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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学历可能是假的第52节(2 / 2)


  托马斯熟练的驾驶着货车在狭窄的街巷里横冲直撞,四周的枪声从零星到密集,无数子弹被包在车外的装甲挡下,他驱车冲破一道又一道的临时路障,再一次急转弯儿后,终于驶上了宽阔又整洁的王国大道。

  “考虑到那群傻蛋只允许符合贵族老爷审美的马车上路,现在一定是载入史册的时刻!”托马斯兴奋的声音从驾驶位穿到了后座,“第一辆疾驰在王国大道的蒸汽车!我就是创造历史的人!”

  “闭嘴!托马斯!给我看道!”抱着狙击枪守在车厢的莉安忍无可忍的吼道。

  “我早就说过!之后的一百年都会是蒸汽机的天下!”托马斯吼了回来,“我要让那群守旧的混蛋后悔到肠子都青了!”

  在蒸汽机和装甲的加持下,这辆改造货车势如破竹,守备军匆忙拉起来的屏障在普洛梅丝三级装甲面前脆弱的像是纸糊的,不时就会有惊慌的士兵在四处逃散。

  不知不觉之间,他们已经开到了中心街,道路两旁的建筑物也由一排排洋房变为了巍峨的高楼,莉安透过车厢的缝隙向外眺望,她认真的排查着每一栋高楼的顶端,然后在一闪而逝的风景里找到了自己熟悉的反光。

  “该死!托马斯!降速!有狙击手——”

  莉安才扯着嗓子喊道一半,对方的子弹已经穿过装甲的缝隙一下子射穿了开车人的脑袋。

  几分钟前还在为创造历史狂喜的机械大师不可置信的盯着挡风玻璃上的小孔,而在与弹孔对应的脑门上,则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小洞。

  而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只来得及踩下刹车。

  蜷缩在车厢里的哨兵在此刻将自己的爆发力展现的淋漓尽致,她一下子扑到了驾驶位,打开车门将托马斯的尸体踢了出去,然后双手猛打方向盘,愣是让车子滑出了一个歪歪扭扭的路线。

  “菀青!”她大吼一声,被点名的向导立刻递上了准备好的白磷弹。

  “哨兵,集中精力!将你的视觉调整到五度,其他感官调整到二度。”

  晏菀青隔着前后座对莉安低语,脚边正散落着花店主人所有的弹药收藏。

  莉安依言去做,然后猛的踢开车门,拔开插销,将手中的榴弹朝着狙击手冒头的方位狠狠的扔了过去!

  白磷在半空中与氧气接触,爆发出了灿烂的黄色烟火,超过一千度的高温足以将燃烧范围内的一切化为灰烬。

  “最后一关了。”

  用掉唯一一枚白磷弹的莉安抓紧了方向盘,她看着最后不到五百米的路程和调高视觉后清晰可见的一只只枪管,狠狠的踩了一脚油门。

  “抱头!蹲——”

  最后那一个“下”字永远卡在了女哨兵的喉咙里,一枚狙击弹穿透了不知何时被集火打烂的装甲,精准的贯穿了她的头颅。

  再次失去驾驶员的货车在油门的催使下偏离了轨道向着马路边冲去。

  会死的!

  晏菀青想也不想的踹开舱门,把大总统推了出去,然后自己也紧跟着跳下,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卸掉冲力。

  “轰!”

  身后的货车撞上了结实的墙壁,在爆炸后冒出了滚滚黑烟。

  晏菀青从地上爬起来,身畔是无法起身的卡特罗,远处是满满收紧包围圈的守备军,可奇怪的是她反而不感到紧张了。

  “砰!”

  一道黑影从高楼上坠落,在不远处摔了个脑花四溅,混杂着白色的血液溅到了她的皮靴上,变形的狙击枪砸落在了另一侧。

  但她半点也不害怕。

  因为久违的安全感已经重新降临了。

  第64章 无可避免。

  “嘶。”

  单膝跪地的姿势不可避免的扯到了腰部, 带着血槽的战术刀在那里留下了一个几可见骨的伤口,纵使有哨兵非人的愈合力,维克托也本能的倒抽了一口冷气。

  该死!

  一口气还没抽完, 他就在心里骂了一句脏话, 柴犬不安的趴在身边,却连一丝呜咽都不敢发出。

  太、大、声、了。

  懊悔的咬紧后槽牙,哨兵望了望遗落在远处的狙击枪,一只手捂住伤口, 另一只手从腰间拔出了钩锁的前扣,眼神瞥向距离自己还有一个身长的窗户, 脑子盘算着破窗而出的可能性。

  靠着身后的墙柱, 矮个子哨兵勒紧了绑住伤口的布条, 而布条的主人几分钟前还在尽心尽力的为他调整射击角度, 然后就在突如其来的袭击里丢掉了性命。

  他还记得鲜红的血液是如何从侦察员被割破的喉咙里喷出来的, 溅满了狭窄的聚集点, 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 麻痹了哨兵的嗅觉。

  第六感在疯狂尖叫, 在那个生死关头, 维克托扔下了平日里如珠如宝的狙/击/枪, 就地一滚,几乎是凭借着不能远离了队友的尸体, 而直到他躲到墙柱后面,才发现腰间不知何时多了一道火烧火燎的伤口。

  把所有的喘息都压在了络腮胡里,悔恨和后怕交织的复杂情绪出现在了哨兵的心头。

  失去了搭档和武器也好,躲在暗处瑟瑟发抖也罢,最可恶的是,都已经被逼到了这个地步, 他还一次都没见过敌人的脸!

  然而,这一切其实都可以在一开始就避免。

  维克托和他的搭档并不是第一组受害人。

  早在他依靠侦察员的提示对着中央街上飞驰的货车开枪的时候,就闻到过一股若有若无的腥甜味,如果他当时再机警一点,就会明白这是同大楼的另一个狙击点用生命换来的警告,遗憾的是,被提醒的二人都把这当成了那个刚被傻吊的倒霉司机的血味,就这样错失了逃生的最好时机。

  其实想想也知道,他们所在的高楼与货车所在中央街距离遥远,就算是哨兵也不可能在不借助狂风的力量下嗅到一个刚死之人身上的血气——可惜,他们当时都太专注了。

  很明显,那个暗中的袭击者是一个战斗经验及其丰富的老手。

  这个家伙通过击杀货车司机的第一枪判断出了第一个狙击点的正确位置,在收割了他那两个可怜战友的性命后,又通过他紧随之后击杀女哨兵的子弹找到了他们。

  两人正面交锋的话,他没有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