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过两世，有些话不需要说得太明白，向暖自然明白。

  那种不规范的场所到现在还没有取缔，一定是因为背后的势力，高家不愿意动它，要么是利益牵连其中，要么就是和对方私下了结，不再多管闲事。

  看来，她有必要去和那名粉丝谈一谈了。

  “发什么呆呢，不是说排练吗？”高熙不满的嚷嚷。

  向暖抬头，冷不丁冒出一句：“其实，偶尔你还是挺顺眼的。”

  高熙一愣，随即不爽的瞪她，“谁要你看顺眼了！”

  一天下来，两人的舞蹈配合虽然不够默契，但勉强能看，只能多花点功夫熟练。

  工作结束，向暖便前往“特诺”疗养院，以有意送亲人来这里疗养，想要咨询的借口进入。

  逛了一圈出来，她若有所思的皱起眉，盯着手里的电话犹豫不决。

  经过仔细观察，这家疗养院确实很有问题，她本想将里面的场景拍下来，但那个院长说什么也不同意，就差抢她手机了。

  光凭她嘴巴说说，又有谁信？

  她纠结于要不要给冷池打个电话，让他帮忙查一查这家疗养院的底细。

  算了，还是靠她自己吧，免得欠人情太多，以后都不知道要怎么还了。

  向暖最终将疗养院的状况告诉给顾洵，让警方介入是最好的手段。

  一晃到了周末，向暖与高熙搭档的mv配舞终于结束，之后就是等成片后期的事情，不需要她们操心。

  趁着今天有空，她前往警局，也是时候该探视一下那位名叫“杨萱”的粉丝了。

  隔着探视窗，杨萱神色萎靡。

  “不用再问了，我还是那个说法，问多少次都不会改变。”

  不等向暖说什么，杨萱提前开口。

  “今天，我们暂时不聊这个案子。”向暖面容平静，她有把握一定能撬开这个女人的嘴，这两天顾洵也查出了不少东西。

  然而顾洵毕竟是警察，耿直又正义，他坚持递交疗养院不符合规范的材料上去，等走完程序，给疗养院定罪后再重新审问杨萱，那样更有说服力。

  向暖知道自己没有立场去阻止，但她明白，想要处理“特诺”肯定没那么容易。

  所以今天，她就用非常手段来套话。

  听完杨萱心如死灰一样的口吻，向暖语气轻松的问：“我很好奇，你被关在这里，就不担心你弟弟吗？据我所知，他可是你唯一的亲人。”

  杨萱垂着眼，“他过得很好，没有我，也会有人照顾他。”

  “你就这么确定？”向暖轻笑，“我要是动用一下向家的人脉，把你弟弟接出来——”

  “你敢！”杨萱死气沉沉的眼猛然亮得吓人。

  果然，每个人都有软肋。

  向暖恍若未闻，“把你弟弟接出来后，他就不用受折磨，给他安排一个安静的地方好好休养，难道你不想要吗？还是说，你就这么狠心，对自己唯一的亲人也不闻不问？”

  杨萱睁大了眼，“你、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弟弟去的地方本来就很安静，也有人好好治疗他……”

  “你亲眼见过？”向暖毫不客气的打断她。

  杨萱怔住。

  好几秒后，她愤愤道：“你别拿这一招来套我的话，我弟弟在特诺过得很好，我才不听你瞎掰扯！”

  “过得很好？”向暖露出一个嘲讽的笑，“那你看看这是什么。”

  她将一沓照片放在了透明窗口前。

  杨萱一一看去，眼中霎时震惊，而后由惊讶，慢慢转为深深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