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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7)(2 / 2)

  窗户开着一条小缝儿,齐庶正走在风口儿上,等凉风钻进他的白衬衫里,齐庶就抓着苏灿的手,现在试试。

  如果成年Alpha无法控制自己所制造的场控,那不管是对自己活着对周围的人来说,都很危险。

  直到昨天,齐庶才发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

  这两年的空窗期,没人教他。

  归根到底,

  自己失职了。

  别急着躲,齐庶把人拉回来,集中精神。

  齐庶说完这话明显感觉周围场控开始乱了,这让他很不舒服,但是一直忍着,继续劝他,没事儿,你放松。

  但是苏灿指令服从性并不好。

  Alpha生来如此,苏灿盯着齐庶的表情,他不傻。

  齐庶现在难受了。

  给我刀,苏灿给齐庶下了命令。

  齐庶皱着眉头,太着急。

  别死撑,苏灿开始穿衣服,随手拿了件儿就开始往自己身上套,要么我走,要么你走,说完直接勾着门出去了。

  齐庶一直都没法儿动,他只是觉得自己脖子上的腺体开始发烫。

  毫无征兆。

  正常情况除非到了发、情、期,腺体不应该会对其他刺激做出反应。

  况且自己的腺体原本就非敏、 感,这种程度的场控对于他来说远不至于这样儿。

  齐庶一直等到自己呼吸平稳,才尝试着从地上站起来,他能行动的第一件事,就是给苏灿去消息。

  芯片设备一直显示未连通,最后是对方直接关了设备。

  齐庶自己捡了褂子准备朝外走,但他没料到心脏抽搐来得这么快,几乎强迫他身子卷曲,只能跪在门口儿,引发心脏不舒服的直接源头还是腺体。

  齐庶身子往墙面儿上歪,等看见自己镜子里的样子,跟从冷水里过了一遍也没差。

  他手在发抖,后颈对都对不准。

  这种情况以前没有过,所以齐庶微微顿了一会儿,想着桑一渡给的建议,最后还是撂了手里的管状药剂,反锁了门,把浴池灌满凉水,整个人泡进去。

  自己纾解这种事儿,他没做过。

  不熟练。

  而且腺体受限,最极致的感觉不能完全发挥,所以想要找准感觉尽量节省时间对他而言有点儿困难。

  最后他只能解了自己的领带蒙上眼,胳膊在水面儿上起起伏伏。

  放大身体通感,但不出效果。

  等着水里的温度随着他的体温慢慢上去,他就只觉得热,多余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除了水声,就只剩下连他都嫌吵的呼吸。

  齐庶,

  被人喊了一声,齐庶突然睁眼,耳朵发痒。

  等他抬手,对面的苏灿又喊了一声,

  齐庶。

  齐庶张了张嘴,最后只是用鼻音嗯了一声。

  不是他不是想说,只是单纯说不出来。

  晚上不回去了,不用找我,苏灿声音照旧低沉,只是相比较以前而言,少了点儿锐气,在听么?

  在,齐庶调整呼吸,连着通讯器的胳膊搭在浴缸外头,另一只手就在自己身上动作,听着苏灿的声音,事情好办了不少。

  那我挂了。

  等会儿,齐庶手掌发烫,说了这话自己也是一愣。

  怎么,苏灿的声音还悬在那儿头,场控的事儿算我不对,我知道,晚上出去走,明早上课。

  成,齐庶在水里翻了个身,感受后背的冰冷的空气从上到下,一直往下蹿,我给你请假,随时联系。

  齐庶尽量用自己听起来最正常的声音回了个话,知道了。

  关了通讯器,齐庶才从嗓子里扯出长长一声。

  带着无尽欲、求的喘息。

  齐庶身子半挂在浴室边儿上,抽了半包儿药烟,才侃侃站着,操,他整个人被捞透了,骨节泛酸说不出来什么感觉,只觉得难受。

  浑身的钝痛让他有点儿躁,等缓过劲儿,直接开了通讯去找桑一渡。

  进了门,对方正在对着窗户上的花拿着精致的铜剪修叶子,扭头瞧见了自己,眉毛往上挑,一个月第三回 ,稀罕。

  齐庶摘了嘴上的烟,递过去问他,你这烟里头没旁的东西?

  有,齐庶继续用手折了根瘦黄的叶子,都是帮你撑这条烂命的好东西。

  嗯,齐庶有桑一渡的这话,自己心里有底了。

  既然桑一渡说是好东西,那就差不了。

  他现在没多少头绪,索性掐了烟,招呼桑一渡,晚上有空,玩儿去。

  苏灿呢?桑一渡说着还是转了身朝沙发上坐,挨到齐庶的跟儿在动了动鼻子,你试了?

  他自己有安排,齐庶在桑一渡这儿换了衣服,早上无征兆反应,就自己解决了。

  无征兆?桑一渡扯着齐庶微微点了下脚往他脖子上看,间隔期一周不到。

  不大对。桑一渡刚才的兴致没了,整个脑子都集中在齐庶的反常上,那还玩儿个屁,等会儿再做个检查。

  齐庶没让他动,伸手拉住他,一渡。

  你别这么叫我,桑一渡脸色不好看,上次听他叫这个名字的情形他不想再回忆。

  这身子就别这么计较了,齐庶换了一身儿皮夹克,皮亮称的脸色好看不少,他平常打扮正经惯了,一旦颓了身子撒野起来,气质变挺多,有些事就得顺其自然,是不是,他勾着自己的一圈儿领子,尤其是后颈那块儿没了衬衫样式紧致束缚,现在通透很多。

  桑一渡看见齐庶这个样子突然说不出什么来了。

  齐庶想怎么活,是他的事儿。

  活多久,跟自己也没多大关系。

  酒吧就那几个,齐庶带着桑一渡上了车,又强调,偶尔一趟没事儿。

  齐庶从来跟禁欲扯不上关系,他私下跟工作拎得很清,苏灿是工作,如果工作可以暂时搁置,他也会找个地方发泄。

  只不过他不参与,只是想掺杂在中间。

  至少有个位置,不至于

  多余。

  齐庶跟着桑一渡上了楼。

  分化年代因为伴侣可选择性比原来高,所以类似于酒吧这种地方就更乱,里面的信息素交织的复杂程度,除了糜烂,更多的是无止尽的掠夺。

  充斥黏耳的声音来自不同的Omega。

  齐庶一路上烟就没断过,进门儿的时候,几个站在里头的Alpha都朝这儿看,眼里带着探索,把齐庶从上到下,全部搜刮。

  桑一渡已经习惯了。

  毕竟从他认识齐庶的时候开始,盯他的眼睛就不少。

  酒吧里人杂,齐庶自己找了地方,人就半躺上去,姿势随便,胳膊随意朝两边儿搭,烟抽过劲儿了,现在只觉得渴,端了杯子就朝下灌,眼睛哪儿也没看,就盯着一点儿一点儿下降的水面,慢慢闭了眼。

  小孩儿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