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厉害”

“真的假的，我刚来不久，不是说我们副台长出了名的严格啊”

“是，这才让我更佩服呢”

“你们说，下班要不要要个签名啊”

“嘘”

“部长来了，快走”

.....

一路上楼，今天的目的就是想找那副台长商量商量，自己执导的事。

副台长办公室。

它坐落在高楼的一层，躲开天上那一轮火热的日头；整层楼都阴阴暗暗的，就像中华农民家里的地窖，但四处弥漫着老旧纸张散发出的一股暖烘烘、灰扑扑的霉味。

文件堆满各个角落：在那一排排直伸到灰色天花板的架子上、在办公桌和椅子里、在文员和身穿咔叽制服的信差手中！

那一叠叠卷宗被翻阅过无数次，皱巴巴、软趴趴的，几乎每一页都打起了折角。

许多档案贴着早已褪色的粉红纸条，一样皱巴巴、软趴趴，上面标示着“平件”、“急件”或“立即办理”。

在这一堆堆、一叠叠和一捆捆文件中，一群面无表情的职员不分男女四处散坐着。

他们拱起肩膀，垂着头，躲藏在办公桌上堆叠的卷宗后面，脸色显得十分苍白――印度人特有的那种苍白！

一位戴眼镜的老先生，独自坐在房间角落一张办公桌后面，脸庞有点浮肿――阿米尔辉猜，大概是消化不良的缘故吧。

毕竟已经来过几次了，阿米尔辉认识他，虽然不熟。别看他这副德性，若不是这位老先生坐镇在这间办公室，说不定，他手下那群办事员早就被堆积如山、无所不在的文件淹没了！

“找副台长?”

老先生慢吞吞抬起头来，瞅了阿米尔辉一眼，脸上并没显出惊讶或好奇的表情。

贴着粉红纸条的各种文件，散布在办公桌上。

一个台式电风扇灵巧地竖立着，不断吹拂桌上的纸张，却没把它们弄乱。

在这间办公室待了一辈子，他依旧能够体会和感受这份工作给他带来的无穷乐趣，而且――尽管不动声色――他也愿意将这种乐趣传递给他的手下，让他们分享。

阿米尔辉点头，“是的，老霍吉尔，我找她有事谈”

“副台长她刚进去不久。”他的口气还是那么的温和、平稳。“您请进吧。”

“行啊”阿米尔辉笑着点头，然后径直向内里的台长办公室走去，留下依旧慢吞吞工作的老办公室部长和一堆依旧闷头干活的文员们。

“咚咚咚！”阿米尔辉来到副台长的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副台长，你在吗？是我，阿米尔辉。”

“进来吧。”里面传来声音，阿米尔辉随意整了整衣领，微微一笑推开门走了进去。

“阿米尔辉，找我有什么事？”副台长抬头望了一眼阿米尔辉后，继续批阅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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