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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女神[重生]第7节(2 / 2)


  ……碰面时,居然让学长先开口打招呼……张可茜怕在他心里留下个不礼貌的坏印象,有些磕巴地赶紧回了一声:“嗨……学、学长好。”

  接着,她听到月华“噗嗤”笑出了声……

  原谅她开学到现在都没开口叫过谁“学长”,乍一称呼,还有点不习惯。更让她觉得发窘的是,因为她反应太迟钝,她小声开口的时候,景哲他们已经和她们擦肩而过,拐过楼下的转角了……

  “啊啊啊……”前头的徐慧硬生生地挤到了张可茜旁边,晃着她的手臂,“学长他他他、他是哪个班的啊?哪个宿舍的啊?好帅好帅好帅……”

  “我不知道……”她想了一下,发现自己真的不知道。除了知道景哲和她是一个院的,知道他是大三的,知道他的名字,别的一无所知。

  刚刚徐慧和贾小玲两人站的地方是楼梯的平台拐角。

  贾小玲也回头了,对着徐慧轻嗔道:“你就别问了,可茜这是不舍得和我们分享呢。”

  柔柔带笑的声音,仿佛只是在单纯的开玩笑。

  听出了潜藏意味的张可茜,习惯性地不理她。

  有时候无视对方的暗讽,才是最冷静的处理方式。

  当时看清了贾小玲的一些面目之后,可茜着实很恼恨她。可现在重新开始了新生活,对她的恨意也渐渐消弭了。毕竟,恨,也是占用精力和空间的,可茜的心本来就不大,并不想被这个无聊的人占去一些地方。

  “你不是有男神了吗?”陈月华也没接贾小玲的话,挑了挑眉,问徐慧“上次你们不是在讨论那个街舞队队长吗?”

  “那个啊……我觉得都很帅啊,这个也很帅。”徐慧没察觉出气氛的不对。

  贾小玲听到“她的”街舞队队长,勾出了一个白莲般的浅笑。

  “我倒是觉得这个学长比艺术团一些所谓的男神帅多了呢。”陈月华耸了耸肩,闲闲出声。

  身着白色连衣裙的人身子微微一僵。

  陈月华会这么说,是有原因的。

  近段时间,贾小玲在宿舍频繁地发语音消息,有时还直接把对方的语音消息用扬声器模式播放出来,可想而知,整个宿舍每天都能听到不同的男声。也不知道贾小玲是无意,还是故意。

  每当徐慧好奇地问她,这个男生或那个男生是不是她的男朋友。贾小玲都脸颊飘红地让她别乱说,这个是艺术团xx队的学长,那个是自律会的学长呢。然后在徐慧的要求下,半推半就地给后者看一下人家的照片,顺带收获一堆“好帅”的词。

  陈月华有点看不惯贾小玲这样的做法。不过也没有痛恨到当面斥责的份上。

  而且,因为最近一直和可茜待在一起,她觉得自己好像也没那么冲动了。换做以往,要是看到这么婊气十足的做法,她早上去喷了。

  她想,如果有一天,她养成了温柔内敛或者说话慢条斯理的淑女性子,一定要感谢可茜的潜移默化作用。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最近张可茜却在为自己的口头表达能力烦恼。

  重生以来,张可茜除了觉得自己上辈子挺失败的,还萌生了提升自己一些基本能力的念头。

  这短短一个月,她接触到的同学甚至比上辈子四年下来接触的还多。见识到了同部门一些同学和前辈的好口才,于是,她发现自己特别不会说话,不对,有时候是根本说不出话,就是那种,突然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的状况,颇有种觉得自己嘴巴生锈了的无力感。

  黑皮肤学长挺感慨地说过,很多情况下,会做不会说的人,捞不到一点好处;会说不会做的人,至少捞到一半好处;而会做又会说的人,大包大揽所有好处。

  可茜也以前经历了不少事情,对此深以为然。黑皮肤学长虽然说得有点夸张,但是话糙理不糙。

  虽然,可茜并没有打算今后竞争什么部门里的干部什么的,但语言表达能力是在部门发展和今后工作必备的基本素质之一。试想,一个人若连自己的思想和见解都不能清晰地表达出来,怎么去和比人沟通,怎么去进行团队合作?

  想要改变自己的张可茜默默地去百|度了一下,浏览了几个帖子,发现给出的方法和建议不外乎那几个。

  毕竟上一世很少与人沟通交流,现在要提升自己的口头表达能力也并非一朝一夕之功。

  张可茜清楚地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开始了每天的针对性小训练,开始十分留意周围健谈型的人是如何措辞、如何讲话、如何表达。

  有几次,她过于专注的目光,害得被直视的男生扛不住——脸都红了,说话乱了逻辑……

  ☆、第9章 国庆回家

  很快,到了国庆节。

  七天的假日让人打心底里雀跃欢欣。

  家在n市本地的月华早早就在可茜耳边叨叨,盛情地邀请可茜留下来,热情地计划要带她去游遍n市的好玩地方、吃遍n市的美食……

  被可茜坚定地拒绝了。

  终于迎来了假期,张可茜迫不及待地想回g市,迫不及待地要见重生以来最想见的那个人。

  动车一路前行,n市的潮热离得原来越远,空气里的滞闷潮腻度越来越低。

  下了动车,张可茜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听着周围不时传来的熟悉方言,有种恍若置身梦中的感觉。

  ……

  “可茜!”一道略显激动的声音,透过层层叠叠的方言,牵引着可茜下意识地转身……

  面前的这位女士,这位穿着蓝底印花长裙,长发披肩,眼角带泪的婉约女士,是她的妈妈吕芝敏。岁月的刻刀并没有在其脸上留下多少痕迹。

  张可茜的脑海里却恍然浮现出了这张脸写满沧桑和悲痛的模样——那是在得知她死后,她的妈妈终日以泪洗面,脸庞日复一日地被刻上憔悴的纹络……

  那一刻,她第一次觉得自己是那么的不孝,她伸出手,想为妈妈拭干泪水,透明虚无的手却无力地穿过妈妈的脸庞……

  妈妈,可茜动了动唇,想唤她一声,却像被酸胀的东西什么堵住了喉咙,发不了声。可茜上齿咬着下唇,她第一次这么痛恨自己的失语症和……怯懦。可茜低着头,转而伸手想去捞脚边的行李箱,却被这个纤瘦秀气的女人先一步抓上。

  眼睛忽地蒙上一层水雾,可茜越发低着头,努力克制自己要冲出喉咙的哽咽。

  近情情怯,形容的大抵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