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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2 / 2)


  “什么意思?”元蕊娘问。

  话音落下,就听见有人走进房的声音,秀芝掀了帘子回来,到唐安芙跟前禀告道:

  “临出门前,二夫人寻了个由头,说是昨夜没睡好,头疼的厉害,今日要人帮着一同抄经祈福,这六小姐和三小姐的字写的好,便问她们愿不愿意留在家中帮她抄经,六小姐和三小姐敢说什么,只能应承,所以最后只有就二小姐和三房的五小姐去了临西伯府。”

  “二小姐上车前,二夫人身边的贴身嬷嬷叮嘱了二小姐好些话呢,不知道说了什么。”

  秀芝打探府中消息是能手,不负唐安芙所托,一会儿就把事情原委给打听清楚了。

  二夫人的贴身嬷嬷能叮嘱二小姐唐碧文什么呀,无非就是要她宴会上眼睛放亮点。

  看来二夫人已经悟出来这阵子临西伯夫人为何突然与承恩伯府亲近,这两天也打听出来今日参加临西伯府宴会的公子有哪些,再加上前天唐安芙以‘裴四郎’的署名送她们娘儿俩的东西,种种暗示让二夫人立刻嗅到了某种气息——安定侯府的裴家世子必定相中了她女儿,正变着方儿的找机会接近呢。

  二夫人做梦都想让女儿嫁的好,上一世唐安芙嫁给裴景的时候,二夫人那酸溜溜的劲儿唐安芙至今没忘。

  莫说以裴景的名义送过东西来府里给她们,便是没有送过东西,只要让二夫人嗅到一点裴景有意唐碧文的风吹草动,二夫人都会有所行动,首先就是防止旁人抢了女儿的风头和好姻缘,于是顺理成章的,就把六小姐和三小姐,也就是唐碧茹和唐碧芬给留在家中,三房的五小姐她管不着,只能由着和二小姐唐碧文一起去。

  唐安芙想着,那准备了好长时间,正打算今日惊艳亮相的唐碧茹,此时正迫于无奈在二夫人身边抄经,只怕心里已经把二夫人给怄死了吧。

  唐安芙又在秀芝耳边轻声吩咐了几句,会办事的秀芝仔细听了后,便出门去了。

  秀芝走后,一头雾水的元蕊娘不禁问道:

  “你和秀芝在打什么哑谜?”

  唐安芙笑道:“上回你知道是谁在背后阴我们吗?”

  元蕊娘摇头:“我只知道肯定是有人使坏,哪知道是谁。”

  “唐碧茹。”唐安芙说:“她娘是我们府里的仙姨娘你知道的,仙姨娘跟康平伯夫人关系好着呢,那日随虞木兰一同去的就有康丽香。若非有人事先告诉了康丽香,我与裴景那厮私下见面之事,谁会知晓?”

  元蕊娘明白了其中关系:“哦,我就说康丽香那日言辞恶毒,原来是这么回事。”

  “她阴我一回,我还她一回,是不是很公平?”

  唐安芙只能这么跟直肠子,一根筋的元蕊娘说,谁知她却并不认同唐安芙的说法。

  “哪里公平?”只见元蕊娘面露怒色:“唐碧茹与你是堂姐妹,怎该生这害你的心思?只是让她禁足,未免太便宜她了。”

  唐安芙冷哼一声:

  “放心吧。这才刚刚开始呢。”

  第11章

  说完了这些事,唐安芙小铜钵子里面的香基本有点成型了。

  “那些凌霄花都用上了吗?”唐安芙想起来元家还没解决的危机。

  元蕊娘点点头,但看起来还是有些闷闷不乐:

  “嗯,用上了,我娘前阵子想的拉拢客源的方法也开始着手做了。”

  “好事啊,然后呢?怎么看起来不太高兴。”唐安芙问。

  元蕊娘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对唐安芙说出实情:

  “然后……就在昨天傍晚,我们家位于甜水巷、东来巷、榆林巷、朱雀街、还有御街上的元家香坊同时有人闹事,说是用了我们家的香和胭脂水粉后,出现各种上吐下泻的问题。也不知那些闹事的人怎么想的,他们是把胭脂水粉拿回去吃的嘛,还上吐下泻……”

  “怎会如此?”唐安芙想了想,猜道:“背后有人指使?”

  元蕊娘无奈点头,证实了唐安芙的猜测:

  “我们柜上有个林掌柜,行伍出身,有点追踪的本事,他打发那帮人之后,就悄悄的跟着他们,你猜怎么着?那帮人转了大半个京城之后,跟好几拨闹事的人汇合,然后夜里都去了一所城南的宅院后门,有管事的在那宅院后门处发放赏银。”

  唐安芙问:“是那宅院的主人指使的,可知那是谁家宅院?”

  “林掌柜回来告诉我娘之后,我娘派人打听了那个地方,得知那里竟是一处……暗门子,暗门子你知道是什么吗?就是那种地方……像青楼,但又见不得光的……哎呀就是……”

  唐安芙见元蕊娘解释的吃力,赶忙表态:

  “好了好了,我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你接着说。”

  “哦。”元蕊娘闹了个红脸,继续说:“反正就是我娘托了好些关系才打听到,那暗门子背后的老板跟京中好几个世家子弟都有关联,其中来头最大的就是凉国公世子杨韬。”

  “竟是他?”唐安芙没想到想搞元家香坊背后的势力居然这么大。

  凉国公府是皇后娘家,世子就是皇后的亲外甥,太子的亲表哥。

  “真不知道我们家香坊怎么就得罪这些人了,当时凌霄花被垄断的时候我娘还觉得奇怪,说那些番邦人不该在京城那么神通广大,如今算是明白了。”

  “波斯人背靠着这么多大树,他们还有什么事办不到。别说烧我家凌霄花田了,就是烧了我们家他们也敢啊!”

  “可我就是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呢?我们元家跟他们无冤无仇的。何至于此?”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那些波斯人出现之前,你们元家香坊几乎包揽了京城所有的香料及胭脂水粉的市场,每年挣的钱太叫人眼红了。”唐安芙解释。

  “普通人眼红也就罢了,那些世家公子,世子们怎么也眼红呢?他们又不缺钱。”元蕊娘说。

  “你怎知道他们不缺钱?你以为所有世家都是有钱啊。很多都是打肿脸充胖子,为了维持世家的体面,早就把家底掏空了。那些人手里还不如一些地方富户宽裕,更别说像你家这样的京城巨富了。”唐安芙上一世维持过一个世家的生计,知道有多不易。

  她见过很多披着世家的皮,背地里干着暴利违法营生,见怪不怪了。

  “那如今知道是谁在背后捣鬼,你娘有什么对策吗?”唐安芙问。

  元蕊娘摇头,趴在矮桌上叹息:“能有什么对策?都是我家惹不起的人,我娘说我姑姑在宫里做女官听起来风光,可宫里抬头就是贵人,她本就举步维艰,我们在外头能不给她惹事就不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