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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4)(1 / 2)





  但是很奇妙,她没有后悔,还感觉很轻松,大抵是因为她是顺着自己的心意作出的决定,人一辈子,就是顺着自己的心意过活,才能过得开心一些。

  不是吗?

  提起阿如来,其实谢洮还是会不开心,还是会生气,但承认自己喜欢一个人没有那么难,承认自己愿意为了自己喜欢的那个人去付出,也没有那么难。

  唯一不开心的就是,她,楚辞,阿如。

  她们三个人之间就像是一个很复杂的伦理剧。

  目前的情况就是,她单箭头楚辞,楚辞和阿如互相有箭头,但是阿如已经死了,楚辞现在虚假的箭头她。

  听起来就想让人说贵圈真乱。

  谢洮也不想去想那么多了,也不想管楚辞到底是怎么想的了,只是有一瞬间,难免会奢望,楚辞是楚辞,疯女人是疯女人。

  楚辞是阿如的,疯女人是她的,那该多好呢。

  谢洮伤的很严重,醒过来之后没多久又睡了,炼丹师和江姝颜也没有再打扰她,就这么过了好几天,谢洮才恢复到可以慢慢坐起身,甚至撑着拐杖下床活动一下了。

  这还是因为内丹在她身体当中源源不断的为她提供力量,她恢复的才这么快,换成其他人的话,别说在床上躺上几个月了,都不一定能活着找到救命的人。

  能够下床之后,谢洮就拄着拐杖来来回回走一走了,在床上躺的时间久了,感觉身体都要生锈了,稍稍活动一下,每一个关节都咔吧咔吧响。

  最重要的是自从那天以后,谢洮就没有再见过楚辞了,她会忍不住的想,疯女人现在怎么样了,伤势有好转一点吗?有没有恢复意识。

  于是谢洮能够下床走动的第一天,就拄着拐杖去了后院,后院还挺大的,原来好像种了不少药材,她上次来的时候看到过。

  不过现在,药田已经不见了,院子中间挖了一个大坑,里面放满了水。

  谢洮凑近了才看到,一条手腕粗的白蛇在水里走来走去,小白蛇很好看,眼睛像红宝石一样,鳞片白的像雪,水里有许多药材一样的东西,上下漂浮着,小白蛇就在这些药材中间穿来穿去,挺活泼的。

  谢洮本来想蹲下的,腿实在是太疼了,后来干脆就坐在了池子边上,小白蛇本来在那里到处游的,后来看到了谢洮,就直接朝着谢洮过来了。

  她迅速的缠在了谢洮的脚腕上,尾巴尖快活的拍打着谢洮的脚背,谢洮对于蛇,还是恐惧的,但是小白蛇真的很难让人心生恐惧。

  主要是可爱。

  谢洮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没忍住的伸出手轻轻的摸了摸小白蛇的头,小白蛇就在她掌心里面蹭了蹭,很亲近她的样子。

  大姐伤的太重了,现在只有本能,看来大姐是真的很喜欢你啊。炼丹师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一边,幽幽的道。

  大概吧。谢洮也懒得再把这其中复杂的爱恨情仇讲一遍了,她转头去问炼丹师:无患谷那边

  找了留在魔宫的人,不用担心,她们没有办法拿无患谷威胁人了。炼丹师说到这里的时候还有些愤怒:正道中人果然都是些伪君子,轮到自己的时候就是祸不及家人,轮到别人的时候就是快把那些老弱病残拿来做人质,不要脸!

  对,不要脸!谢洮也跟着喷了两句,两个人又东扯西扯没句正形,聊了一些乱七八糟的。

  最后谈到丹药,谢洮好奇的问:你炼制成功了吗?

  没,还在炉子里呢,本来应该每天都盯着的,但是你们不过就算失败了也没事,再来一次就是了。炼丹师说完之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表情有些复杂,过了一会儿才问:你知不知道大姐为什么要我炼制这些丹药?

  我连她要炼制的是什么丹药都不知道。谢洮懒洋洋的道:她从来都没有跟我提过。

  炼丹师有些犹豫,但是想到谢洮和楚辞两个人,都能为了对方拼命,感情肯定是十分深厚的,于是也就没有再隐瞒:大姐让我炼制的丹药,是属于那种很小众,少有人用的,因为用的材料又极其珍贵,都快失传了,我也是意外才学会的,但从来没有尝试过,只知道效果是

  融魂。

  融魂?

  对,你应该知道的吧?元婴期以上的修士,只要死后元婴没有被摧毁,就是可以夺舍的,只不过元婴期不能自己来,要有人帮忙,在失去身体以后,最短的时间内找到一具新的身体,而出窍期因为元神更加强大的缘故,长时间失去身体也没关系,可以慢慢寻找合适的身体。

  但如果一个修士,像江姝颜那样,只剩下了残魂,那么他们是无法夺舍的,这种时候就只剩下了融魂。炼丹师紧紧抿着嘴,迟疑了很久才道:把残魂和一个活人的魂魄融合在一起,修道者的魂魄要更强韧一些,一般都能够打败普通人,占据主动,活在这个身体当中的就变成了这个残骸,和这个人仅剩的记忆、本能。

  是什么人出事了吗?大姐她她不会为了外人去做这种事的,除非是亲近的人,是不是是不是当年我们那帮兄弟里有人出事了。炼丹师最担心的就是这一点,楚辞这个人,有什么事都憋在心里,自己一个人承担,一向是报喜不报忧。

  如果真的是他们当年那帮人当中有人出事了,楚辞也绝对不会告诉他,只会自己默默的将事情解决,等完全解决之后,才会后知后觉的告诉他们。

  可是可是他也想为朋友分担啊。

  谢洮一瞬间陷入了茫然的境地。

  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从前的时候谢洮一直想,疯女人真是疯得不轻啊,连自己的爱人都认不出来了,想想还有一点可悲呢。

  那么爱阿如的一个人,如今却连她和阿如都分不清,把爱意全部都灌注到了她的身上。

  疯女人那偏执而可怕的爱,就这么被无意中玷污了。

  又可笑又可怜。

  谢洮从来没有怀疑过,毕竟疯子就是疯子,疯子做出任何事情来都是正常,可是如果疯女人她其实没有那么疯呢?

  如果她从一开始就决定了,让谢洮变成真正的阿如呢?

  是啊,这么爱着阿如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转头就爱上别人。

  她的确是个疯子,她的思维的确也与众不同,但是或许在疯子的思维当中,她只是用另外一种截然不同的思维方式,把所有事情安排得清清楚楚的。

  胸口有点痛。

  好像又回到了那天,她的胸口被破了一个大洞,鲜血从被洞穿的肺部流淌出来或者流淌进去,让她呼吸的时候都感觉自己像一个破旧的风箱。

  好可怜啊

  好可笑啊

  这一次说的是她自己。

  她在那里拼了命,想要维护一个人,在那里可悲的想着,楚辞和阿如的爱情真是动人啊,好羡慕阿如,能被人这样疯狂的爱着,她做不了阿如,不如就做一个楚辞,没有办法被人爱,就去同样疯狂的爱别人。

  无论是被爱还是爱,应该都能够感觉到幸福吧。

  太愚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