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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8)(2 / 2)

  在少年停在她面前后,她动作有些迟疑的,慢慢举起弹珠,闭起一只眼睛的时候,合上的眼帘轻轻的颤抖着,另一只眼睛透过弹珠去看面前这个刚经历过死亡的少年,似乎看到了超出她预知的事物,瞳孔微微扩大。

  好一会儿,她都维持着这个动作,面前的飞羽静静的看着她,并不着急,温柔的笑看着她。

  眼神很温柔,笑容很温柔,红色的眼睛里,只纳入她的身影。

  安娜放下了弹珠,仰着头看着这个将她轻轻抱起的少年。她张了张嘴,轻声说道:啊,命运,改变了。

  她如此说着,拽着对方披风领口的力度加大,紧紧的,拽得手背都浮动出青筋。你做到了,恭喜你宫时院。

  身后传来虚浮的脚步声,没有回头飞羽就猜出了那个人的身份。他轻声的说道:抱歉呐,铁肠。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没有时间给你解释。

  少年步伐坚定的往前走着,明明脸上,和没有被披风遮挡的手臂,就连脚踝下赤着的双足,都沾满了血迹,却给人一种无坚不摧,让人不敢直视的,不怒自威的气势。

  身后的末广铁肠,终于还是放下了刚才鼓起勇气伸出去,想要触碰他的右手,无声的跟在他的后面。

  我就喜欢你这一点哦,铁肠。少年依旧没有回头,如此说着。你只要相信我就好了。

  说着这样狂妄的话语,理所当然的话语。

  纪德,狐猫们的任务完成得怎么样?少年在询问着,叫出了纪德的姓氏。全名为安德烈纪德的他,在带着iic的全员效忠飞羽之后,抛弃了安德烈这个名字,徒留这个姓氏。

  纪德看到了拐角处冒出来的车辆,从几辆车上走下来的戴着狐猫面具,穿着复古金红色制服的人们,还有被护在中间的杀人侦探绫辻行人。

  纪德回答:完美完成了。

  少年连眼角都没有施与绫辻那边的方向,他应了一声:啊,完成得很好哦,

  值得奖励。

  是。纪德低头恭顺的应道。

  与iic的约定也算是完成了吧。

  是。

  从这里徒步走过去需要五分钟,比想象中的要近呢。似乎是发现我了呢,真不愧是绿之王。

  是。

  飞羽将安娜改为左手抱着,伸出右手摊开五指,纪德意会的掏出枪,放在他的掌心。一把已经上膛的枪。

  可真是让人提不起干劲呢。是倦怠期吗?这个结果,完全在预估之中。他停下了脚步,看着冲出青王和赤王的包围线,朝他冲过来的绿色身影。

  他顶上的巨剑,破烂不堪,离坠剑只差一步之遥。但是,相比于神色焦躁的青王与赤王,椎名飞羽的表情非常的平静,嘴角的笑意,眼里的笑意,都没有减少一分。

  即将重演的坠剑悲剧,在他眼里并非不可战胜的事情。

  离开那里!安娜!是发现安娜的周防尊焦躁的喊声。

  在赤之氏族决定插手这件事时,他们并没有带上安娜,那个小女孩待在酒吧里,目送他们离去的背影。周防不知道为什么对方会出现在这里,但他不想看到安娜的死亡。

  必须得赶在绿之王坠剑之前将他杀死,阻止事态的扩大。

  但是,青王拦住了他。

  周防不解,青王的举止非常的坚定,说道:不要过去,周防。你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至少相信一下黄金之王与白银之王的决策。

  这种意味不明的话语,让周防很有将对方烧死的冲动,但他看到了前面抱着安娜的少年,朝着向他逼近的比水流举起了枪。

  枪口对准着比水流的方向,但只是一颗子弹是杀不死绿王的,可是此刻少年身上那沉着的,让人忍不住相信他的平和的气息,又让人无法确定了。

  砰

  毫不犹豫的扣下了扳机,子弹在出膛之后,在空中突然冒出了微微刺目的,白色的光芒,裹挟着光束的子弹,命中了比水流的心脏。

  那名即使在与青王和赤王的战斗中,因为[another]的干扰,抛下了灰之王,脑海里只剩下杀死椎名飞羽这个意志驱使的,面上不再是那副从容不迫,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紧逼着他的,神色癫狂的绿之王,就被这么一颗子弹,命中并身体失衡的停下了。

  这股冲击力的袭来,让他鞋子摩擦着地面,往后摩擦滑动了几厘米,才站稳了身形。

  子弹包裹着不明的力量,像是火球一样穿过他的胸口,烧灼了他那块的衣物,仿佛听到了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那一刻所有的人,都看到了匪夷所思的一幕。

  像是玻璃一样的东西被击碎了,而绿之王原本心脏的所在处,竟然是一个黑色的心脏大小的圆洞。

  这本就是值得让人惊愕的事情,而更让人惊讶的是,椎名飞羽的头顶,逐渐聚拢成型的,一把蓝色剑身的,华丽的巨剑。巨剑的周身有电光闪烁,那是一把陌生的第一次出现的巨剑,而达摩克利斯之剑的剑尖,对准的是椎名飞羽的头顶。

  无色之王?

  比水流中弹之后并没有死亡,之所以让他神色恍惚的原因,是因为他感受到了那股,王权者之间玄妙的感应。

  他仰起头,表情空茫的看着飞羽头顶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被他人所不能理解的认知所击溃的,他的双膝发软,跪在了地上,愣愣的看着上空那把剑。

  不可能宫时院继承的明明是黄金之王的为什么会是

  为什么宫时院会是无色之王?

  怎么可能,何等荒唐。

  第六十章

  比水流的质疑,让飞羽忍不住笑出声来。

  他说:不是哦。我并非无色之王。

  仿佛是为了验证这句话,他头顶的那把剑在闪现出身形之后,又慢慢的变得透明,消失了。

  你做了什么?比水流还不能回过神来,他的脑子现在混沌一片,有太多的事情超出了他的预知。

  飞羽很好心的解释了,他向来不喜欢为他人解惑,认为在敌人面前说出自己的计划是一件浪费口舌的事情。失败者,何必知晓那么多。

  但是,他为比水流破例了。

  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大概,是在你第一次闯入御柱塔的时候吧。飞羽说道,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呢?在迦具都事件中,觉醒了王位的你,失去了心脏,靠着你的王之力维持自己的存活但是,我问你,你还记得那时候你是怎么逃出去的吗?在我和御前殿下的手中,逃出去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