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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9)(2 / 2)


  像铃木史郎这样同等遭遇的人不在少数,在他们发现只有自己还有那段记忆的时候,心理压力骤然升高到让人难以承受的地步,而铃木史郎算是反应过来最快的那一批人。

  飞羽已经接到了狐猫和兔子们递上来的关于那些人回家之后的反应的情报,他将其中一份扔到了地上,此时他待着的这个宽敞的办公室里,地上整齐的摆放着数量不少的文件。

  纪德将这些情报分为了三类,有像铃木史郎这种反应敏捷的聪慧之人,也有惶惶不安的担惊受怕或者追问着其他人像是疯了一样的人,还有就是真的将之当成一场梦的人。

  三种反应都会影响飞羽对他们采取的后续措施。

  他朝着站在面前,脸色苍白的谷崎润一郎夸奖道:干得不错,谷崎君。不仅在表演的时间里愚弄了镜头里的观众,在结束之后,也利用你的能力愚弄了那些不受影响的目标。

  铃木史郎的记忆没有错,但在他被喊醒之后,他就身处于幻术之中,所谓的木村官员、与他说话的警察还有那些否认的保镖,全都是铃木史郎在梦境中见到的。

  直到他回到家,对此闭口不言之后,他才从幻术中醒来。

  而这一切,都是谷崎润一郎的功劳。

  谷崎对飞羽的夸奖有些不耐受,他不停的用手帕擦拭着额头的汗水,他被增强的异能力已经恢复如初,现在回想起来,都以为自己是做了一场荒唐的美梦。

  他从未想过,细雪竟然能够被运用到这种程度。这就是所谓超越者的力量吗?真是让人难以言喻。

  正因为短暂的接触到超越者这个级别的力量,谷崎已经不敢用以前的

  目光去看到真正的超越者椎名飞羽。看着他的目光,下意识的已经产生了畏惧和敬重。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听从飞羽的吩咐,他很清楚,若是没有对方的吩咐,即使他真的有了超越者的力量,也从未想过他的力量能够如此使用。

  飞羽的异能力尽管不是那种战斗型,但他却懂得如何让人物尽其用的使用自己的异能力,只是占据后者一点就足以让他仰望。

  飞羽对他的这种态度转变并不意外,他安抚着说道:这次任务是我向武侦社下达的机密委托,不仅是你的报酬,福泽先生也给你批准了半个月的假期。在此期间如果有什么心理上的负担和失衡的问题,请及时通知乱步,他有小林医生的电话,那是位非常优秀的心理专家。

  谷崎愣愣的点着头,刚做完这个动作,他像是被惊到一般的,连忙行了个九十度鞠躬的大礼。是!非常感谢您的关心!

  他这次的任务给他带来了非常多的好处,不仅是那高额到让他都咂舌的报酬,还有的就是让他重新深思自己异能力的使用方向。

  尽管他现在的异能力已经回归平时的水平,但是谁说异能力者的能力是不能够增强的呢?超越者,也不是天生就是超越者的啊。

  飞羽送走了谷崎,他身后的里门被打开,乱步从里面走进来,他怀里还抱着一堆零食,嘴里说着:你这是故意的。

  塞给他一堆零食,就是让他看一场自家社员被攻陷的把戏吗?要不是感情好,铁定要打爆他的狗头。挖角挖到他们武侦社头上来了。

  为什么这么说?飞羽转过办公椅,好整以暇的看着坐在他清空的办公桌上的乱步。乱步想要成为能力者吗?

  对他这种转移话题的行为有些不满,乱步气哼哼的抓起一手薯片,硬是塞进了飞羽的嘴里。说道:我才不会中计呢!

  他并不意外飞羽看穿了自己没有异能力的事情,乱步虽然一直自持自己拥有超推理的能力,但他不过是不懂事的时候社长为了他不要崩溃而说出的谎言罢了,还为了守护他的才能建立起了武装侦探社。

  会社里知道这件事的人,也从未拆穿过他。每次他发动异能力的时候,还会帮助他造势,比如扇风啊之类的事情。

  他已经过了会因为自己与众不同而沮丧失落的小鬼年纪。

  我就算没有异能力,也能够打败异能力者!乱步说道,就跟你一样,就算没有能力,也能够将其他人耍得团团转。

  哎?飞羽将嘴里的薯片三两下吞下肚,有些意外,等一下,难不成我成了乱步的榜样吗?真高兴能够听到你这番真情的表白啊。

  才不是表白!乱步鼓着腮帮子,孩子气的样子根本让人难以想象他其实今年已经25岁了,怎么都算不上是孩子的年纪。可是做出这种举止,却不会给人一种违和感。

  我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你其实一直很中意谷崎的细雪吧。然后,太宰的人间失格你也很馋,那就别怪太宰现在看到你就想跑了。

  飞羽并不否认这一点。事实上,我也很馋织田作和纪德的异能力哦,还有行人的。

  在一边不发声的纪德和绫辻看了过来,不说已经面露嫌恶之色的绫辻,就连纪德都打了个哆嗦。

  乱步呵呵笑了两下,将零食随意的放在办公桌上,面色一正,凌厉的碧绿色眼眸仿佛能够刺穿人心的盯着飞羽:看到没有,他们很怕你呢。行了,闲聊到此为止吧。你上次让我在横滨的股市里买了一通,局已经布下了,什么时候收网?

  第七十五章

  东京一家地下酒吧,身着暴露的女子在舞台上挥舞着汗水,夹杂着浓郁的酒精和香烟气味,巨大的音响乐声让人彼此都需要呐喊着才能沟通。

  昏暗的大厅里,绚烂的魅彩射灯从人的头顶闪过,服务生顶着托盘在客人之间来回穿梭着,坐在靠里的沙发座,金色头发的男人拒绝了来搭讪的女人,酒一杯过一杯,似是在借酒消愁。

  他被一瓶冰冷的伏特加浇醒的,身材魁梧戴着墨镜的西装男人,压了压他头顶的黑帽,嘴角勾着让人心慌的邪佞笑容,露出一口大白牙。

  他说着:波本,这么有兴致一个人喝酒啊。

  被称为波本的男人抬头扫了他一眼,用袖子抹去了他脸上的酒渍,对方的行为没有激怒他,而是当他不存在似的,抓起一个酒瓶双脚架在玻璃桌上,仰着头咕噜噜的喝着。

  没有及时吞咽的酒液从他的嘴角滑落,全身都散发着混合酒精的刺鼻气息。

  男人帽檐下的眼睛暗了暗,有些奇怪的问:竟然没有生气?难道是因为搭档死了,心情不好吗?

  说出的话连他自己都不信,他哈哈笑了两声,坐在金发男人的身边,顺手抓过经过身边的服务员托盘里的一杯啤酒,将美钞放在上面。

  待服务员走远后,他手上的啤酒没有喝,而是低声说着:首领对你们很失望,发了很大的雷霆呢。

  被称为波本的安室透冷笑一声,大约是真的喝醉了,扫过伏特加的那一眼仿佛淬着毒液,他不屑的说:首领?说得好像你很得首领信任似的。

  伏特加与安室透并不熟悉,只是随着他的搭档琴酒,与他见过稀少的几面。第一次看到对方露出这样攻击性的眼神,非但不生气,反而拍着膝盖大声笑起来,并一口干掉了手里的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