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可松了一口气，“布鲁娜，你不会遇见比我更信守承诺的人。”

  “不！”看台上的巴西球迷心碎地嘶吼，裁判甚至没给哥伦比亚一张黄牌，就这样让内马尔蜷缩着被担架抬下场。

  “让开！”布鲁娜尖叫着推开身边的球迷，她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忽然变成这样。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我感觉不到我的腿了。”动一下都是钻心的剧痛，意气风发的巴西小天王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声音，“我还好吗，医生？”

  “不要动，内马尔，我们正在扫描，你的骨头可能受了伤…”

  “我的家人来了，布鲁娜，让他们留在外边，你也是，我不希望他们看到我现在的样子。”冷汗源源不断地从身上渗出，浸透了黄色的国家队球衣，“告诉卡罗…别把卢卡带来…啊…”医生剪开球衣的过程不免牵动受伤的腰骨，他咬住身下洁白的床垫，留下一个深深的血印。

  布鲁娜想象不到他有多痛苦，她被医生们按内马尔的意愿赶了出去，她帮不上他，只会让他更痛苦。

  她要去有风的地方来一支烟，她需要尼古丁让内心冷静下来。

  “你答应过你会提醒他的！”迎面飞来的是一个小型灭火器，布鲁娜险险避开，跌坐在楼梯间，巨大的回音回荡在整个楼层。

  “你简直疯了！可可·怀特，你这是谋杀。”

  “你不是谋杀？”可可一拳擂在旁边的墙上，“他原本可以避开的，你怎么能不提醒他呢？”

  “一场意外，你不能为了意外来找我的麻烦，疯女人！”布鲁娜把烟盒与打火机摔到可可身上，“这不是我的错，我比你更不希望内马尔受伤，我们才复合没多久…”她的妆已经哭花了，眼线完全晕染开来，“你真的那么喜欢他，为什么你不自己和他说？”

  “你说得对。”可可捡起了烟和打火机，“…你说得对，布鲁娜，让我们责怪上帝吧，把一切怪到意外的头上，你能好受点，我也能好受点。”

  Ay！布鲁娜一高跟鞋对准可可的背影飞了过去，“给我留半盒！你怎么什么都他妈要抢我的？”

  “你见过肉馅饼打狗还带回来的吗，哪有这种好事。”可可自己点了一支，又扔了一支给布鲁娜，顺便把高跟鞋踢了回去，“我没时间陪你在这玩儿了。”

  “你不想看看他吗？”布鲁娜完全不能理解，“你来不是为了见他吗？”

  “不了，下一场我会坐在巴西队的对面。”她悠长地吸了一口气，烟草燃烧的雾气冲过过滤海绵，尼古丁上脑的微微迷醉感恍惚间将她带到了狂欢后格兰德河的清晨，旭日初生之时，说葡萄牙语的巴西男孩静静睡着，他们不懂彼此的语言，却心有灵犀。

  什么才是对的呢？

  “其实我没那么喜欢他。”

  Are you insane like me?

  你也像我一样丧失理智吗？

  Been in pain like me?

  你也像我一样承受过剧痛吗？

  Bought a hundred dollar bottle of champagne like me?

  像我一样 买最昂贵的香槟？

  Just to pour that motherfucker down the drain like me?

  只为把那该死的东西泼进下水道？

  Would you use your water bill to dry the stain like me?

  像我一样 用水费单擦净手腕上的血污？

  Are you high enough without the Mary Jane like me?

  像我一样 不用靠大麻也能和吞云吐雾一样精神恍惚吗？

  Do you tear yourself apart to entertain like me?

  像我一样 撕碎自己只是为了娱乐？

  Do the people whisper 'bout you on the train like me?

  那些人们也在火车上低声议论你吗？

  Saying that you shouldn't waste your pretty face like me?

  像我一样 说你不应该浪费自己漂亮的脸蛋吗？

  And all the people say:

  而且所有的人们说：

  You can't wake up, this is not a dream“

  “你无法改过自新，这不是在梦境里”

  “You're part of a machine, you are not a human being“

  “你是机器的一部分，你不属于人类”

  “With your face all made up, living on a screen“

  “你的所有面部表情是虚拟的，显现在一块屏幕上”

  Low on self esteem, so you run on gasoline

  “你也没有多少自尊，所以你应该是靠汽油运作的。”

  Oh, I think there's a fault in my code

  哦，我想我的编程代码应该哪里出错了吧

  Oh, These voices won't leave me alone

  哦，他们的声音像鬼魅一样如影随形，不肯离去

  Well my heart is gold and my hands are cold

  我有一颗金子般善良温暖的心 双手却冰冷得无能为力

  Are you deranged like me?

  你也像我一样精神错乱吗？

  Are you strange like me?

  你也像我一样格格不入吗？

  Lighting matches just to swallow up the flame like me?

  像我一样 点燃火柴只是为了吞下火焰？

  Do you call yourself a fucking hurricane like me?

  像我一样 称自己为一股该死的飓风吗？

  Pointing fingers cause you'll never take the blame like me?

  像我一样 到处指点批判却从不肯承担责任？

  And all the people say:

  而且所有的人们说：

  You can't wake up, this is not a dream“

  “你无法改过自新，这不是在梦境里”

  “You're part of a machine, you are not a human being”

  “你是机器的一部分，你不属于人类”

  “With your face all made up, living on a screen“

  “你的所有面部表情是虚拟的，显现在一块屏幕上”

  “Low on self esteem, so you run on gasoline

  “你也没有多少自尊，所以你是靠汽油运作的。”

  Oh, I think there's a fault in my code

  哦，我想我的编程代码应该哪里出错了吧

  Oh, These voices won't leave me alone

  哦，他们的声音如影随形，不肯离去

  Well my heart is gold and my hands are cold

  我有一颗金子般善良温和的心 双手却冰冷得无能为力

  Well my heart is gold and my hands are co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