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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节(1 / 2)





  他姓马,叫马昌平,看起来四十岁出头吧,脸颊消瘦,神情憔悴萎靡,像是很久没休息似的。

  刚才他一直听着苏晓娟讲事儿,都听迷了,我这会儿提醒了他一句,他才反应过来。

  这哥们儿思维好像有些迟钝,不知道是太久没休息好,还是心里有太多事。

  我让他说说自己的情况。

  马昌平眼下全是青黑,抓着自己的头发,挫败道:“我和她不一样,她还有点线索,但我什么线索也没有。就上个月初开始,什么征兆也没有,我开始接到一通电话,每晚十二点准时响起,电话接通以后,里面就会有一个喘气声,那种老人的喘气声,好像很累,好像要断气一样……”

  说到这儿,他看了我一眼,我示意他继续。

  马昌平于是继续往下说:“我一开始以为是恶作剧,就骂了几句挂断了,后来因为每天晚上那个点都手机都会响,我就把那个号码给拉黑了,但是没用,它还是会打进来,我就去了电话营业厅,我还报了警,结果说那个号码不存在,我的手机也没有和那个号码的通话记录。”

  “一开始,我真的以为是自己精神出问题了,我还去看了精神科,但没查出什么来,医生就给我开了点辅助睡眠的药。”

  “我还是每晚都能接到那个电话,我就干脆直接挂机不接,它会反复打进来,从凌晨十二点,一直打到一点,如果我一直不接,一点过后,它就不会打进来了。”

  “但是我很快发现了一个规律,就是,只要我不接电话,我第二天就会见到血光。比如不小心割破手指,比如我骑共享单车,车座上会有人藏的针,比如我会被野突然窜出来的野猫抓伤,后来我还被流浪狗咬,摔跤摔的头破血流……我察觉到这个规律后,就有些害怕了,我总觉得这一切好像和那个电话有关,所以后来我就、我就试着照常接了。”

  他说到这里,呼吸有些急促,没在开口。

  “然后呢?或许你需要先休息一下,喝杯水吧。”意识到他比较恐惧后,我给他倒了杯冰水。

  “谢谢。”马昌平接过冰水咕嘟咕嘟的喝下去,才长出一口气,道:“我开始接电话,就之前、之前接电话的时候,里面只有那种喘气声,但后来慢慢的,对方开口说话了,是个老爷子的声音,很嘶哑,像是年纪很大了,他每次只说很少的话,他说让我等他……”

  “我、我觉得很恐怖,我一直怀疑是自己的精神出问题了,为了证明是不是真的存在电话,我有找借口跟朋友一起过夜,在朋友家借宿什么的,但是只要电话一响,我的那些朋友就好像、就好像完全注意不到我的手机,也完全注意不到我在接电话,像是在不同的时空一样……”

  “然后最近,特别恐怖,电话里那个人,他说已经到我家楼下了,还准确的说出了我的房号!我、我问他找我干什么,我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他说他年纪大了,走路很慢,可能需要七八天,但他没有告诉我为什么要找我……我、我……已经过去四天了,我没有在那里住了,我来不及搬家,就先住到了酒店,但是,我论我去哪里,他都能说出地址,然后说自己在楼下……我、我……”

  他说不下去了,剧烈的喘息着,掏出了自己的手机,如同烫手山芋般的搁在了茶几上。

  马昌平咽了咽口水:“所以,我是不是被鬼盯上了,电话里,他在电话里,一个老鬼!”

  “啊,太、太吓人了。”旁边的苏晓娟面露恐惧之色,道:“你这,你这是亲身经历啊,好像比我吓人多了……”

  毕竟她身上出现的事,更多是发生在她男朋友身上,并且现在,她自己没有遇到过任何问题。

  马昌平苦着脸,快哭似的:“我感觉,最多三天,或许两天,他真的要进我屋里了,太恐怖了。”

  我盯着桌面上的手机,手机没有什么诡气,于是我问道:“换过手机吗?”

  他点头说换过,这两个月的时间,手机、电话,他都换过,但根本没用。

  我想了想,道:“目前,我没有在你身上发现什么不正常的气息,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么,你的情况可能更紧急一些。”

  马昌平点头。

  说话间,我看向苏晓娟:“人力有限,我可能需要先处理他的问题,您没意见吧?”

  “没有、没有,他好像确实更、更需要帮助一些。”

  第275章 艾尚花店

  了解完这二人的情况,我决定先弄清楚马昌平的事。

  鉴于他身上没有任何不对劲的气息,我其实有些怀疑他说话的真实性,于是我提议,让他回去收拾收拾东西,今晚睡事务所。

  不过我刚说完,一边摸鱼的古扶就提醒我:“他住在这儿,那东西可不一定敢打电话进来。”

  我一愣,道:“也是,有阵法,再加上咱们三个在,没点儿功夫的诡物,确实不敢作祟,那……我去他家?”我示意了一下马昌平。

  老谢微微点头:“我跟你一起去。”

  马昌平搓了搓手:“是不是待在你们这儿,那东西就不敢来?”

  我点头。

  他立刻面露哀求之色,道:“那、那我能不能在这儿睡一觉,就……就那儿就行,我不打扰你们营业。”他指了指会客厅的角落,表示自己可以缩在那地方睡一觉。

  “……我太困了,我已经连续两个月,每天只能睡三四个小时……我瘦了三十多斤,每天都觉得心悸,心律失常,我好想睡一觉,我……”他一激动起来,气喘的厉害。

  我看他那憔悴的模样,确实疲惫的仿佛随时会猝死一样,于是赶紧让他打住,别激动:“你别说了,要实在累,我这儿有空房,你去睡一觉吧,晚点差不多时间,我叫你。你家离这儿不远吧?”

  他道:“不远,半小时的车。”

  我道:“那行,晚上十点我叫你,跟我来。”我把他带到空房去。

  这哥们儿估计确实被折腾惨了,长期睡眠不足,让他精神萎靡,思维迟钝,往床上一躺,几乎闭上眼就睡了。

  我们事务所有阵法,对于被诡物惊扰心神的人有镇定作用,他这一闭眼就打呼噜,到真有些像是被诡物惊扰过的模样。

  安顿完马昌平,回到大厅时,我发现苏晓娟已经离开了,但老谢留下了她的信息,并且将信息资料递给我:“她的事或许调查起来还麻烦一些,毕竟她不是直接当事人。”

  我看了看资料,苏晓娟居住的地址离这儿还挺远,横跨两个区。

  “你问的这么详细?”资料上写着‘艾尚鲜花’,也就是当初苏晓娟买花的店,而老谢已经用电脑搜索出了这家店的相关信息,并且将其中一条信息给我看。

  上面的信息让我感到很诧异:“原来还发生过同样的事情……”

  在一个灌水论坛里,有一个自称是男性的id,于几天前发过一个关于艾尚鲜花店的帖子,称自己在这家店,给对象买了束满天星,然后就不停做噩梦,梦见那束满天星里,钻出一个浑身惨白惨白的女人,长着长长的指甲,将他拉入了地下。

  帖子的最后,他问网友:做这种梦是预兆着什么?是不是意味着和女友的感情会出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