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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3)(2 / 2)

  等你说完了,霍听澜低低道,我会吻你可以吗?

  啊,嗯。叶辞先囫囵应下,过了几秒,眸光才忐忑地颤动起来,他喉结滚了滚,故作老练地发问,就是像上,上次那种的吗?那您亲,亲完了,就不生气了?

  亲脸、亲眉毛、亲额头

  这些他熟。

  仗着视频通话时对方看不出自己的视线落点,霍听澜把屏幕中那两瓣充血、艳红的薄唇盯着,肆无忌惮,近乎下流。

  不是,他莞尔,把控着表情,依次回答两个问题,不生气了。

  见叶辞似乎仍怀揣侥幸,一脸霍叔叔这么正派的人说不定是亲发旋儿的表情,霍听澜勾了勾唇,低声道:想亲你的嘴唇,可以吗?

  !

  叶辞臊得差点儿把手机撅了。

  可以吗?

  好像不该不可以。

  他们互相表白过了,正常来说算恋爱关系,而且他们比恋爱还多个证呢

  俩人婚都结了,两情相悦了,如果连亲一下嘴唇都算过分,那日子没法儿过了。

  喔,不可以。

  霍听澜语气失望,但隐忍依旧。

  好像只要叶辞不允许,他真的可以忍到天荒地老。

  不是可以。叶辞盘腿坐在床上,难为情地撑着额头,就这么一会儿,连手背都粉了。

  霍听澜拿出商业谈判式的严谨,认真得像要和叶辞签合同,他先强调现有条件:我们已经是真正意义上的婚姻关系了。随即字正腔圆地确认道,那么我可以亲你几下呢?

  啊,亲,亲几下?叶辞惶然重复着,气都喘不匀了。

  绅士风度的人谈恋爱原来是这样的吗?!

  连允许亲几下都得问清楚,亲多了算犯规?

  可是

  其实还,还不如就直接亲呢

  这不是让人更不好意思了吗?!

  都,都行。具体数值叶辞实在难以启齿。

  多了少了的,霍叔叔再揪着他谈判。

  都行?霍听澜用轻咳掩饰笑意。

  逗小先生太有趣了。

  真是其乐无穷。

  上一世他可没这么逗弄过叶辞。

  一是上一世的叶辞比现在封闭、脆弱得多,他不忍心搞得太过分,另外,二十二岁的叶辞到底是比十八岁时成熟不少,不像现在这样,一逗就上钩,一逗就上钩

  他都不好意思下竿了。

  不设上限,霍听澜反省了半秒钟,随即人性泯灭,微笑概括道,也就是正无穷。

  叶辞已经不能理解他在说什么了,七荤八素地乱点头。

  眼见叶辞都快被搓弄哭了,霍听澜终于大发慈悲地挂断了视频。

  屏幕上的通话结束四字一出,叶辞获救般抛开手机,瘫倒在床,气促地,盯着天花板发愣。

  只是表个白谁料竟像扒层皮似的。

  但归根结底不赖霍叔叔。

  还是他自己脸皮太薄,太内向,在其他情侣那正常得像吃饭喝水的事,在他这就像怎么着了似的

  他得学着外向点儿,亲就亲,大大方方的。

  对!

  这个决心足足维持了四十多个小时。

  做个开朗外向的人,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直到霍听澜一条突如其来的消息把叶辞打回原形。

  时间是晚上九点半,叶辞吃完何叔差人送来当宵夜的水果,抹了抹嘴,想抓紧做套卷子。

  等他做完,旧金山那边也有早晨八点多了,他打个视频电话,和妈妈聊一会儿,再和霍叔叔聊一会儿今天学校作业留得多,他为了晚上能有时间视频一整天都没怎么碰手机,所以也没意识到霍听澜已有足足十几个小时没和他联系了。

  卷子刚摊开,手机响了。

  叶辞摸过来一看。

  心脏险些骤停。

  [霍听澜]:十分钟到家。

  [霍听澜]:等我。

  !

  叶辞捏着手机,愣了足有三秒钟。

  十分钟?

  十分钟!

  霍叔叔掉虫洞里了?!

  时空折叠了?!

  [霍听澜]:那边的事我昨天忙了个通宵,都处理完了。上午就上飞机了,说早了怕你一整天都胡思乱想,不好好上课。

  究竟是真的体贴还是不怀好意搞突击,不给叶辞留任何拖延、反悔的机会,就只有霍听澜自己知道了。

  叶辞手都哆嗦,无效输入了一通,挤出一句好的。

  放下手机,叶辞发了会儿怔,随即一跃而起,冲进洗手间刷牙。

  里里外外刷了好几通,舌头都被牙膏辣麻了。

  刷完,他下颌挂着晶亮的水珠,捏着牙具,愣愣地对镜脸红。

  一楼有响动,霍听澜回来了。

  他哪敢迎,他们一会儿就要亲嘴唇了。

  一会儿是几分几秒?他该在哪儿等?什么姿势等?脸上该摆什么表情?该说什么话?短短几分钟,他的焦灼与绮念已漫无边际,每一秒都像熬刑,甚至都恨不得霍听澜快点儿来亲他了。

  所以为什么要提前告诉他?!

  霍叔叔是不是,是不是其实有点儿坏的?

  叶辞羞愤欲绝无处发泄,照着盥洗台就是一拳。

  咣的一声巨响。

  紧接着,是模糊的脚步声。

  隔着卧室与盥洗室的两层门板,传进耳朵。

  叶辞心跳如鼓,惶然地听。

  他引颈受戮般等着亲嘴唇。

  第三十一章

  卧室门被叩响了, 矜持的两声,像叩着他的心。

  大约是知道叶辞不会给回应, 片刻后,霍听澜自行开了卧室门。

  紧接着,盥洗室的磨砂玻璃门后浮起一片朦胧的影。

  开门,霍听澜站定,哄他出来,像个耐心的猎手,嗓音又低又磁,宝宝。

  这就换称呼了,叶辞蓦地头脸充血,羞得几乎把门把手扽下来。

  我很想你。霍听澜像是知道自己这趟回得突兀, 不逼迫他, 只软语商量道, 让我看看你?昨天通宵工作, 又坐了十二个小时飞机,头很疼, 刚吃了止痛药看你一眼我就要休息了。

  他在蛊惑他。

  可叶辞心软得飞快,昏头涨脑地把门拉开一道缝。

  那缝窄得仅有竖起的一指宽, 堪堪容得下一枚乌溜溜的、向霍听澜窥探的瞳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