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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霖熙无疑是她们之中最合适的人选了。

  皇姐,我跟你一起去吧。季王跑到了夏霖熙身旁,拉住了她的衣袖,哀求道。

  你不能去。夏霖熙转身,别有深意地看着季王:你现在一无政事,二无意外,单单为了祝王的事入宫面圣的话,父皇很快会将你与皇后之死之事挂钩,他若是知道你也知道真相,你往后的路便不好走了。祝王那边一些东西瞒不住了,但他还不至于那么傻,将无辜的人卷进去,他会尽力保全你的。你也不能冲动,辜负他的保全。

  夏霖熙说完,季王不说话了,抓着夏霖熙衣袖的手松了下来。她虽心有不甘,但现下是不得不听她们的话了。

  徐江菡见季王神情落寞,嘴上再强硬,心里还是不忍的,她将她拉到角落,抚抚她的发,温声哄道:乖,听话。好好留在府中等消息,去了反倒会帮倒忙。

  季王噘着嘴,挽着徐江菡的手,挨着徐江菡的身子,在角落里平复自己的情绪。

  那我能去吗?急昏了头的章婉青恢复了一丝理智,但仍惦记着入宫寻祝王一事。

  不要去了,我自己去,都留在府中等消息。夏霖熙利落地转身,威仪自生。她冒着门外的风雪,脚步匆匆地走了。

  我去看看。李誉名盯着夏霖熙离去的方向,话还没说完,脚便已迈动。夏霖熙说的倒轻巧,自己有借口入宫,皇帝不会有那么多的戒心,但谁能保证皇帝不会多想,倘若他正在气头上,见谁都要发泄一通,那她入宫岂不是也是将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

  吴霜,去整理一下证人证物,都带进宫去。夏霖熙一边快步走着,一边交代吴霜准备东西。

  吴霜刚离开,李誉名便踩着风雪,走到了夏霖熙的身旁。

  夏霖熙扭头看她,嘴角浮现出一抹俏皮的笑:怎么,担心我?她的呼出的气在寒冷的空气中凝结,但说话之时散发出的馨香扑入了李誉名的鼻中,刺激起了她心中滚烫的热意。

  这个给你。李誉名拉停了夏霖熙的脚步,从自己怀中掏出了一个长命锁,手指摩挲了几下,递给夏霖熙。这是幼时家中长辈打造的,用以逢凶化吉,消灾解难,她并不信这些,只不过带在身上成了习惯,它是她随身带着最久、也最为珍视的物品。

  什么东西?夏霖熙提起灯笼,晃了晃李誉名的手中之物,认出了这是一个小儿经常佩戴的长命锁。

  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不过我带在什么很久了,跟我一起经历了很多。我现在想把它送给你。

  为什么要送给我?夏霖熙反问了一句,将李誉名问住了,一时答不上来。

  见李誉名这么久还没回答,夏霖熙有些意外,看着她笑笑道:怎么,这个问题这么难回答?

  李誉名抬头望她,有些泄气地如实道:不是问题难回答,只是爱太重、太深,不知从哪说起了。

  夏霖熙被她的话蛰了一下,身随心动,一把抓过她手心里的长命锁,转身就走。

  李誉名,等我回来之后,我们好好谈谈吧。夏霖熙望了望天上那轮隐约的月,抬脚往前走。

  李誉名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接着话问道:谈什么?

  未来。

  李誉名的双脚停住了,夏霖熙嘴中飘出的两个字跟着了火似的,顺着她的耳一直烧到了她的心里。

  冰天雪地?不存在的。在这一刻,李誉名的五感六觉都是夏霖熙带来的风和日暄。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小剧场名《恋爱何容易,拐来又拐去》

  夏霖熙:等我回来之后,我们好好谈谈吧。

  李誉名:谈什么?

  夏霖熙:谈何容易。

  李誉名:??何容易是谁?难道我又多一个情敌?

  夏霖熙:恋爱的代名词。

  李誉名:所以?

  夏霖熙:谈恋爱。

  第97章 求死

  说吧,什么事?遣退了殿内的一众人等,大殿显得空落落的,火盆子里头烧着黝黑的木炭,不时发出轻微的声响,衬得大殿更加安静。皇帝坐在龙椅上,向后撑了撑身子,清了清嗓子问道。

  他看出了祝王的一反常态,心里也在琢磨着令他一反常态的理由,却始终没将它往最坏的那头想。

  祝王抬头,望向万盛帝之时,双眸里噙满了泪水,他努力维持着声音地平稳,语气之中带着些许质问的意味:父皇为何这么狠心?

  夏时雍不知前因后果,被他这么冷不丁的一句给吓了一跳,同时也甚是不解,他皱着眉,声音之中带着明显的不悦:你说什么?

  祝王再也绷不住了,伏地嚎啕大哭:同样是儿子,您为何如此待我?为何如此待我?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皇帝从未见过祝王这般哀戚的模样,一双眉是越皱越紧。他盯着祝王的上下起伏的肩头,有一口气堵在了心口。

  一直以来,我是如此地敬爱您啊您却只是利用我现在利用完了,要将儿臣抛弃了么?您与母后的纠葛,我从来不知,我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地做着大晏的祝王、您的三儿。我从未想过谋害过谁,可为何母后离我远去,兄长对我仇恨,我最敬重的人他对我恨之入骨他恨不得将我大卸八块,五马分尸!

  听着祝王浸着委屈的痛诉,皇帝眼眸一闪,捕捉到了一些东西,他沉默了一会儿,试探着问道:你你都知道了?是皇后告诉你的?

  这个问题,祝王知道皇帝一定会问,他提早思考过了,早有准备,他顺着皇帝的话向下说:是的,母后生前交托给我留了一个小箱子,说是等她死后再打开。我前几日将它打开了,看到了里头她留下的信。

  皇帝拍案而起,终于不再藏着掖着,将心中真实的情感宣之于口:这个贱人!!无信无下一世投胎做长舌妇吧!

  他们二人之间曾有海誓山盟,皇后同皇帝约定的是不告诉祝王他们之间的恩怨,而皇帝向皇后约定的是他并不会迁怒祝王,允诺给他一个和太子公平竞争的机会。

  可事实上,这个机会皇帝确实给了,但暗地里,他一直都在压制祝王一脉的势力,帮扶太子的人。

  从始至终,皇后坚守住了这个不堪一击的约定,违约的是皇帝。

  祝王听着皇帝恶毒的指责,上身挺直,满目复杂地望着他,泪无声落下。

  人都死了,还不够吗?恩怨还要从棺材中掀出来,反复折腾?

  皇帝被祝王脸上伤心欲绝的神情蛰了一下,气焰消了一些,他重新坐回位置上,暗暗思考着一些东西。

  他还未再开口,祝王便道:父皇已经打算铲除我了吧,儿臣一直明白一个道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可我这心里总是酸涩得可怕,我想问问父皇,儿臣到底做错了什么?

  祝王于他,确实是个无辜且优秀的孩子,只是被皇后的仇恨连带了,皇帝一看到他,就会想起与皇后的种种纠葛,疼爱不起来。

  但皇帝又仔细想了想,发现自己根本找不出祝王的毛病来,祝王从政的几年里,自己交代给他的事情,桩桩件件有着落,而且都非常出色地完成了。可谓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夏时雍的杀心忽的动摇了,最后说出口时,竟违背最初的想法:你做错什么,朕也不打算杀你,只是朕老了,在皇位上待不了多久,这个位置是要留给太子的,你与太子不能再这般明争暗斗了,朕要削你的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