸前密布红痕,手腕和腰侧皆是青紫,当场就吓哭了。

  后来许奉御过来,说娘娘无碍,只是饿昏了,她才松了口气,找出剩下的玉肤膏帮娘娘涂上了。

  “我没事。”王乐瑶安慰她。她不是那种遇到点事,就自怨自艾的性格。

  “陛下实在是太过分了,如此不爱惜娘娘!当初是他非要拆散娘娘大好的姻缘,要是谢……”

  “竹君。”王乐瑶制止她。

  “反正换了任何一个人都不会这般对娘娘!”竹君忍不住掉泪,“娘娘本就身子娇弱,陛下怎么下得去手……”

  王乐瑶反过来安慰了她几句,“我好饿,想吃东西。”

  竹君连忙擦干眼泪,“婢子这就去拿早膳。”

  王家陪嫁过来的侍女,除了竹君,还有另外四个,都是跟了王乐瑶很多年的。剩下的便是宫里分配过来的,两个女史,几名女官,还有一群宫女。

  两个女史一早就过来,将床上的落红收走,登记在册。

  王乐瑶不习惯陌生人近身,饮食起居,还是由陪嫁侍女负责。

  宫里的膳房准备的膳食很精致,大大小小的总共十几道,摆满了食案。王乐瑶虽然很饿,但胃口却不太好,吃了几口就放下了。大概是身上太疼,实在吃不下。

  “帮我沐浴更衣吧,今日还要去太后那里请安。”

  “娘娘,您都这样了……不如跟太后告病,好好休息一日,改日再去吧。”

  “不合礼数。”

  竹君只能照做。

  王乐瑶到了净室,坐在浴桶里的时候,身体才彻底放松下来。本来女子初经人事,没有不怕的。她曾经设想的洞房花烛夜,应该是夫君温存细致地引领她,两个人都能享受那份鱼水之欢。可惜,她所嫁的,并不是个懂得怜香惜玉的男人。

  他甚至很粗暴,粗暴到新婚之夜不顾她的意愿,几乎弄伤了她。

  幸好她不爱他,否则真的要悲痛欲绝。大不了当作被老虎咬了一口。

  不过,她到底哪里惹恼了他?这武夫说翻脸就翻脸。

  沐浴完毕,竹君为她梳头发,因为她脸色不好,还上了妆。她顺手把那块最近一直佩戴着的水明玉收进妆奁里,换了一块普通的玉佩。

  稍后,她乘坐肩舆去了寿康殿。路上颠簸,她身下疼痛,额头出了汗,扶着扶手才能坐稳。

  寿康殿里已经有不少人,都是萧氏的族亲女眷和太后的娘家人。她们早就听闻皇后系出高门,貌美无双,大早就迫不及待地进宫,想一睹芳容。

  “皇后驾到。”女官在门口喊了一声。

  除了太后,众人都起身到门口相迎。

  王乐瑶看到这么多人,也愣了一下,不过她很快恢复镇定,笑着说:“不用多礼。都坐下吧。”

  她今日穿着绣孔雀纹的大袖裳,绛色团花罗裙,一条紫色的佩帛挽在臂间,行走间优雅飘逸,气态华贵。在一众寒门出身的女眷之间,有种名山大川,令人仰止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