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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60)(2 / 2)

  皇甫经理:话是这么说,但毕竟骆高扬是个直男,直男一般都很难接受这种事吧?

  尤帅:喏,经理你不就接受了吗?难道你不是直男?

  皇甫经理:

  余高兴:[看上去像是在深思实际上就是在发呆.jpg]

  而莫起则是饶有兴致地看着皇甫经理和尤帅之间的你来我往,眼神中闪过一抹异色。

  喂,你想明白没有?尤帅终于不耐烦了,他就不明白了,这明明是靳朝和奚年之间的事,这家伙有什么不好接受的?

  骆高扬终于抬起了头,甫一听到这个消息时的震惊和迷惘都随着渐渐清明的思绪而消散,他的脸上只剩下了深深的担忧:想是想明白了,但这件事还有多少人知道?

  尤帅耸了耸肩,一脸的爱莫能助,这得问当事人,问他怎么知道。

  骆高扬愈发忧心忡忡:这事要是闹大了不会对他们的职业生涯有什么不好的影响吧?

  皇甫经理听到他的话终于松了一口气,笑着安慰:不会闹大的,只要他们两不承认,你们这些队友不承认,这件事就永远只是捕风捉影,大不了就说是战队有意让他们搞cp卖腐赚人气就行了。

  想了想,皇甫经理又慎重地补充了一句:所以你们一定要保密,千万不要往外说。

  坐在沙发上的三名队员都郑重地点了点头。

  骆高扬实在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又问:但既然他们两都没说过,你们是怎么看出来他们两之间不只是友情的?

  尤帅翻了个白眼站起身来,留下一句孺子不可教也就溜溜达达地往楼梯的方向走去了。

  余高兴也站起来,一边摇头晃脑地念叨着粪土之墙不可污也,一边跟了上去。

  路漫漫其修远兮,皇甫经理鼓励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要上下而求索啊。

  莫起倒是没说什么话,和皇甫一前一后离开了大厅。

  只剩下骆高扬一个人在后面高喊:喂你们说的什么意思啊?我语文不好听不懂,快回来给我解释啊

  已经走上楼梯的皇甫听到身后隐隐约约的喊声,忍不住笑出了声。

  有这么好笑吗?

  熟悉的声音在旁边幽幽响起,笑得正欢的皇甫瞬间被自己的口水呛住了,乐极生悲地咳嗽起来:咳咳咳咳咳咳!

  莫起难得从平视的角度看向那个咳得不停的人

  他站在比自己高一阶的台阶上,原本差了不少的身高就此被填平。大概是由于咳嗽的缘故,白皙的脸上难得浮现了一抹好看的红晕,而且这红晕还有逐渐往四周延伸的趋势,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莫起就看到他不仅脸红,而且耳朵红,脖子也红,可惜他的衬衫永远都扣到最上面的那颗,看不到脖子以下是不是也跟脖子以上一样的红

  放肆又贪婪的目光从皇甫的头发丝一寸一寸往下挪,硬生生把皇甫给看恼了。

  他猛地转头,咳嗽还没停就迫不及待开口质问:咳咳,你看什么呢?咳咳咳。

  在皇甫转头的一瞬间,莫起的目光就收敛了起来,眼神中还透露出一丝无辜:嗯?没看什么啊,你怎么咳嗽这么厉害,是感冒了吗?

  皇甫:

  看到他一脸有气发不出的样子,莫起怕把人逗过头了,憋着笑转移话题:你怎么看靳朝和奚年的事?

  靳朝和奚年事?话题转变太快,皇甫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及,呆呆地重复了一遍他的话,思路才跟了上来,我觉得等他们回来之后,我们应该找他们谈谈。一说到正事,皇甫脸上的红晕便不见了,脸上的神情也变得严肃不少。

  以往每次皇甫提出建议,莫起都会赞同,但这次他却摇了摇头:我不是说这个。

  啊?

  眼前的人半张着嘴,疑惑又单纯的神情让他看上去像一只等着撞树的呆兔子,莫起的嘴角微微扬起:我是想问你对同性恋的看法。那张照片是他故意放在书桌上的,既然照片已经看过了,那照片背后写的东西想必也看过了吧?

  他的话音还没落下,脑海中仿佛轰的一声,皇甫的整张脸就肉眼可见地红了起来,比刚刚颜色更深,蔓延的速度也更快,他的眼神四处飘忽,就是不敢落在站在下一级台阶上的人脸上,嗓子里像是被人塞了一团不大不小的棉花,让他说不通畅也说不响亮:什,什么看法,我我我没,没有看,看法

  对着那一脸的似笑非笑,皇甫觉得自己的脸都快烧起来了,他实在待不下去,留下一句不知所谓就蹬蹬蹬地快步往上跑去了。

  被落在后面的莫起细细地品尝了一番那四个字里蕴藏着的名为气急败坏和落荒而逃两种味道,觉得滋味颇好,也并不急着去追他,毕竟要是总是把鱼线绷得紧紧的,鱼儿怎么会上钩呢?

  *

  奚年坐在有些硬的实木沙发上,双腿规规矩矩地并拢,双手也安安分分地搭在腿上,目光平视前方,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偏离万万没想到当年礼仪课上学过的东西居然用在见靳朝的父母上了。

  然而这副大家闺秀的样子下一秒就不得不破了功,因为

  端着两个盘子从厨房走出来的靳朝看到规规矩矩坐在沙发上的人,纳闷道:你干嘛坐成这样?腿抽筋了还是手抽筋了?哦是屁股抽筋了吧?

  奚年:

  挺直的腰背连带着平和的脸一起垮了下来,奚年在心里愤愤地骂着:神tm屁股抽筋!你倒是抽一个我看看?!

  载他们过来的靳朝父亲去停车了,而靳朝的母亲也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她穿着简单舒适的麻布家居服,手上戴着一副隔热手套,端着一个不大不小的白色砂锅,此时正笑意盈盈地对客厅里的两人说道:都待在这儿做什么?去餐厅吧,马上开饭了。

  此时已经快到晚上十点,靳朝的父母自然早就吃过晚饭,虽然只有靳朝和奚年两个人用餐,但餐桌上依然摆了满满一桌子的菜。

  奚年有些拘谨地在餐桌边坐下,看着这一桌子菜,第一次有了无从下手的感觉。

  年年多吃点,阿姨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所以就随便做了点,不要介意啊。刚刚靳朝给父母介绍的时候顺便把对奚年的昵称也说了,于是靳朝的母亲也跟着喊叠字。

  靳朝的母亲长得很温柔,她很爱笑,眼角和嘴角都有明显的笑纹,声音也是温温柔柔的。

  奚年的生活中多是强势的人,比如他的父母,又比如靳朝,他也习惯了和强势的人打交道,一下子遇到这样温柔如水的类型,又是长辈,更关键的她还是靳朝的母亲,顿时紧张得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迅速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介意。

  靳朝母亲看出了他的紧张,也不为难他,干脆将话头牵到了自家儿子的头上:带朋友回家也不早点通知我和你爸爸,弄得这么匆匆忙忙的,多不好啊

  靳朝对着谁都敢横,就除了他妈额,现在还得加上奚年,所以面对着温温柔柔却源源不断的数落,靳朝连头都不敢抬,只能一边猛吃菜,一边又猛点头:是是是,对对对,都是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