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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潮(1 / 2)





  房间的柜子都倒了,怎么说也说不过去。

  明显有外人进入过的痕迹,柴凌泰将他压在床|上,不能让他知晓自己恢复灵力一事,只好用重量压着,骑在他身上。

  段飞羽要掀走他轻而易举,望着他淡淡道:“你干什么?”

  柴凌泰轻佻地拍拍他脸蛋道:“我看那姓翁的,不知你取向,刚刚来说,要告诉那佐久郞,让他也来看看,你藏了什么男人,呵呵,我看着时间,等下就要回来了,你猜,进门看见你我纠缠在床|上,以后会怎么看待你?哈哈哈哈。”

  听完我说,你还不走。

  快出去拦住翁绍元方是上策。

  庆功宴上,听那些人口中称谓,佐久郞称翁绍元是皇兄,段飞羽是亭长祁星的门客。素闻宣国民风保守,而亭长祁星也要听命于佐久郞,好不容易爬到这个位置,可不能因为喜欢男子的污点而功亏一篑。

  嘻嘻。

  柴凌泰嘴角边眯出了一丝笑容,紧接着腰部一痛。段飞羽坐了起来,掐住他的腰,柴凌泰见他灵巧眼眸,慧黠无瑕,他也笑了,笑得有种歹毒的阴劲,柴凌泰看得楞了一下。

  段飞羽抱住他的腰,抱到桌案上坐着,柴凌泰单衣光脚,搭在他腰后的手慢慢发热起来,经过一番打斗,腰间绑带有些松了,衣襟再开一寸便要看见腹部,飞羽卡在他大|腿|间,鼻尖对鼻尖道:“你以为我会怕他吗。”

  柴凌泰忽觉双|唇一痛,一股热热的咸腥味,是段飞羽咬破他的嘴唇。

  床底的梁睿没看见那双黑靴子,便掀开一点垂下的被帘,房间另一侧的书桌上,柴凌泰脚趾粉粉,蜷缩起来,双|腿扣住那黑靴子的主人,双手被压在两侧,两人辗转反侧地亲吻。

  柴凌泰紧皱眉头,发出呜呜嗯嗯啊啊的闷|哼吸气声。

  做梦都没想到.....

  梁睿的三观受到颠覆。

  公公为他牺牲太大了.....

  大门在飞羽身后,且背对着梁睿,只要柴凌泰给个信号,睿小王爷就能窜出去,但他双手被按住,无奈之下,微微张开眼,见飞羽刚好侧过头,柴凌泰瞬间眨眼数次。

  梁睿领意,冲他卖力点了点头,示意不会放弃他的。然后蹑手蹑脚地往门口探去。

  段飞羽嘴角弯起,脱离了亲吻,转身手腕一翻,闪光骤起,弹出橘红色的璀璨火光,隐没了梁睿整个人。

  刷地一声,飞羽袖中斥出一剑,将梁睿的头颅齐齐砍下,身体烧成黑炭倒在门槛。巡查护卫和婢女看见黑烟滚滚,赶紧来查看。

  血红的火舌映得柴凌泰脸色发白,满眼血丝,动了杀心,向段飞羽喉咙抓去,手指还未碰到,他吐出一口鲜血,低头一看,一柄短刀没入他的腹部。

  “残兵余孽,把他送去给佐久郞!”

  柴凌泰捂着腹部,泪水直流,不知是心痛还是身痛。段飞羽快活自得地转过头,审视桌案上的柴凌泰,嗜血狂热蒙蔽双眼,微咧开的口唇|间,有着淡淡血丝。

  柴凌泰撑起身子,啪地一声,扇了他一巴掌,用了全身的力气,段飞羽头都没歪一下,眼中的狂痴消失了,转为怔怔地望着他。

  柴凌泰本以为,与飞羽尚有情谊在,没想到是被人利用,引出同党的工具。

  段飞羽与梁睿素不相识,听觉其举动,也知道梁睿并未对他有所加害靠近。

  柴凌泰想,他只是像玩耗子一般,玩弄人命。

  他自嘲地笑了笑,牙龈溢血,任由泪水落下,语调却没有凄惨忧伤,死死盯着他双眼,平静叹息道:“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一个怪物........你早就知道房间有人是不是,否则你不会按住我的手....出息了....飞扬在清和城的洛书楼.....滚吧...我不想再见你。”说完,便晕了过去,捂住伤口的手垂下。

  段飞羽怔怔地站着,半响后,双眼恢复神采,探查柴凌泰颈脉,微弱稀落。

  他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一刀能伤得了你?!你起来!柴凌泰...柴凌泰...”

  不停呼唤,却不敢动他身子。又唤了几声,才回过神,察觉自己干了什么。

  “给我传大夫!”

  ****

  柴凌泰在一片闷热中醒来,迷蒙中看到一滩黑,猛然睁大,发现不是梦,是门栏处,梁睿烧焦后留下的黑痕。

  也就是说没有送他回牢狱中。他摸了摸腰侧,伤口被白布包扎好了

  缺少两位督主花旦,怎么唱戏入城。特洛伊木马也要有人装。

  他心想,是佐久郞命人救下他。

  这时,他才真正大梦初醒。一直以为飞羽只是生气,恼了,怒了,解释开,还能重归于好,但并不是,他想得太美。

  柴凌泰与梁睿虽无深交,但相处一番,直觉睿小王爷是个难得的小伙子,他是阶下囚的身份,与梁睿一路上畅谈,不叙尊卑之礼,平等相待,十分投缘,竟是因救他被杀,而非梁睿心中所愿,血溅沙场而死。感到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