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你觉得呢？”

  王川眯眼微笑，大棒槌在王小满的面前晃悠。

  王小满继续埋首去看那尸检报告，说道：“我哪里知道？毕竟我只是个太平间里的医生。”

  站在王川背后的徐秘书默默地觉得孔大师说得对。

  “废话不多说了，来看尸检报告吧。”

  王小满指着投影里的报告模型说道，“这些是孔大师解剖之后的身体各部分组织，他所有的组织破坏程度都非常严重，是被从内部破坏的。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怎样的战斗，不过你既然会飞剑，那会内功给他搞点内伤什么的，也不算什么大事。我要说的重点也不是这个，而是这个……”

  他说着伸手在投影上面一划拉，投影里那些模糊扭曲的血肉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徐箐不认识的结构图形。

  这些图形列满了整个投影装置的上方，看起来密密麻麻，每个图形都似乎有点相像，却又有点不同，徐箐看不太懂。

  在此期间，徐箐很自觉地打开了新世界登录器进行录制。

  王小满道：“这是从孔大师全身各处组织里提取到的腺素。这些腺素促使了他的身体突变，作用应该是增强他身体的各方面强度。通常来说腺素维持稳定，是不会有副作用的。”

  他说着又调取出另一份报告。这份报告里标注着肉瘤的模型：“这是你给我的肉瘤模型，里面也提取出了腺素，完全能和孔大师身上提取到的腺素一一对应上。我分析了这些肉瘤的组织结构，这些就是外置人工合成腺体。研究非常成熟、已经可以安全使用的腺体。”

  “是吗？那为什么孔大师会突然暴走死亡？”

  王川问道。

  王小满挑了挑眉毛：“暴走死亡？你跟我说说，他是怎么死的？”他是专业的太平间医生，可以帮王川提取大脑意识，但向涉案人员询问相关情况这种事情，他还是知道不能做的。

  至于孔大师的意识说变态的事情，那是孔大师主动说的，怪不得他。

  王川说道：“这些人工合成腺体都长在老头的脑袋上面。我削了他的脑袋，拔了他的腺体，他就成这样了。”

  “怪不得……”

  王小满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说道，“我明白了，是这样——这些人工合成腺体，如果分开单独使用的话，几乎完全没有副作用。但如果混合使用，就必须维持极端的平衡了。这位孔大师给自己注入了如此多的腺素而能够完美维持平衡，可以说是非常了不起了。你削掉了人家的腺体，就是断掉了人家控制腺素的中枢，破坏了平衡，孔大师落到现在这个地步，简直毫无意外。”

  “原来如此。”

  王川点了点头，又想起了什么，问道，“哦对了，我记得我给了你三个特殊人工合成腺体，和这些是分开的，那些分析出来了吗？”

  “啊，那三个啊。”

  王小满点了点头，道，“都分析出来了。其中两个是一样的，和之前那个死者身上携带的腺素拥有极强共性，主要作用于大脑。但显然还没有研究完成，并不稳定。因此可能导致人的身体发热。我没有在里面发现那种特殊的致幻成分。死者使用的腺体，说不准已经销毁了。”

  这倒是不出王川的意外。王川又问：“还有一个呢？”

  “还有一个，是废物腺体，没什么大用。”

  王小满说道，“那个腺体唯一的作用，就是重振男人雄风。王捕头你需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