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妒烈成性[重生]第6节(2 / 2)


  话无好话,却是相依为命的人。

  他那时只有沈鸢。

  沈鸢那时也只有他。

  他恍惚间弄错了身份,下意识伸手去摸沈鸢额头。

  手掌覆在他的额上。

  他眼睁睁瞧着沈鸢漂亮的眸子圆睁,仿佛烫着了似的,猛地后退了一步。

  牵连着桌上的东西都落了地。

  这下他俩都怔在原地,沈鸢愣了,他也不好解释自己这突如其来的举止。

  这下说什么?我梦见咱俩亲如兄弟,摸一摸额头算不得什么?

  倒是沈鸢的侍女跟随风一起急慌慌进来了,一副生怕他俩打起来似的。

  见没动了刀兵,面面相觑,倒有几分愕然。

  “你回去吧,”沈鸢低下头去捡起地上的狼毫,只有耳根微红,“若顺路,便将食盒还回去。”

  “替我向姨母说一声,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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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瓒出了沈鸢的门,没急着走,倒垂眸,盯着指尖发了好一会儿呆。

  碰到了。

  柔软又温暖。

  按方才摸着沈鸢的温度,倒也没有生病。

  想来这会儿沈鸢只是体弱,淋了些水,也没就这样病倒,倒中气十足跟他斗嘴,还能吃下一整碗鱼片粥,连续几日伏案抄书。

  他在墙角瞧见一把剑,被悉心擦拭保养。想来虽不常用,也可提起来比划招式,权做消遣。

  好生将养着,不至于沦落至前世痼疾缠身的地步。

  他印象里的沈鸢劳心劳力,几次受伤,便日复一日虚弱了下去。甚至不过三十,便弱不胜衣,病榻缠绵,一日里有大半时间都在昏睡,难得打起精神来同他说上几句,读两页书,却又昏昏沉沉睡去。

  那时灯火摇曳。

  他喊一声“折春”。

  沈鸢才能抬抬眼皮,恹恹瞧他一眼,却仿佛连那点非要跟他攀比的心气儿都散了。

  树影郁郁,光斑点点落下,五指合拢,便攥在手心。

  仿佛手心儿都在发烫。

  随风说:“主子没跟沈公子打起来吧?怎么瞧着剑拔弩张,怪吓人的。”

  “他是不是又给您脸色瞧了,您可别犯浑,省得又让侯爷给打了……”

  他淡淡说:“想领罚了?”

  随风忙低头道:“是我胡乱说话。”

  其实不怪随风,侍从自然是跟着他的心思走。

  他想若没有梦里那些,他也是一直这样想沈鸢的。

  心窄善妒、恨他入骨,他对沈鸢自然也是针尖麦芒。

  可眼下……

  他蓦地想起沈鸢垂首拾起笔,那殷红的耳垂来。

  喉咙有些痒,却又吐不出什么字来。

  蓦地被侍女的引路声打断。

  远处,府里的大夫提着箱笼、步履匆匆而来。

  他便道:“随风。”

  随风应了声“是”。

  他说:“你留下,诊过了脉,问问大夫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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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随风听墙角——

  小病秧子:大夫,您会治脑子吗?……就是,被棍子砸坏的那种。

  第6章

  卫瓒再瞧见那几页阵图,是在圣上视学那日。

  圣上视学来的浩浩荡荡,携了朝中几位亲近重臣、连带着靖安侯都一起去了。国子学的学官倾巢出动,学子战战兢兢屏息凝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