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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的爱人是祖国[快穿]第220节(1 / 2)





  排长也在打量着她。

  女孩身量还未长开,个子只能算是中等,黑葡萄一样的眼睛,睫毛纤长而浓密。

  眼睛以下,就都被宽大厚重的口罩给遮住了,只能看出她有着秀挺的鼻梁,再无其他。

  还是个小姑娘。

  他不是多么善于言辞的人,此刻也有些后悔只凭着昏迷中的一个梦境,就冒冒失失地让人家小同志为难,半晌沉默,只僵硬地说道:“你饿,就拿着吃。”

  “我不用。”他道。

  那姑娘秀眉一立,竟然很有气势。

  “说了还你就还你,你养好伤,才能回去见你的心上人啊!”

  她也没想到就这么一句话,居然□□上那位经历过血火洗礼的排长同志分明地慌乱起来。

  他、他只是,只是在梦里认错了人,此刻却暴露了一件本应该带到坟墓里去的秘密。

  他又惭愧自己把这个年轻的小同志认成了远在国内读大学的宁馥,一时间像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

  他语无伦次。

  “我不饿,不用了。”

  “也没有、没有心上人。”

  “发过誓的。”

  宁馥瞪了他一眼,“看,你的脑震荡真的很严重,还说不需要休息和营养?!”

  “撞到头太严重会失忆的,到时候你就连她也忘记了!”

  她把罐头重重往排长同志的床头一拍,转身飞快地走掉了。

  ***

  这一批伤员中的轻伤号都已经出院了,宁馥他们接到了又一个重大任务。

  前线需要医疗队。

  战地医院要支援一批会急救的医疗兵上去。

  大家都做好了上前线的准备。

  参加医疗队的女兵们聚在屋子里。

  她们在缝衣服。

  或者说,是在缝遗书。

  纸写的遗书实在太脆弱,只消一发子弹、一片血污,字迹就再看不清楚了。

  女兵们把绣有自己名字的布片缝在军装的里衬上,这样,即使在战场上牺牲了,哪怕遗骸不全,也能辨认出谁是谁。

  她们都把自己的名字绣的很好看、很工整,有些手工活好擅长针线的,还会在布片上绣一点小花纹。

  死是一件可怕的事吗?

  也许是,也许不是。

  到了冲锋的时刻,死亡只是随时降临的一件在普通不过的事。

  只是女孩子们爱漂亮爱花巧,难免就要庄重地费些心思。

  宁馥问宁舒英怎么不绣。

  “你要是不会,我给你绣。”

  宁舒英和她都蹲在屋外晒太阳。大战之前,这是难得的闲暇了。

  宁舒英瞪了她一眼,语气硬邦邦的。

  “我没有爸妈。留给谁?不绣了。”

  她顿了顿,忽然问宁馥,“你为什么不写?”

  女孩对她别扭的态度不以为意,从身上抽出那把她惯用的短匕。

  “这个是我家家传的。比绣花好使多啦!”

  她将短匕利落地挽了个花,cha了回去。

  这就是她的标记。

  ***

  医疗队从来没有面临过这样的战场。

  即使已经经历过许多大大小小的战役,他们,还是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

  整个山坡上,林木都已经被炸得拦腰折断,残留的树干上也尽都布满了弹孔。

  他们战士的鲜血,几乎浸染了每一寸土地。

  哀鸿遍野,血肉横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