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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2 / 2)


  “就是你生辰的贺礼呀。”林枕嫣偷偷一笑,“那可是好东西,长姐回去可以看看,说不定救二哥的秘诀,就在其中呢。”

  听到这话,林枕棠马上瞪大了眼,“枕嫣,你说得是真的吗?”

  林枕嫣神秘一笑,“长姐回去看了便知道了。”

  带着疑惑与期望,林枕棠赶紧回房,将上次随手丢开的那本书翻开。

  这书看起来时间很久了,用油纸包着,林枕棠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便打开了第一页。

  但她只看了一眼,便立刻合了起来。

  里面交缠的画面,还有那些不堪的话语,简直就是……不堪入目!

  林枕棠有些气愤,她原用那油纸将这本书包起来,然后两指尖夹住,似乎嫌恶极了的样子,就这样提着到了林枕嫣的房间。

  她很少来林枕嫣的房间,一进来就发觉和自己的不相同,她的房间简朴,并无多少装饰,而林枕嫣的房内之内,绫罗绸缎倒是铺了不少。

  看到林枕嫣正在妆奁前取耳垂上的明月珰,林枕棠容色清冷,她将手中的东西扔出去,“以后别让我再看见这样的东西!”

  她说完就要走,却被林枕嫣叫住。

  “长姐,你走那么急做什么?”林枕嫣笑意盈盈,从地上拾起书本,然后道:“长姐不会以为枕嫣在戏耍长姐吧?”

  “这还不是戏耍?”林枕棠气得胸口起伏,她看了一眼,丫鬟们都在门外,这才敢对林枕嫣道:“这可是禁书!”

  林枕嫣自然知道,她并不像林枕棠这么大惊小怪,而是稀松平常的翻了翻,“长姐不知道,这书可是好东西。”

  林枕棠越发气愤了,“枕嫣,你一天都在看什么东西?不行,你要是再这样,我就去——”

  “好了,长姐。”林枕嫣娇嗔着看了林枕棠一眼,“我知道昨夜贺表哥叩开你的房门……”

  这话令林枕棠不由得一窒,她呼吸都有几分急促,慌忙道:“我们并没有逾、逾礼……”

  说到这里,她想起昨夜贺表哥捏住自己的下巴,他的脸离自己那么近……

  这还不算逾礼吗?

  林枕嫣看到姐姐这样子,笑出声来,笑了好一阵,才道:“行了,长姐,你若是想救二哥,那自然要去求人。毕竟,萧侯爷手里有五万多兵,父亲来了也得顾忌着他的面子,所以……你若是真的想把二哥救出来,就得去求贺乾渊。”

  听到这话,林枕棠沉默了,很久很久,她才开口,“怎么求?”

  林枕嫣扬了扬手中的书本。

  这举动让林枕棠瞪大眼睛,“你是说,让我……不、不行!”

  “为什么不行?现在你有求于他,而他什么也不缺,你还有什么能当作筹码。”林枕嫣冷哼一下,“长姐,你脑子里无用的礼教太多了。既然有法子能达成所愿,那你为什么不能牺牲一些呢?”

  说到这里,她又暧昧地眨了眨眼睛,“其实我之前对贺表哥略有了解,他对女子全然无意,在边地时,甚至以怀疑是间谍为由,杀了不少身边的貌美女子。但长姐也知道,表哥待你与寻常人不同……”

  林枕棠沉默了,她也不知道贺乾渊是不是待自己与别人不同,但是贺表哥确实帮了自己不少。

  “所以……”林枕嫣继续道:“长姐选了这条路,二哥也就有救了。”

  也就在此时,突然之间,林枕棠记起昨晚贺乾渊对着自己说得那句话,

  “想救林琛,只有一条路。”

  原来当时贺乾渊说出这句话的意思,便是这样的么?

  林枕棠咬咬唇,如果这样真能救二哥……

  这一日,她浑浑噩噩,多少次想下定决心,但很快便又反悔了。

  她又拿起书本,看上面绘制的那些令人无法直视的图片。

  这时,她想起原来做过那场荒梦,梦里她被折腾的死去活来,现在想起来还让人面红耳赤。

  但梦只是梦,醒了还能当作无事发生,不过,若是自己真选择了林枕嫣说得那条路……

  林枕棠不敢想。

  很快就深夜了,这天,林枕棠又做了梦。

  或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一次的梦境更为可怖,梦里,林琛在狱中被百般折磨,最后虐待致死。

  林枕棠醒来的时候,就察觉到了自己满面的泪水,青鹊听到她做了噩梦,衣服都没披,赶忙跑过来安慰。

  “哥哥、哥哥他……”林枕棠扑进青鹊怀中,泣不成声,“不行,得赶紧想法子,把哥哥救出来,我怕他受人欺负,若是捱不过,那可就……”

  她不能再这样束手待毙等着父兄回来了,那平阳路途遥远,或许父兄此时连那封信都没收到,总之一直到昨天,她都没有收到回信。

  天尚黑着,林枕棠却不睡了,她巴掌大的小脸清丽秀美,亮晶晶的泪痕轻薄一层挂在颊上,像雨珠儿轻点在海棠花上,娇翠欲滴、美艳动人。

  “为我梳妆。”想到梦中被狱卒折磨的小哥哥,林枕棠闭上眼睛,她抿着唇,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

  她不要等到出事了才后悔,母亲临终前的心愿犹言在耳,如今父亲和大哥哥不在,就只有她了。

  这么多年来,她都被人唤做媚女狐妖,那都是胡说八道。但这一次,她要去做世人一直污蔑着自己的事情。

  只是……想到贺乾渊,林枕棠又有些害怕,她看到铜镜中青鹊为自己梳妆的手,半晌,她开口问青鹊,“贺表哥能救小哥哥吗?”

  青鹊的手顿了顿,她也看着镜中小姐的容颜,半晌,她低声道:“自然可以。”

  似乎是猜到她要怎么做,青鹊叹口气,“小姐不会是……奴婢以为,昨日将军说那句话,意思未必就和萧睿一样。奴婢觉得,还是等老爷和大公子回来吧……”

  “平阳路途遥远,就算回来,路上也得一个月,而且那边官场的事情,又岂会是三两天就能解决的。”林枕棠为自己慢悠悠地涂口脂,她容颜柔美,让人忍不住就想怜惜,“再说,若此事对表哥而言果真易如反掌,他为何不直接帮我,反而让我去想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