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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之友(重生)第255节(2 / 2)


  崔季明叹气:“真不该因为犯懒拖到今天在洗澡的。”

  殷胥小心翼翼:“怎么了……”

  崔季明斜眼看她:“……算了,不跟你说了。就你那薄脸皮。好了,我好了,你继续给洗吧。”

  她这几句话,搞的殷胥心里又瞎琢磨,脑子里乱七八糟想了一堆。他倒是尽心尽力的帮她洗了。

  他拿了软巾来,崔季明从浴桶里站出来,他连忙给裹了,还要伸手抱她。

  崔季明摆了摆手:“行了吧,我也不知道你是真的腰好还是腰不好。”

  她光脚走回去,黄门已经将被褥都重新换过了,崔季明往床榻上一滚,道:“这会儿耐冬可算是安心了,否则他这个大太监真是被你给急死。”她刚滚进去又滚出来,就看见殷胥手里拿着个小盒,讷讷的站在床边。

  她满脸无奈:“我不用!拿走!”

  殷胥:“可、可耐冬跟我说,女子还是很容易受伤的……你要不让我看看。”

  崔季明蹬腿躲开他的手:“不用!老子结实的很,你拿开。”

  殷胥也倔起来了:“你就从来都是有点小病小痛不会说的那种人!说是会肿的!”

  崔季明就是不给他看:“行了吧,你要真有这心思,昨儿早放过我了,就不会让我子时再睡了!”

  殷胥:“……我、我也不是故意的啊。你让我看看!”

  崔季明:“我不!艹老子才不要涂东西到下头,难不难受啊!”

  然而在和他的拉锯战中,崔季明就没有赢的时候,殷胥苦口婆心,连以后再也不乱生气了、再也不逼她吃青菜了这种许诺都用上,终于给她上了药。

  崔季明浑身别扭的坐在床上穿衣服:“我感觉我亵裤里就跟糊了块膏药似的,你是不是用了半盒?”

  殷胥无奈的给她拿腰带:“你都嘟囔多久了,就别抱怨了,一会儿就好了。”

  崔季明站起来,殷胥伺候别人穿衣服的技能基本已经完全退化,他倒是特别想帮忙,崔季明甩开他的手:“行了吧,你快别帮倒忙了。你估计还有一会儿才上朝,趁着这会儿,我赶紧回去吧。毕竟我这个做臣子的要随着其他人列队先进殿内。虽然这只是个临时行宫,但毕竟是年关,还是要有点规矩的。”

  殷胥却不高兴:“这都算是什么事儿,你还要一个人先溜出去么?搞得跟私通似的,我们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崔季明笑他:“行了吧,真要是咱俩一起上朝去了,我往后还有法混。现在我在他们口中都快编排成表面伟丈夫实则以色事主、鸡犬升天呢。我先走了。”

  殷胥挽留:“你不给我梳头就走啊?”

  崔季明笑:“行了吧,我哪儿还有这个功夫啊!我要先走了。”

  殷胥越想越觉得,应该是她懒懒在床上躺到正午才对,俩人都要早早起来上朝算是什么个事儿。

  耐冬也是有眼色,之前似乎殷胥就跟他说过她那贴身皮甲的事儿,耐冬不但找内府私底下做了,也甚至叫人拿了崔季明的朝服来。她穿的倒是潇洒利落,推开门,居然真的下雪了,她心里觉得自己这是做成一件大事,看天地之间都有了一种不同的视角。

  她睡了鲜嫩的皇帝啊!

  啊——从今往后就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上啊!

  然后崔季明一迈步,腿一软,好似迈步扯着蛋似的感觉传来,她得意的笑容都僵在了脸上。

  ……虽然想自我安慰,但事实告诉她。

  她还是一人之下……

  第250章 248.0248.#

  崔季明跪在桌案后,忍不住动了动屁股,只觉得眉角都抽了抽。

  她自认为表情已经够收敛了,然而殷胥的目光还是似有似无朝她飘来。

  毕竟是在行宫,殷胥带来的大臣也并不是很多,许多人都是纯武将,而且品级还够不上往年在长安洛阳的主殿内向圣人见礼。这估计是殷胥经历的那么多年正月大朝会里最简短轻松的一次,但是彼此拜了年之后,总是要讨论一下今年要做的大事,最重要的便是向黄河南地出兵。

  殷胥左右手两边摆了几十张矮案,重臣一人一个位置,其他的新臣大多是跪坐在他们身后。

  崔季明如今暂任的官职,在群臣之中已经算是极高的,她又手有重兵,桌案显然就安排在了右手边最靠近殷胥的位置。她却讨厌这个位置,困得要死还不能闭眼,真想缩到最后一排,两手往袖子里一并,垂头眯着睡觉去。

  更重要的是,她本来就难受,一直跪着只觉得自己两条腿都要废了,一直装作抬头看圣人看群臣的模样,偷偷乱动。

  在殷胥眼里,崔季明动的实在是太明显,她小动作如此之多,一会儿偷偷打哈欠,一会儿暗自挠耳朵,连平日里那跟她爹似的眯着眼睛笑容和煦的样子都懒得装。

  他自己总是千百次想过,一定要公私分明,万不可在朝堂之上因她而分神。

  实际做来哪有那么容易。

  更何况虽然是踏雪而来,一夜没睡的脑袋让冬风吹的透凉,可是坐进了屋里,看见她正儿八经的表情,脑子里也浮现的是……

  她明明穿着朝服腰佩横刀,束有小冠,后颈几根碎发弯着,看起来半分女子模样也没有,他却似乎能透过一身绸缎刺绣的冬衣,看清他贴上去过每一寸肌肤。

  显然……殷胥那种满脑子稀里糊涂的发情期状态,姗姗来迟。

  而崔季明却感觉是满嘴流油,吃饱喝足,打着饱嗝已经没念想了。

  殷胥平日经常逼视的群臣不敢抬眼看,这会儿正在报军饷开支的老臣没有抬头,也看不见殷胥不断在用余光扫向眼睛呆滞的崔季明。

  崔季明确是在想,过年的朝会殷胥也不能像平日里那样随便穿常服上朝,必须要穿着绣金线的黄衣,还不是那种明黄色,而是黯淡的屎黄赭黄。她以为他毕竟白,穿什么估计都好看,也是她想太多了,总有些颜色就连人白也穿不动。

  莫天平也出列,他的意见也是撤回在和恒冀对抗几个月的疲兵,用来留守黄河两岸中心的城池,而后希望对于河朔一带经验丰富的魏军去和恒冀、沧定暂且抗衡,等待朝廷击溃裴军。

  崔季明之前和殷胥讨论过这个问题,她也同意这种做法。只是她同意的原因与莫天平可不大一样,莫天平显然是觉得向北抗衡两家,抵住防线,是很吃兵力的事情。一个朝廷士兵养出来花的钱,可比魏军贵多了,朝廷中军若是折损太多,也有损天威;崔季明的魏军战力虽然不错,但毕竟是叛军俘虏收来了,消耗他们对于朝廷来说损伤也最小。

  再加上如今奚与契丹入境,勾结叛军,对付这些关外游牧骑兵,崔季明应该相当有经验。她的身份地位又很高,独自坐镇黄河北边也能安抚人心。

  莫天平毕竟当年是朔方大营主帅,颉利可汗在世时大范围侵占边疆,朔方与凉州几次联手合并作战过,他跟贺拔庆元也是莫逆之交。不管外头什么风言风语,说崔季明和圣人如何如何,他估计也是到根儿的直男,怎么都觉得是纯洁的兄弟友谊,越看崔季明越想铁塔似的贺拔庆元,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到她会“以色事主”。

  在战事方面,他也似乎把崔季明当成二十几岁就锋芒毕露的贺拔庆元一样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