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楚楚姐姐……好……好……不打人……”周小明也听懂了楚灵溪的话，挥着双手着急的不停解释。

“楚楚姐姐是逗你玩的，快坐下。”楚灵溪本是想把这苦情姐弟俩给逗笑的，没成想，周小小是笑了却把周小明给吓着了。

“小明快坐下，楚楚姐姐是在跟你玩儿呢。”

“玩儿……好，玩儿……”周小明听到楚灵溪和周小小的话立刻又拍手笑了起来，楚灵溪看着周小明，脸上的笑意慢慢的收敛。

“乖，坐好，楚楚姐姐给你们清理伤口。”

这次，没有了任何外界的干扰，楚灵溪将蜡烛再次点燃，将绣花针炙烤消毒后就开始给周小小一个个的挑血泡。

“姐姐，咬……不疼……”周小小正疼的直冒冷汗的时候，周小明把自己削瘦的胳膊伸到了周小小的嘴边。

“小明乖，姐姐不疼。”

“不许哭！”周小小刚要掉下的眼泪被楚灵溪这么一吼一下子就被憋回去了。

“小明，拿块布给你姐咬着。”

“布！找布！”周小明看到刚才被剪破的衣裳，拿起一块干净的叠起来塞进了周小小的嘴里。

“姐，不疼，呼呼……”

周小明已经十岁了，却只有三岁孩子的智商，他一直都是周小小坚强活下去的理由和希望。她做梦都想着，哪天自己一觉睡醒，小明的病就好了，成一个正常人了。

“不哭，楚楚姐姐，生气！”

“小明，过来坐好，你挡着楚楚姐姐的光，楚楚姐姐都看不到了。”

“坐好，小明坐好。”周小明说着就乖巧的坐在了板凳上。

“小小，如果那个家真的待不下去了，你就带着小明出来吧，我这个小院小是小了点，可咱们挤挤还是住得下的。”

“带小明出来？那我娘可咋办？我爹看到酒比看到我和小明都亲，只要酒瘾来了，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打人，我和小明的户籍和路引也都在爹的手里，就算是出来了，我们也根本就走不出县城。”

“你就没想过让你爹和你娘和离吗？”

“和离！啊！”周小小激动的猛地站了起来，楚灵溪根本就没来不及收回绣花针，针尖直接就扎进了周小小的胳膊里。

“小小！”楚灵溪被吓了一跳，连忙把针给拔了出来，“疼不疼？你怎么突然就站起来了？”

“不，不疼，都是我的错，不怪你。”周小小也顾不得自己还在流血的胳膊，连忙跟楚灵溪认错。

“是我扎到了你，你还跟我认错，这是什么道理？”

“楚楚，我……”

“小小，你是小明的依靠，也是他的天，不管什么时候你都要挺直腰杆，只要你没有错就不要向任何人认错，只要小明没有错，你就不需要向任何人道歉，你要为你自己也为小明撑起一片天来，你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