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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戴血琀蝉的女子(2 / 2)

  天一亮,我就和乔治两个人在那个小区门口等着。

  八点半左右,那个红衣女子扶着老太太从里面出来了,手里拿着一个綢包。

  我和乔治连忙走上去。

  “金老太太,你好。”我向老太太打招呼,“我叫胡凯文,他是我朋友叫乔治,他前几天和金老先生商量好了,买你们家一本书……”

  老太太表情木然,眼神空洞地看着我,没说话。

  红衣女子似乎有些惊慌,推了我一把,“买什么书呀,我们不卖书,你们闪开。”

  这回,我注意到了,这个红衣女子身上真得有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阴气。

  红衣女子扶着老太太往前走,我和乔治在后面跟着。

  “金老太太……”我喊。

  红衣女子陡然回过头,柳眉倒竖,一脸怒容,狠狠地用手指戳了我肩膀一下,厉声喝道:“我警告你们呀,再跟我们啰嗦,我就报警!”

  乔治在身后拉了拉我。

  红衣女子恶狠狠地瞪了我们俩一眼,转身扶着金老太太走了。

  我生气地对乔治说:“你拉我干什么呀,咱们又不是打劫,她报警就让她报呗,警察也得讲道理呀。”

  乔治一脸的恐惧表情,“大黄瓜,你注意到没有,这个女人脖子挂着一个玉琀蝉。

  玉琀蝉是一种用玉雕刻而成的蝉,古时候的大户人家,人死了,就会弄一个这个玩意压在死者的舌头底下。

  这样做有两层用义,第一是据说是可以保持尸体不腐,第二是希望死者有一天可以像蝉一样破土重生。

  我刚才的确看见这个女的脖子上挂着这么个玩意儿。

  我点点头,“看到了,怎么了?不就是块石头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她那块是一块血琀蝉呀!”乔治的神情越发惶恐。

  所谓的“血琀蝉”指的是:死人埋在地下,遗体慢慢腐烂,人嘴里含着那块玉浸泡于腐血里,久而久之就被沁成了红色。

  这是一种“不祥之物”,是人在临死前“怨气”的凝结。

  但是,有些有道行的人却拿这种东西当成法器施法害人。

  据说这种“血玉”既能“收魂纳魄”,又能“驱邪除妖”,但是只有“法力高强”的人才敢用,

  要是道行太浅,戴上这种东西反受其害,后果很严重。

  所以,一般普通人是绝对不敢戴这种“血玉”的,除非他法力高强。

  这年女子不到三十岁,看上去不像法力高强的人。

  但是,她却戴着一块血琀蝉。

  真得有些奇怪!

  乔治战战兢兢地说:“大黄瓜,我看咱们还是别惹她了,别钱没赚到,把小命儿给丢了。”

  我白了他一眼,“你看你那点小胆儿,没听说‘富贵险中求’吗?你不干,我干!”

  为了江依燕,我豁出去了!

  见我如此决绝,乔治也没再说什么。

  我们俩就在小区的大门口等着。

  大约一个小时后,我肩膀刚才被那个红衣女子戳了一下的地方十分的麻痒。

  我把手伸进衣服里挠了两下。

  一阵钻心的疼一下传遍了我全身。

  我不由得“啊”地叫了一声。

  乔治问我:”大黄瓜,你怎么了?”

  我指了一下肩膀,“不知怎么回事,刚才那个女的戳了我这里一下,我觉得痒……”

  突然,我发现我刚才伸进衣服里的那只手的指甲上有血,还有几片鱼鳞似的片片儿。

  乔治也看到了,把我拉到一旁,替我解开衣服,看肩膀那个地方。

  一见之下,我和乔治都呆住了。

  我肩膀的那个地方鼓了一个乒乓球大小的包,青紫色的,而且上面还有几块鳞片。

  因为我刚才挠了几下,包上面还有血。

  乔治满脸煞白,哆嗦着嘴唇失声叫道:“蛇鬼鳞!”

  我也慌了,问他,“什么是蛇鬼鳞呀?”

  “别说了,快回去。”

  乔治拉着我回到小旅馆,跟服务员要了一暖壶开水,又买了一瓶高度白酒,又跟他们要来了医务箱,

  然后他让我把上衣脱下来。

  只一会儿的工夫,我肩膀上的那个包已经长到鸡蛋大小了,鳞片也越来越多,而且皮肢也变成黑色了。

  乔治拿了块毛巾,在开水里洗了洗,让我用嘴咬着,然后掏出一把小刀,对我说:“大黄瓜,你忍着点儿呀。”

  他用小刀一点一点把包上面的鳞片给刮下来,然后把那个包给切开,往外挤血。

  我疼得浑身打颤,呜呜地叫。

  一股股黑血从伤口里泊泊地流出,满屋的腥臭气。

  等伤口里流出鲜红的血,乔治才用高度白酒仔仔细细地把我的伤口酒了一遍,然后用纱布给我包扎好了。

  这才抱怨道:“我就说别惹她,别惹她,你就不信,这种人,咱们惹不起的。”

  我惊魂未定地问:“土豆,什么是‘蛇鬼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