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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错,这一层层关系往上推,我自然想到了皇帝陛下。陛下同皇后娘娘的感情并不似表面上那般和睦,我先前便意识到了这一点。

  哦?你知道什么?从严根的语气和神情来看,似是知道什么,李誉名身子前倾,颇感兴趣地问道。

  严根觑了那画一眼,朝着李誉名挑了挑下巴。

  李誉名会意,往另一个方向打开画卷:给你看后半部分。

  好好好。严根点头如捣蒜。

  又将后半部分的画欣赏了一番,严根清了清嗓子,在李誉名耳畔小声道:我有一侄孙,是司天监的,侄孙自小与我相依为命,对我是知而不言,言而不尽。那年秋贵妃死后,陛下伤心欲绝,命司天监之人三日招魂,而做法之时用来吸附邪祟的是皇后娘娘的人偶。他知秋贵妃是被皇后娘娘害死的,而且对她恨之

  严根与李誉名说着话之时,客房内的一道隐蔽的门突然打开,面色阴沉、双目圆睁的祝王推门走了进来。

  他一把掐住了严根的脖子,双目泛着阴鸷的红血丝,声音从牙缝中挤了出来:你与她都说了什么?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快告诉我!

  作者有话要说:徐江菡:为何公主殿下吃醋都吃到我身上来了,是我与我家王爷秀的恩爱不够多吗?

  季王狂点头:最近事多,你经常无视了我的暗送秋波。

  徐江菡[ok]:秀恩爱安排上了。

  季王:耶~

  第95章 疯魔

  随着祝王尾音的拖长,他手中施着的力度也越来越大,喘不上呼吸的严根挣扎着想要推开他,却身单力薄。

  李誉名上前阻止道:祝王殿下,你要把他掐死了!

  躲在暗处偷听的祝王此时理智全无,一件他从来没有设想过的事情在他□□裸地揭露在他眼前,一直以来恩爱的父皇母后竟有如此大的仇怨?

  他不相信!他不相信!

  这时,章婉青也从那道门之后走了进来,拉住了祝王的手臂,温声劝道:王爷,你听听他怎么说吧。你把他掐死了,你想要听到的那些话就再也听不到了。不想听到的那些也再也听不到了。

  章婉青的声音飘入了祝王的耳中,找回了他的一丝理智,他慢慢地松开了手。

  他放开严根时,章婉青一把拉过他的手臂,将他带离两三米,按在椅子上坐下,守着他。

  严根倒在地上,剧烈咳嗽着,李誉名上前扶他,趁着这时,将仿制的《清明上河图》塞入他的怀中,在他耳旁小声说着:说真话,我保你性命无忧。

  咳嗽中的严根听到了,他抱紧了画卷,也趁乱藏进了自己的衣袖中,继而拍拍李誉名的手臂,示意自己同意了这笔买卖。

  严根也被李誉名扶到了凳子上,与祝王保持两米的距离。李誉名倒了一杯水给他稳稳心绪压压惊。

  对侧章婉青也给祝王倒了一杯水,而后开口道:严根,你都知道什么,快告诉我们。

  严根稳住了呼吸,面色还有些苍白,他眯着眼朝着祝王问道:我可以说实话,只是祝王殿下可做好了洗耳恭听的准备?听到事实真相之后,可还会像方才那般冲动?

  祝王阴沉着脸,没有说话,章婉青答道:不会,我给你承诺。祝王在失去理智的情况下还会被她的话所影响,这给了章婉青底气。

  好,王妃,我信你。严根朝着章婉青恭敬地笑了笑。

  废话少说,你究竟知道什么,快告诉本王!祝王呵斥了一声。

  祝王殿下可记得秋贵妃死的那年?皇宫下了好大的雪,陛下一连斩了好几个太医,还是没能将秋贵妃救回来。那段时间,宫里宫外无一不胆战心惊,谨慎言行。后来有一还魂之说传入了陛下耳中,他去了司天监,命司天监宫人三日还魂。但还魂之时,需要一人来吸附邪祟,那时有人自告奋勇,却被陛下拒绝,他毅然决然地用皇后娘娘的人偶来做法,祝王殿下应当也记得,那年皇后娘娘总是突如其来的病倒吧

  祝王气得鼻孔冒气,严根还未说完,他便打断了他:这种迷信的东西,你以为本王会信你?笑话!

  下官想让王爷看到的不是这件迷信的事,而是陛下的态度,是陛下与皇后娘娘之间的恩怨。他们根本不相爱,乃至是相恨、相杀。

  一派胡言!祝王又暴起,正欲冲过去的时候,章婉青拦住了他:王爷,冷静一些,他说的并非捏造。

  王妃,你也相信这个人?也信他的胡言乱语么?祝王抬头望向章婉青,满目的不可置信。

  我不信他,我相信证据以及事实。章婉青朝着李誉名示意,让她将严根带走,再让她将陆钟送来。

  祝王这一晚上都在满天暴风雪中度过,一个个血淋淋的真相在他眼前揭露,不给他一丝的心理准备,也不给他留有希望。

  他一直以来信任且尊敬的父亲杀了他的母亲,并且对他们恨之入骨。他们面上的恩爱都是假的。

  他从未想过把皇位传给自己,他当自己只是一个棋子,而现在的自己已经变成了这个棋盘上的弃子。

  当陆钟将自己所知的一切全盘托出后,祝王失了全身的气力,伏在桌上不动了,章婉青走过去,手掌按在他的肩头,陪着他静默了许久才道:王爷,我们走吧,逃离这个尔虞我诈,冰冷无情的地方。

  祝王抬手抓住章婉青的手掌,握在手心里,这是冰天雪地里唯一的温暖了。他红着眼,声音喑哑:走,你去哪,我便去哪。天大地大,只要我们两个人就够了。

  祝王被亲情伤了心,被皇室伤了心,现在只想逃离。

  ***

  风雪掩盖住了昨夜凌乱的脚印,带走了面上的痕迹,留在心里的是不可磨灭的伤痕。

  风雪中的祝王府大门紧闭,信王和几个幕僚在门外着急地踱着步,想要去寻祝王却被门卫阻拦。

  让开,本王要进去!又等了一炷香的功夫,信王实在受不了了,带领着手下,想要破门而入。

  祝王府的守卫拔剑出鞘,面色冷峻道:这是祝王的命令,我们奉命守于此,不得放行。信王殿下若要硬闯过去,便杀了我们,然后从我们的尸体上踏过去。

  这叫什么事儿?他是祝王这边的人,硬闯像话吗?

  我真的有非常急的事情,劳烦几位小哥帮我去通传一声,这样总行吧?信王手下查到了一些机密的事情,很可能会扳倒太子,所以急不可耐地想要同祝王商议。

  已经通传过了,我们这边得到的答复是:不见。所以信王殿下,您还是请回吧。

  信王转身之后自己小声嘀咕了一句:王兄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何突然如此?他根本摸不着头脑,寻思着晚些时候再来一趟。

  结果,到了晚上,祝王仍是不见他,隔日、第三日也是如此,祝王一派的人都要急坏了。

  祝王呆在府中,不见人,也不上朝,章婉青对外宣称抱病。

  到了第四日的晚上,皇帝得了空,才问起祝王的情况:李奎,朕听说祝王病了,可有让太医去瞧瞧?

  李奎答:禀陛下,有的,只是祝王殿下将他们都赶了回来,不见呢。应当是皇后娘娘突然离世,对祝王殿下的打击太大了。李奎也不知祝王的情况,但因着私心,替他解释了一句。

  皇帝听闻,不知喜怒,冷哼了一声:怕是疯魔了吧。

  李奎瞥了一眼皇帝的脸色,没敢再往下接话。

  正沉默间,殿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吵杂,太极殿外的侍卫统领的声音传了进来:祝王殿下,您要入殿,先容下官去通报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