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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春潮夏第124节(1 / 2)





  李珠哼哼。

  谢奚桃头皮都发麻了,暗搓搓看向严涿,他眯着眼靠着椅背一瞬不瞬地看她,她心虚的低下头,试图用碗挡住脸。

  “李姨,我有话想……”

  谢奚桃猛地拍桌子站起。

  李珠筷子啪的落在地上,她吓一跳瞪她,严涿似笑非笑的望过来。

  她心口疯狂打鼓,腿都隐隐发抖。

  李珠:“你干什么?”

  谢奚桃:“我,我,我想说……菜有点少,我我去舀点菜。”

  说完,她一溜烟跑回厨房,靠上灶台腿当即就软了,按着大理石过了会才出去,客厅一片祥和,她踮脚小心坐下。

  严涿把水递过来,笑得温和:“少吃点菜,咸了得不停喝水就耽误说话了。”

  后半句的警示和危险简直打在她脸上了,她双手合十偷偷向他告饶。

  严涿不止可否。

  饭后,三人又在客厅待了会后准备午休。

  李珠要往房回时,谢奚桃的手被人玩在手里捏捏拽拽,好像拿捏的是橡皮泥人,下一秒就有可能被分筋错骨手狠狠蹂|躏。

  她后背隐隐冒汗,在李珠即将进屋时,猛地提高嗓子:“妈!”

  李珠趔趄一下,看过来瞪她,“你今天犯什么神经?”

  身边玩味的目光带着笑直直落在她身上,她额头的汗又冒出来。

  “妈,其,其其实我和严不是,我和鹿鹿的关系没你想得那么差。”她先做个铺垫。

  “呵。”李珠嘲讽铺面而来,“是没那么差,毕竟小涿现在还活着坐在这里。”

  谢奚桃苦涩,都是以前放话太狠惹得祸,如今想要体面收回不附带一波嘲讽简直比登天还难。

  她摸摸鼻子,硬着头皮接着说:“妈你别这么想,我们都成年人了,高三都毕业了,也都成熟了,做事想法都没以前那么幼稚了,我觉得鹿鹿其实挺好的……不是,非常好。”

  “嘿呦。”李珠装模作样去掀窗帘,“敢情今天这么热是因为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谢奚桃咬牙,她妈嘲起人来阴阳大师都得喊祖师爷好。

  她抓了抓严涿的裤子,手心的汗不小心蹭过他清凉皮肤上,玉器般的舒爽温度让她心口的燥热减了几分,对上李珠奇怪的目光,鼓起勇气又要接着说:“妈,那天你不是说孙可妈妈看到我和……”

  “对,你不说这件事我都忘了。”李珠猛地拍手,“前两天碰到我,她又说起来这事,这次更离谱,说在她家阳台晒衣服,看到你在严涿家的阳台,和他一个窗户里,一个窗户外,按着阳台垫着脚在接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捧腹夸张笑起来,“我听到就把她嘲笑了一通,你说她这才多大年龄怎么都老眼昏花起来了,她肯定看错吧,把小涿家隔壁的熊熊当你们了,我听说熊熊最近谈恋爱,天天把女朋友往家带,当着他妈的面都搂搂抱抱的,你说说现在的年轻人。你说你俩这,你要踮脚,那肯定是拼着命想打小涿脑袋啊。孙可妈还非说让我回来留意留意你俩,好好观察下,这我再见到她可得笑话她一通,我可观察了,你俩清白的不行。”

  谢奚桃哽噎:“妈……你什么时候观察的?要不你再观察观察。”

  “害,有什么可看的,你俩我还不了解。眼神对视那是在说:瞅你咋的我就瞅有本事你来啊;坐到一起是在为偷摸干架做准备;背着我就往房间里钻那更简单了,不是斗嘴就是打架。我就想不通了,初中的时候鹿鹿桃子我想你我陪你的嘴都还挺甜,怎么现在关系如此恶劣。”

  “……”谢奚桃眼前一黑,妈,敢情你是我俩黑粉。

  午后时光静悄悄,李珠将自己的观察报告发表完得意洋洋回房间了,谢奚桃心如死灰趴在床上,旁边严涿靠着书桌看她。

  夏日的阳光快要把谢奚桃的最后一丝水分也抽离了。

  她生无可恋的抬头看严涿,可怜巴巴说:“你也看到了,我努力了。”

  “一句话的事。”

  谢奚桃猛坐起,“我妈和孙可妈她俩啥关系也可知道吧,明争暗斗多少年,现在我说我和你其实早在一起了,关系一点不水深火热相反就要水乳交融,这要是害她被孙可妈嘲笑,你说我妈会不会手撕了我再把你这梦中情儿给逐出家门。”

  他望着他笑,目光像是蜻蜓飞过的湖面,带着涟漪带着笑,静静瞧着她不语。

  “你这什么反应?”

  “就、要、水、乳、交、融?”严涿笑悠悠问,“今天晚上能实现吗?”

  谢奚桃面皮烧得厉害,脑子在后面追嘴皮子,才反应过来她刚才说了什么,扭头撇向一边,“谁知道呢,《色戒》的未删减资源那么难找。”

  “下好了。”

  “?”

  “蓝光。”

  “……”

  她脑袋埋进被窝,热火从嘴巴烫到心口,声音闷闷从燥热被单里传出来,带着咬牙切齿的决心:“晚饭,晚饭绝对说!”

  吃完晚饭,李珠靠着沙发哼着歌跟谢安雷视频。

  严涿洗完碗路过她时低声,“上,一举两得。”

  “……”

  谢谢,她的紧张焦灼也在成双倍增长。

  恰在这时,“桃桃,过来,跟你爸说会话。”

  她按紧拳头坐过去,严涿在对面坐下,翘着二郎腿嚼着饭后水果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