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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2 / 2)


  她顿时就清醒了,居然两点了。那这个人大半夜的在阳台干什么?

  邢惊迟正俯身看着她,阮枝攀着他的手臂微微仰起身子,凑到他的颈边嗅了嗅,“你这一晚上就在外面抽烟?”

  邢惊迟身体微僵,“不抽了。”

  阮枝也不知道这个男人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大晚上的不睡觉一个人在外面抽烟,指不定是在想那只“雀儿”。

  她往边上挪动了一点儿,扯着他的手臂不放:“上来睡觉。”

  阮枝已经想开了。

  毕竟丰城他们的新房也只有一间房,他们早晚都是要一起睡的。先不论是什么睡法,总得先从躺在一张床上开始。

  邢惊迟眸光微顿,低声问:“不怕了?”

  阮枝缩在被子里闷声应:“你上来。”

  说完阮枝也没敢看邢惊迟,只是竖着耳朵听床边的动静。

  床边静了好一会儿,忽然响起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阮枝边儿上的床凹陷下去,枕侧微陷,被子也往上提溜了一点儿。

  邢惊迟躺上来了。

  一时间两人都说话,被子中间隔着一道宽阔的缝隙。寒气一点儿不客气往这缝里招呼,阮枝悄悄地往被子里缩了缩。

  她按着自己砰砰直跳的小心脏。

  边上的男人就和他平时的神情一样,冷冰冰的一动不动。

  阮枝说不上是松了口气还是有点儿失望。

  她动了动脚丫子,顺便翻了个身,背对着他能让她轻松一点。

  翻身的过程中阮枝不可避免地碰到了邢惊迟的小腿,和她微凉的脚不同,男人的体温很烫,她几乎是刚碰到就缩了回来。

  邢惊迟完全不像阮枝想的那么自在。

  他敏锐的五感几乎全部被身边的女人所侵占,在工作和任务中让他游刃有余的敏锐在此刻反而是累赘,让他备受煎熬。

  邢惊迟阖眼,尽量让自己不去想身边的人。

  忽然,他身边的小青瓷动了,冰凉柔软的触感从他腿侧一滑而过,随即那抹触感像是受了惊一般逃似的离开了。

  邢惊迟收紧了手,指骨泛白,喉结滚了滚,半天才吐出一个字:“冷?”

  阮枝咽了咽口水:“还好。”

  邢惊迟蹙眉,在被子底下准确找到了她的手,摸起来一点儿温度都没有。他没松开阮枝,而是顺着她的手抚上了她的手腕。

  “阮枝。”

  他的声音带着点儿哑意。

  阮枝小声应他:“嗯?”

  邢惊迟挣扎了一瞬,他侧身看向边上小小的一团,嗓音喑哑:“过来,我抱你睡。”

  不等阮枝回应,邢惊迟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扯到了怀里。她似是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僵住了,就这么背对着他缩在他的怀里,一动不动。

  邢惊迟宽阔厚实的臂膀代替了柔软的枕头,他的另一手依旧捏着她微凉的手腕,将阮枝毫无缝隙地纳入自己的怀中。

  阮枝在黑暗里瞪大了眼睛。

  她的体内像是被人塞进了一团小小的火焰,先是微弱的小火苗,小火苗慢慢地往她四肢爬去,最后蔓延到全身。

  男人微重的呼吸声贴在她的发侧。

  他们正紧紧地贴在一起,彼此的心跳声在黑暗中像是小鼓,咚咚咚的响个不停。

  邢惊迟拧着眉忍受了怀里这么软绵绵的一团,在心里默默背诵了几遍核心价值观,好一会儿才低声道:“睡吧。”

  阮枝僵着身体,脑袋里的想法一个一个往外冒,

  阮枝枝你在紧张点什么,这是你老公,不就抱你一下吗,你可以的。

  呜呜呜,不可以。

  阮枝咬着唇想来想去把大悲咒在心里念了一遍。她曾修复过一幅写着大悲咒的字帖,不曾想这时候还能派上用场。

  许是大悲咒起了效,又或许是邢惊迟的怀抱安全又温暖,阮枝竟真的睡了过去。

  怀里的人逐渐放松下来,呼吸变得平缓均匀。

  邢惊迟的下巴轻抵着阮枝柔软的发,慢慢阖眼。

  ...

  “队长!前方大约有三个小队的人!”

  鹅毛似的大雪洋洋洒洒地落入茫茫的深山中,刻意压低了的声音从灌木丛中传来,黑眸紧紧地盯着前方,带着凝重和错愕。

  这和他们接受到的信息完全相反。

  这里不应该出现那么多人!

  邢惊迟沉了脸色,但转瞬他就冷静了下来。

  敌方很有可能提前获知了消息转移了人质,也有可能这只是一招声东击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