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苏认认真真地给大猫猫抓着毛，打开那些压根不会存在的结，“安格斯也是小坏蛋，全部都是小坏蛋。”

  安格斯：？

  突然惹祸上身？

  “我没干什么坏事呀？”安格斯试图给自己辩解。

  五苏撒开手，看着被揉乱的大猫猫的毛，有点心虚地继续抱着大尾巴。

  娇小的身躯几乎要被这条蓬松的大尾巴挡住了，皙白柔软的下巴蹭了蹭毛绒绒的猫毛，五苏软乎乎的小嗓音响起来：“有些坏事，不是你们主动引起的，但还是引发了不好的结果。”他的声音不紧不慢，“事因你们而起，又是坏结果，也不加引导，你们不是小坏蛋吗？”

  安格斯好像是想起来什么事情般，嘀嘀咕咕着说道：“这也赖我吗？”

  过于弱小的生物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他们从来都不会去思考太多，任凭类人们再如何的敏锐，难道他们会去在乎蚂蚁是什么感觉吗？

  五苏的说法是真实的，而他并没有其他的责备。

  但是。

  不加引导是罪。

  安格斯气呼呼，但是被五苏rua毛的感觉很舒服，那是更为深层次的一种共鸣，这几乎要让他忍不住喉咙发出呼噜噜的声音。

  如果不是理智还控制着他，安格斯还保不准自己会不会做出什么弱智的行为来。

  他鄙夷着自己被一具小小羸弱的身体本能所控制，但是四肢还是软乎乎地瘫软在地面上，如同一大滩胖嘟嘟的猫饼，软不拉几的。

  安格斯出神的时候，还在想着梅菲斯特的问题。

  对祂这个兄弟，安格斯一直没什么好感。

  ——在诸神的眼中，被顶替了的位置自然也接受了同样的命运，在这样的基础上，被并没有太大的差异。

  顶多就是行事不同。

  但是不管是原版还是盗版，安格斯都异常不喜欢。

  梅菲斯特就是疯狂的代名词。

  不是本能癫狂的那种，相较于邪神，诸位正神与其他神祗最大的差别就是能保持住那相较于庞大而不可能的存在，有些微弱到不可察觉的理智。

  这份稀薄的理智得以祂们保持住行事的标准。

  这就让祂们还是有些情感。

  比如说记仇。

  可以这么说，不管是原版还是盗版，安格斯和祂们都有仇。

  凶巴巴的大猫在五苏的手底下化为一张毛绒绒的猫饼，哪怕是梅菲斯特进来的时候，伴随着啪嗒燃烧的壁炉，安格斯也只是不满地哼唧哼唧了两下，然后甩着大尾巴护在五苏的面前。

  想爬起来打架。

  但是莫办法。

  有种被顺毛打败的感觉。

  梅菲斯特的鎏金色眼眸轻描淡写地扫过安格斯的大尾巴，混不在意地走到摇椅的面前弯腰，“您吩咐的事情已经办好了。”

  五苏眨了眨眼。

  然后拍了拍隔壁的椅子。

  安格斯打算暴起。

  安格斯被五苏rua住了大尾巴。

  安格斯的喉咙里发出了呼噜噜的低吼声。

  安格斯重新化为一张液化的大猫毯子，肥嘟嘟的蓬松毛发炸开了。

  更像球了。

  五苏露出个大大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