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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对不起我错了!

022对不起我错了!

静谧的街道,痛苦的惨叫声一时间格外响亮,韫听夏耳尖一动,觉得有点不对劲,待睁开眼睛一瞅,发现那个拳头根本不是落在易轩林身上。

流氓A的拳头半路就被截在半空,他的手腕上被另一只手掌紧紧桎梏住,再仔细注意他的手,呈一种十分诡异的姿势,就像鸡爪那张开。

远处的灯光照射过来,尽管朦胧,但在韫听夏眼里男人周身泛着璀璨的金光,他的出现如神祇一般,让她的心遏制不住的加速跳动。

再咔嚓的一声,流氓A再一次嚎啕大叫,男人拽着他猛地朝前,再一个反推,他四脚朝天狼狈落地。

流氓B见状,顾不得顾语袖和战意臻,把人一松,攥着拳头扑上去。

韫听夏恰好趁机挣脱开了流氓头儿的禁锢,朝欲欲要倒的两人奔过去,将她们扶到安全地带安置好,她再去扶易轩林。

“你怎么样啊?有没有事?”

她扶住人的时候,易轩林的脸惨白惨白,在昏暗的灯光照射下,脸色苍白到仿佛连血管都能瞅得一清二楚。

易轩林捂着被打的肚子,满脑门都是冷汗,疼得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只能仍由韫听夏把他扶到一旁坐下。

安置好她们仨后,韫听夏抬头望向正在打斗的三个人。

此时傅辞钧已经轻轻松松的把人解决了,最后能看见只有三个仓皇逃跑的狼狈身影。

韫听夏正要起身跑上去,旁边突然传来闷沉的声音,她下意识扭头,却见易轩林一脸痛苦的倒在了地上,吓得她忙伸手去扶他,“你没事吧?还好吗?”

旁侧,顾语袖先清醒过来,听见韫听夏焦急的喊声后,她愣了愣,焦灼冲过去,“怎么回事?”

战意臻也随着醒来,第一眼瞅见韫听夏和顾语袖架起了已经昏迷过去的易轩林,她猛地一个激灵,捂着发晕的脑袋踉跄跑去:“发生什么事了?”

扶起易轩林,他人似乎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傅辞钧正疾步走过来,韫听夏颤声望向他:“小叔怎么办?”

战意臻的声音染上了哭腔,“怎么办,他的心脏不好……”

傅辞钧扶住易轩林的肩膀,另一只手把他的头抬起来,扒开眼皮一检查,双侧瞳孔有散大的迹象。情况似乎有点不妙,他直接把人拉到背上,“去医院!”

风风火火的将易轩林送往医院急救,战意臻蹲在急救室门外,捂着脸直哭。

顾语袖蹲在她身旁,脸色也很差,眼睛里蒙着一层薄薄的水雾,视线飘忽的盯着天花板。

韫听夏坐在椅子上,傅辞钧站在她旁边,一时间这走廊外头笼罩着沉重的氛围。

战意臻的哭声一阵阵袭进韫听夏的心,她也很难过很担心。但要说愧疚的应该是顾语袖,因为是她提议吃烤串唱K,从她难看的神色上就看得出她内心此时此刻很自责。

急救室里很快就有医生走出来,给她们带来万幸的消息,易轩林的情况并不严重,除了身上有点外伤,心脏部分主要是惊吓过度致使心脏痉挛导致了昏迷,目前已经脱离危险了。

听完医生的话,战意臻脚下一软直接瘫在顾语袖怀里,眼泪哗啦啦的滚下来,“太好了,要是易轩林真的有什么事,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跟易叔和干妈交代……”

过不久,易轩林的父亲赶来了医院。

韫听夏跟傅辞钧站在病房外的走廊上,气氛不比病房内的轻松。

面对傅辞钧的面无表情的注视,韫听夏甚至连头都不敢抬起来,她已经深深地意识到自己犯下的错误,双手慌乱得已然不知道往哪儿摆放。

沉默对峙了许久,有人从旁经过,她悄悄地抬起视线,眼角余光瞥着那抹渐渐走远的陌生背影,直至消失在视线里。

她慢慢的挺直身板,双手一会前一会后这样反复摆放着几下,最后搁在身后绞着手指,小眼神小心翼翼的看向男人,低低地说:“小叔,对不起我错了!”

其实有了昨晚的教训,她对傅辞钧再次有所忌惮,恐慌的余韵还未完全消失,她脑子里紧着一根弦,手心里冒出了冷汗。

“嗯。”这是傅辞钧的回答。

很冷静,没有愤怒,没有厉声的指责,更没有过激的举动,只是淡淡的一声“嗯”。

但是韫听夏并没有因此而松口气,反而觉得胸口像是压着一座沉重的大山,呼吸困难的同时,一颗心也因那个字变得忽上忽下,忐忑不安着。

就在她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只听男人清冷而沉的嗓音再一次在头顶上响起:“明天送你回京商市!”

韫听夏闻言抬头,刚想说什么却看见他眼神冰冷,心里发着怵,终究什么话都没说,垂头只应了声好。

医院里易轩林有父亲照看着,他们一行人暂时离去。

把三人送回小区后,在韫听夏临下车时,傅辞钧说:“收拾好行李,明天早上八点钟我来接你。”

韫听夏点点头,才伸手把门关上。

傅辞钧驱车离去,韫听夏还站在原处,车子渐渐驰远,一阵凉风吹来,手臂上泛起一层鸡皮疙瘩。她搓了搓手臂,朝顾语袖和战意臻走过去。

卧室里的灯关着,各自洗完澡,三人躺在床上皆是睡意全无,各怀心事。

半夜里,韫听夏起夜上厕所,发现顾语袖不在房间里,她走出房间发现客厅的灯亮着,往客厅区一走,看见顾语袖正在抽烟。

嘴里噗噗吸着烟,只见烟圈一团一团的从她唇缝里吐出来,浓密的羽睫微微低垂着,一脸的心事重重。

韫听夏走过去,直接把烟从她手里拿走,碾在烟灰缸上,再伸手抱住她:“小语你别抽烟,对身体不好。”

顾语袖靠在韫听夏怀里,略显苍白的手指紧紧攥着她的衣服,黑亮的眼睛里泛着浅浅的泪光,“夏子,我心里难受。”

“我知道。”韫听夏轻轻拍着她脊背,轻声附和着。

顾语袖摇着头,用力咬紧唇瓣,过了许久才开口:“夏子你不知道,易姨她对我特别特别好,有时候她待我好得就像是我亲妈妈。她身体不好,年轻的时候烙下的病根,家里就只有易轩林一根独苗,假如易轩林今晚真的出了什么意外,她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任何打击……”

“小语,你别这样,不全是你的错,我们都有错,你别把过错全部揽到自己的身上。”

然而,这时候韫听夏不管再安慰什么,顾语袖都听不进去,她脑海里只回响着一句话。

她捂着脑袋,痛苦的重复着那句话:“那个女人说的没错,我根本就是多余的存在,活在这个世界上只会祸害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