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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2 / 2)

  有那么吓人吗?

  见骆正阳不走,季寒枝心里着急,他到底在干什么呢她胡乱的掐了一把旁边男生的腰际,急得语气都变了调子:“你怎么不走啊!能不能快点走……我害怕……”

  她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才遇见这么一位爷!

  背后一阵一阵的漂浮着阴森寒冷的气息,那感觉十分不详,像是真的会有来自炼狱的眼睛慢慢的注视她。季寒枝如芒在背,把头埋的更深,手指尖用力掐他企图发泄:“骆正阳!你快点……”

  季寒枝那个小身板子没什么力气,掐他无异于蚍蜉撼树。骆正阳一身糙皮,只觉得腰间被她细细的手指捏的发痒。

  骆正阳心尖微动,慢慢的叹了口气,抓住她,开始往前走。不过走路的速度,简直比平常的速度慢了十倍。

  这个鬼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配上阴冷的音乐,几乎每经过一间屋子就会换一个恐怖的主题。季寒枝平时胆子不小,从来没有像是这样狼狈过。她真的很迷信,是一个忠诚的佛教徒,她甚至相信人的生命是轮回的,有来生的存在。所有在世间犯下罪恶的教徒,就会被圣明的神佛打入十八层地狱,永远永远的变成厉鬼。厉鬼是干什么的就是用来索命的。他们在这个充满阳气的世界里流浪,无处可去,所以寄身在鬼屋里——因为人们知道,这种地方没有鬼。可是世界是玄幻的,谁又能说明白……是不是真的没有?

  这样想着,季寒枝觉得背上冷飕飕的,布满了冷汗。她开始后悔,为什么穿了长裙出来,要是早知道会被扯进鬼屋里来,她宁愿在家里做一天的奥数题!她惨白着脸色,一边在心里默念心经,一边推搡骆正阳,嘴里念念有词:“你走快点好吗……快点……”

  骆正阳漆黑的眼睛黑亮亮,充满深情的盯着季寒枝毛茸茸的发顶。他忽然起了逗逗她的心思,慢慢悠悠的压低声音开口:“季寒枝……你抬起头来,看看你背后是什么?”

  骆正阳的声音很低,此时此刻又怀着恶意变声,带着几分诡异,季寒枝惊叫,打死也不抬头:“不!我不看!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骆正阳!你怎么能这么讨厌!!”

  她的哭腔更厉害了,哆哆嗦嗦的:“求求你了,别吓我,我害怕。”

  骆正阳嘴角恶意勾起,俊逸却硬朗的侧脸缓和了些,仗着身材高大,微微俯身把女生正对着虚笼进怀抱,对着她左边耳朵后面慢慢的开口:“你都求我了,我怎么忍心吓你呢?嗯?”

  他离自己很近。季寒枝心里知道。男生身上清新的气息传过来,季寒枝却顾不得这些,抗拒的拧着柳叶眉,手指尖紧紧的攥在手心里。

  形式所迫。要是有机会,一定要报复他!可是季寒枝也知道,自己实在是太弱了,根本没有实力和他对抗。她轻轻眨了眨眼睛,眸子像剪了水似的,沾湿了黑色的睫羽,挤出来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小幅度扯了扯他的袖子,用商量的语气开口:“走吧。”

  看着怀里女生湿漉漉的杏仁眼,骆正阳都心软了。他故作矜持,皱眉点了点头:“跟着我。”

  这都是什么事啊!

  他们两个在这里边挪的比蜗牛还慢,罗昊和何雪怜那边儿也不怎么痛快。

  其实罗昊最无辜了,他都穿好球鞋准备去打球了。结果路上看见了何雪怜。他们两个人居然住同一个区。何雪怜正发愁怎么跟季寒枝解释骆正阳突然出现这个事情,看见吊儿郎当的罗昊,登时眼珠子一亮,扯着罗昊就往前走。

  罗昊一头雾水:“不是,我说姐姐,您这是要去哪儿您扯着我干嘛?”

  何雪怜使出“可怜兮兮”的计谋,眨巴着一双大眼睛看着罗昊,声音弱弱的:“罗昊……我,我有事想让你帮帮我。要是成功了,我,我给你送一个月的早餐。”

  罗昊十分不信任的看着她:“姐姐,您好好说话,成不?”

  何雪怜气急,翻了个白眼,一把拽住他的胳膊:“我说你这人。老娘好不容易温柔一次,怎么就不是好好说话了?成,把话说白了。我需要个群众演员。到时候你就说和骆正阳约好了去游乐场,顺便碰见我了。”

  罗昊:“为啥?”

  何雪怜:“你不需要知道这么多!开个价儿吧,多少。”

  罗昊依旧一脸懵逼,想了想,打球也没什么意思。琢磨了琢磨,那个一个月早餐还挺不错的。他索性就点了点头:“成。今儿个小爷我正好没事,就送一个月早餐吧。”

  何雪怜点头:“成交。”

  俩人一起坐公交到了游乐场,隔着老远就看见骆正阳和季寒枝在说话。俩人一个高一个矮,一个身材健硕一个体型纤细,一个硬一个软,一个黑色风衣一个白色长裙,这远远的看过去呀,还真是般配。

  罗昊一脸八卦,捅了捅何雪怜的肩膀:“诶,怎么回事这俩人干啥呢?”

  何雪怜把罗昊拖进一旁的万年青后面悄悄潜伏,转头恶狠狠的盯着他:“人家俩怎么了和你有关系吗,台词记住了吗?”

  罗昊嘁了声:“这还用说。就小爷这演技,奥斯卡给我颁奖我都不想领呢。”

  就这样,何雪怜装作不知情,让骆正阳“横插一脚”,把人家小姑娘骗走了。正好有罗昊这个群众演员,季寒枝也不至于起疑心。他们两个去鬼屋的时候,何雪怜为了她欧巴的全球限量版海报“叛变了,直到和罗昊坐过山车的时候,嘴巴里还念念有词:“同桌,阿枝,不要怪我。欧巴那张海报太难弄到手了,不要怪我……”

  季寒枝在鬼屋里狠狠地打了个喷嚏。

  此时此刻,她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叛变”了,搓了搓肩膀,依旧抖的更个鹌鹑似的跟在骆正阳身后面。骆正阳脸色又变臭了,打了个喷嚏别介是感冒了吧。他把自己的风衣脱下来,披在季寒枝肩头。

  被一股熟悉又陌生的温暖包围,季寒枝抬起眼睛看他:“咦……你不冷吗?”

  其实骆正阳一点都不冷,相反,因为她在身边,全身上下都很燥热,心里偷偷的,急切的渴望做她的护身符。此时此刻,季寒枝唇畔微张,玻璃珠子一样清澈的眼睛还带了几丝埋怨,那样瞪着他,很生动。

  她最终没有拒绝,披上了骆正阳的风衣。他的风衣应该在四位数以上,布料光滑,能够完完整整的把季寒枝包裹起来。

  就在季寒枝低头偷偷研究他的风衣的时候,骆正阳又犯了轴劲儿,停下脚步,不走了。

  因为他看着女生的唇畔被咬的微红,在暖暖的灯光下泛着色泽,季寒枝有个坏毛病,一紧张就会咬嘴唇,她进鬼屋几乎咬了一路,所以唇畔都微微肿胀了,季寒枝偏偏还不知情,一边嘀咕着什么,又开始用牙齿咬住下唇。

  骆正阳眼神变得深邃,他忽然觉得,他忍得太久了。

  从第一眼看见她,他就被吸引,像是上了瘾的罂粟花,不受控制的沉浸其中。

  一直到后来进了一个班级,坐的那么近。

  骆正阳觉得自己真是能忍。

  话都说过了,人家小姑娘根本不听。

  那软的不行,来硬的?

  作者有话要说:  完啦

  ☆、第 29 章

  周围一切阴森寂静, 不远处有个盖着白布的棺材, 森森然的灯光笼罩在二人身上。

  等季寒枝发觉不对劲儿的时候,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