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妒烈成性[重生]第17节(1 / 2)





  “天上星多月弗多,雪白样雄鸡当弗得个鹅。”

  “然后呢?”

  “煮饭煮粥还得自家田里个米,有病……”

  沈鸢在他身下顿了顿,耳根泛起了隐约的薄红,嘴唇抿了抿,声音蚊子似的讷讷:“有病还须亲老婆。”

  本是些乡间俗韵,听起来颇为可笑才是。

  他却隐隐热了起来,盯着沈鸢瞧了好半晌,说:“唱的什么东西。”

  沈鸢撇过头去:“旧时家里仆人唱的,我随口学的罢了。”

  “我唱完了,你赶紧睡。”

  他这时想起,沈鸢母亲与侯夫人的娘家皆在吴地,好些仆役都是跟来的。

  他却只抱着他合上眼,喃喃说:“再唱一次。”

  彼时满心仇恨不知事,不过是在报复沈鸢。

  又或者,只是眷恋那柔软的、吴侬软语的腔调。

  可梦中再现,不知怎的就变了味儿。

  掀起被子来看了看,果然很是精神。

  卫瓒年少时是心高气傲,以为庸人才耽溺于男欢女爱,至于那些歪斜的烟花之地,妻妾之事,更是压根儿就不该出现在他的脑子里。

  至于年长后,则是身负血仇,压根儿没有想这些事的心思。

  谁知道重生后第一次做了春梦,竟是因为那小病秧子做的。

  他定定在那坐了好一会儿,竟没有意外。

  心道这事儿要是让沈鸢知道。

  怕是气都要气死了。

  但夜深人静的,这一两句调侃也禁不得细想,越想心头越是热。

  越想越是下作污浊。

  连寺院的清净都压不住这股邪火。

  卫瓒的喉结动了动,忍不住攥紧了披风的一角。

  翻了个身,埋进了柔软的锦缎,像埋进了谁的颈窝,呼吸间也都是那缱绻的药香。

  不知怎的,想到的却是佛前日光,沈鸢与他对视。

  那眼底若有似无的韧性与傲气。

  那垂首抄经时,唇畔微微露出的笑意。

  他那时想。

  他重来一次,是想见沈鸢笑的。

  是想见他高兴的。

  可捂上眼,

  却只催生了混沌痴顽的欲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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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人知道夜里那些事儿。

  次日回程的时候,他自当没事儿人一样,跟沈鸢乘一辆车。

  沈鸢那车里头坐不下许多人,随风的消息都得从窗口递进来。

  而他总挨着沈鸢,隔着层层叠叠的衣裳,也能觉出来,沈鸢那身上是让炉子烘得热热的,连药香都溢到了他的鼻端。

  沈鸢说风凉话道:“哪儿就短了你小侯爷一辆车了,非得跟我和侍女挤在一起。”

  他也笑着说:“就你沈公子的车里头舒服,怎么就不能分我半辆。”

  就这么插科打诨着,沈鸢却不住瞥他手里的信纸。

  大约是想探一探他在打什么主意,跟卫锦程的事儿有关没有。

  他有些好笑,故意往边儿上挪了挪,避着他看信。

  那小病秧子便冷笑一声,撇过头去,跟那知雪道:“咱们小侯爷见不得人的事儿可多。”

  “兴许是佛祖赐他的夜叉到了家了,有人急着叫他去领。”

  他纳闷说:“赐我夜叉做什么?”

  沈鸢轻哼一声:“给你做那脾气大的新娘子。”

  他忍不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