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金心里想。

  然后他就换成每一次遇见敌人时都问她能不能杀。

  莎拉当然回答不能杀。

  但那些来追击的人都是黑道的恶棍。不然什么人会来抓一个小女孩呢？

  那些人根本不在意在抓莎拉的时候会杀多少人。

  莎拉很快就发现了，于是她要求窝金在遇到追上来的人时一定要在空旷的没有人地方才开始战斗。

  至于那一次在路中间大开杀戒的坏人，莎拉没有丝毫犹豫的就大叫窝金杀-了他们。

  窝金惊讶的发现莎拉其实没有他想像的那么弱。

  团长曾说过小孩子通常是最天真也是最残忍的，因为他们根本就还不知道什么是残忍。

  但莎拉也并没有像他想的那样习惯杀-人，喜欢上这种权威感。她在之后仍然要求他不能杀-人，以及跑到没有人的地方打，还有，如果再遇上会杀-人的追击者时，可以不残忍的杀-掉他们。

  窝金：“什么叫不残忍？杀-人就是杀-人。”

  莎拉反驳他：“但杀-人不是游戏啊！你杀-人简直像在做游戏！你不是为了杀-掉他们而杀，而是为了杀-得快乐而杀！”

  窝金听懂了，他不介意跟莎拉聊一聊这个。他觉得莎拉并不像她说的那么蠢。

  窝金逼问她：“那有什么区别吗？不管是为了击退敌人，还是为了寻找快乐，都是目的。你愿意为了击退敌人而杀-人，却不让我为了寻找快乐而杀-人？”

  莎拉没办法解释得更清楚了，只好强硬地说：“因为我是对的！你是错的！”

  窝金说不过她，也没办法解决她的“惩罚”，两人只好达成共识：在远离人群以后，窝金可以杀-人，但不可以把人撕碎，也不可以杀已经逃跑的人，更不可以主动杀-人。也就是说，他只能站在原地不动，等人冲过来以后，再杀-了那些人。

  窝金想了一下，竟然觉得这样还挺有挑战性的。最近已经有人开始把各种武器搬来了，反正莎拉永远也不会受伤，肩扛式火箭筒也已经遇上很多回了。

  他快乐的答应了莎拉。

  “……只有在对方攻击的时候，你才可以动手。”莎拉说。

  她没有天真的让窝金绝对不要杀-人。爸爸告诉过她，保护自己的时候，可以用一切手段、一切方法。人必须自救，这是每一个人都遵守的。

  ——这个世界上能让你牺牲生命的东西很少，莎拉，爸爸希望你在任何时候都要努力保护自己。

  莎拉抓住窝金的头发：“我们走吧。要跑得远一点，他们可能又会带炮来打你了。”

  窝金：“他们是在打你。打一个小女孩，他们可看不到我。莎拉，你会习惯的，早晚有一天，你也会承认杀了他们才是正确的。”

  莎拉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手里的头发。

  “我会为了保护自己而杀-人。但我永远不会像你一样用杀-人来取乐！”莎拉坚定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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