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第23节(2 / 2)


  话音未落,蓦然一道人影已掠过,拉开玻璃门踅去了门外。

  许鹿鸣也不知道他堵着门干嘛,反正几分钟了就一直站在外头。

  青色t恤迷彩短裤,隽逸五官在夜色下勾勒着一丝孤索与冷漠。取了根烟,噙在嘴角却不点。

  莫名其妙。

  张圊几个忙提点:“在等你,还敢换场,这是要死的节奏。”

  钟泽钰也劝道:“我堂哥的脾气不好消受,连老太太都拿他没辙,你还是出去瞧瞧吧。”

  都搞得好像自己欠他了似的,许鹿鸣只好硬着头皮出去了,毕竟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才给自己解了围。但她只想念澄澈无尘的钟雁辞。

  许鹿鸣于是走出去道:“我出来了。”

  钟洲衍闻言,低觑她一眼:“去车那边。”

  他是那般优异且清贵,她在他眼里,应该就是一只堕落的学鸡。

  许鹿鸣跟着他去到停车场,一辆宝蓝色的法拉利跑车,她是不认识车的,只问道:“你敢自己开车?”

  钟洲衍颔首,嗓音冷冷淡淡:“年满十八,有驾照,为什么不能开?”

  许鹿鸣只好跟着坐进去,折起的短裤因为坐姿而露出一片白,她想了想,又把短裤遮下来:“你上学比别人晚吗?”

  钟洲衍仿佛没有看到,他开车的姿势很帅,应声:“打架,转学,中间延长了一年。”一身讲究的模样,初初认识时,她可不知道他是这样的脾性。

  许鹿鸣不跟他接话,心想她这么难过时,就假装当做他是弟弟雁辞麻醉一下好了。

  车停在购物中心楼下,钟洲衍摁了锁,两个人走进商场内,许鹿鸣才晓得是去内衣柜。

  刚才在酒吧里被男青年扯带子,确实是把内衣扣扯开了,吊得摇摇欲坠的,不然她也不会用雪碧泼人脸。没想到他的观察力这么甚微,这到底是只警觉的狼吗?许鹿鸣便任由安排。

  “你自己进去选。”走到vagin pouvoir专柜,钟洲衍站在外面等。

  许鹿鸣头一次知道买内衣原来可以试穿,还有专门的试衣间,有导购小姐的服务。从前都是在超市货柜打折区,或者路边的内衣店,也不晓得区分号码,就看着大小差不多就买走了,一件十几二十块钱。看季萧萧买几十上百的,都觉得好贵。

  然而,专柜里的近肤感真的好舒适,她对着镜子照照,原来自己也可以这么好看。

  把配套的内裤搁进包里,几许羞赧的从里头出来:“选好了。”

  语调都不自觉温柔很多。

  “哦。”钟洲衍掏出金卡刷了账,二千八百多块。

  她就暗自咋舌说不出话。

  钟洲衍瞅着女孩这副穷酸模样,才觉着几分熟悉感。冷脸问道:“你内衣尺码穿多大?”

  两个人下电梯,他的身量高大,衬得许鹿鸣小小的。许鹿鸣掐着他的一点儿衣摆,作似无心的答:“34c。”其实准确来说,应该在32c到34c之间,34略有点松,许鹿鸣扣在了第二格。

  钟洲衍“哦”了一声,面上略微不屑。堂堂衍少可是第一次给女生买这个,之前问过魏兰岚,一米65才32a。

  还是胖。钟洲衍傲慢地挑眉,然后侧脸问:“晚饭吃过吗,用不用吃夜宵?”

  许鹿鸣只吸过两根烟,还有几口雪碧。老老实实应道:“饿了。”

  真奇怪,不经意间竟有种撒娇的错觉。应该是因为把他当做弟弟雁辞的缘故。

  钟洲衍面色却缓和许多,带她去了西餐厅。这次倒没刁难人,拿什么德文法文的菜单,只简单要了两份牛排。

  他用刀具的样子甚好看,因为特种训练而晒黑的脸庞,更添出几分英气。许鹿鸣问道:“阿姨不是说你两个月才回来?”

  钟洲衍:“一个半月。”又反问许鹿鸣:“和那个游戏菜鸟分手了?”

  这是许鹿鸣头一次从他口中提起自己男朋友,许鹿鸣答:“分了。是我主动提的。但他根本不差,在游戏里也是有名号的。”

  “哦,是吗?”钟洲衍冷哼不语。那是因为你不知道排第一的是谁。

  他是早已见过陆陈和丁丽纠缠吵架的一幕了。就在织衣街打架的那天晚上,许鹿鸣撅着嫣红的唇,想让那个男生吻她。正打倒黄伟一伙准备离开的钟洲衍,出来看到不由怔了怔,然后膝腿处便遭了啤酒瓶暗袭,打架因此再度回去继续,引来了保安队。后面就是陆陈回到夜宵摊,和丁丽私下的口角了。

  早该分掉。钟洲衍也不细究,只淡讽地噙嘴角:“不是说要活在自己世界里,做回丑小鸭的?这股骚-劲。”

  钟老太太是东北人,他钟氏庞大家族的祖上,应有不少北方血统,言辞间北方男儿的英冷凛冽感分明。

  许鹿鸣在他跟前不知道为什么,总是难掩那抹心灵最深处的自卑与羞惭,嘴上倔强道:“哪里骚了?丑小鸭难道不允许变白天鹅?我现在很美,你不知有多少男生倾慕我。”

  钟洲衍却受不得她的自信,听得哂然道:“给白天鹅捡蛋还差不多。女大十八变,就只有你,永远也成不了仙女。”

  长那么好看,嘴真毒。许鹿鸣偏应:“只是成不了你衍少的。有人等着我成为他们的。”

  少年英俊的脸庞便如度阴霜,后面只是各自进食。

  九点多钟送许鹿鸣回来,老式的小区底下光线昏黄。钟洲衍睇了眼许鹿鸣的锁骨,一枚嶙峋的鹿角,莫名勾动人心底的柔软。其实也料不到,不过个把月不见,怎的就如脱胎换骨。

  他问许鹿鸣:“失一次恋,就这么刻骨铭心?”

  许鹿鸣移开少年胶着的视线:“是我贴上去的。团里张圊她们都有。”她现在一点也不掩饰自己变掉的言行作风。

  钟洲衍没接茬,只应道:“上回有句话忘了,我交女朋友,最长就两个月,迄今已换过十个。周三晚上练跆拳道,你去等我吗?”

  夜色下,两个人对面而站,他说这话眼睛却盯着地上的草。既然如此花心就令人放心了。许鹿鸣:“哦。”湿闷的夜晚,女孩声音几许柔腻,不清不楚的应付。

  钟洲衍便挑了下眉,捏捏她脸颊:“喜欢白色还黑色的?”

  </div>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