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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节(2 / 2)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看到好多人说我二哥短小,所以三号宝宝我出来争气了!

  第38章

  周鹭探着脑袋看车窗的时候就察觉到身后有一抹极有分量的注视, 她微微扭头, 正好与宋月笙略带琢磨性的眼神望个正着。

  周鹭不由啃了啃爪爪,她总觉得再醒来之后宋月笙变得有点奇怪, 看她的目光好像不像一个人看狗的时候该有的样子。

  宋月笙这是咋了?周鹭边思考边手痒地用爪子扒拉着车后座上的靠椅垫, 她顽劣地对着宋月笙的方向吐了吐舌头。

  宋月笙移开视线。他把两手放在方向盘上,一手摩挲着方向盘外围的黑色皮套,一手拿起放在边上的茶杯喝水,眼神却还在趁胖团不注意时偷偷注视着后座上小狗崽的动静。

  只见小狗崽用两爪巴着靠椅垫, 将整条狗完全趴在了上面,它似乎把靠垫当成了什么有趣的玩具,又或者是冰凉的真丝感让它感到更舒服。

  小狗崽把自己粉嫩的小肚皮贴向靠垫,四爪并用地抱着靠垫在后座自由打滚,偶尔滚开心了还滴几大团口水下来。

  宋月笙皱了皱眉,他一手捏紧方向盘, 心事重重地收回目光,继续往前开车看路。

  此时, 感受到周围那道灼热视线消失了的周鹭, 这才停止了动作。她抱着靠垫慢慢翻了个面, 将小狗头仰在座椅上,吐着舌头成望天思考状。

  马上要到医院了,周鹭想, 不知道迎接他们的到底会是一个多坏的消息。

  想到这里,小狗崽瞬间绷紧了身体,惆怅地从狗鼻子里轰出一口气。

  车子到达仁爱医院的时候是早上十点半, 距离王主任给宋月笙打电话的时间足足过了半个多小时。本来在清晨时只露了半张脸的太阳充分展现了它完全的威力。走去住院部的这一路,宋月笙的背上不自觉出了半身的细汗。

  邓黎见宋月笙脚步快,只好抱着胖团小跑地跟在他后头。好在胖团倒也乖觉,除了探着颗大头四处张望以外,再没有什么别的危险动作。

  邓黎走路之余还分出一只手安抚性地摸摸它脑袋,他贴在它狗耳朵边说:“你后爸的心上人怕是不太好,等会儿他要是情绪不佳,你记得去给他卖个萌,知道吗?”

  小狗崽耸耸鼻头,对着邓黎眨眨眼,一副似乎明白了的模样。

  邓黎这才放心地抱着它继续跟上宋月笙。

  住院部里四下空旷,领路的宋月笙脚程快,不一会儿就带他们到了周鹭所在的病房门口。

  王主任以及宋月笙原先在病房外暗地里安排的人都站在门口等着他们来。周鹭看这排排站的架势觉得又是可怕又是好笑,她在空中蹬蹬爪子,目光一起移到他们的领头人,宋月笙身上。

  宋月笙和王主任先进了病房,邓黎大概是觉得不好,抱着小狗崽在外面守着,并没进去。

  这可把周鹭急坏了。

  她先是抬起前爪挠了挠脸,然后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抖着身体,肚皮上的肉和屁股上的肉很快随着她有意的荡秋千动作一晃一晃地。

  险些晃荡了正打算把小狗崽举高高的邓黎一脸。

  邓黎借着房门旁边的窗台使力,因为害怕小狗崽一到地上就会变成一个不听话的“撒手没”,所以他把小狗崽放到足有几厘米的窗台边上,未免胖团不小心摔成一个残废,他一手贴心地挡在外围当做护栏。

  小狗崽趴在上面,战战兢兢地动了动四个爪爪,她扭过身子,将一对狗眼望向病房里面的方向。

  王主任正在病房里与宋月笙不知讲什么讲得火热,而病床上的周鹭毫无动静,除了跳动的心跳和活跃的脑电波外,她似乎又回到了之前无法苏醒的原始状态。

  奇怪,昨晚换回来之前,她并没有觉得身体出现了什么异常啊。

  周鹭转了转大狗头,她将肉嘟嘟的爪子粘在窗棂上,想再仔细点往里看。

  一旁的邓黎见小狗崽尚算乖觉,于是伸手提溜住它的脖子,将它从半空中的窗台转移到了地上。

  掌握了自由的周鹭瞬时调动起前后四只爪子,一下奔跑到了病房虚掩着的门口边。她用两爪扒着门,恨不得自己立马变成一条脖子能捅破天的长颈鹿,她扬着脑袋眼巴巴往里望。

  “今早我们又做了紧急检查,除了在病人胃里发现少量安眠药外,并没有查出什么别的异常。”王主任向宋月笙开口说道。

  安眠药?!这还不叫异常吗?!

  偷偷旁听的周鹭吃惊地晃荡着短尾巴,她扭头看着宋月笙的反应。

  宋月笙挑了下眉,问了和周鹭心里想的如出一辙的话,他嗓音低沉:“安眠药?”

  王主任仿佛是知道宋月笙在担心什么,忙补充说:“病人胃里安眠药的剂量不大,不会致人死亡,最多是使其昏睡一晚上。”

  宋月笙沉吟片刻:“还有呢?”

  王主任摇头说:“今早做的检查项目里,除了这个,就没有其他显著问题了。”

  宋月笙闻言眯起眼睛。他的一双桃花眼一旦弯起来,眼角的弧度就会显得非常明显,总会给旁人一种似无情又若多情的感觉。

  王主任看他此刻的神情有些凝重,呐呐不敢言语。

  探着颗狗头的周鹭也摆出严阵以待的架势,她嘴角牵起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安眠药能说明什么?真的有人要害她吗?周鹭收起巴在门上的两个爪子,她无力地垂下脑袋。

  宋月笙好像心有灵犀般地与周鹭想到了一处去。他抬起脚步,慢慢挪到了病床右手边的床头柜旁。昨天在他走之前,他曾亲眼看到周鹭把那叠屋顶损伤的文件收进了这个床头柜的第二个抽屉里。如果没有记错,文件应该还在。

  他缓慢地伸手拉开抽屉,看到内里的情况后脸色霎时变得严峻又危险——本该放着一大叠文件的抽屉,此刻空空如也,完全不见文件的下落。

  如果文件是被周鹭换个地方收起来了还好,如果不是呢……

  宋月笙见此没有吱声。他一手扶着墙,一手慢慢插进裤兜里,先是将目光移向病床上的周鹭,而后视线缓慢地在房里房外所有人身上逡巡了一周。

  宋月笙偏了下头,眼角一跳,他从口里吐出一口郁气,往日里俊秀的五官无端变得略微阴沉。

  他的这些改变并没被趴在门边上沉思事情的小狗崽捕捉到。周鹭此时的脑子里就是一团浆糊,连带着耳边好像也都是“嗡嗡嗡”的杂声。

  周鹭用力晃了晃脑袋,她伸长爪子挠了挠耳后根。然后,在扒拉完耳朵,低下头的一瞬间里,周鹭透过门板缝,模模糊糊地在漆黑的床底下看到了一个细长的物件。

  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