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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71)(2 / 2)


  这则招聘消息在诅咒师论坛动辄居高不下后面排着一串零的暗杀酬劳之中显得朴素而不起眼,但包吃住,尽可能保持安全,不会轻易裁员,并且旱涝保收可以一直干到死,特指,不是干到自己死,而是工期直到教主本人去世而结束。

  但因为发布者是震撼整个业界的特级诅咒师,曾经的特级咒术师,多数时候名字和五条悟并驾齐驱的那个人,因而引发了激烈的讨论。

  夏油杰这个的场灼把一系列脏话从嘴里强咽下去,他从五条悟嘴里听说过一个版本的转述,说过这个人的愿望以及今后的做法,一直以来他都觉得这种事情基本不可能实现,但没想到对方竟然早就已经走出了第一步,并且走得比他们都要决绝坚定。

  又过了一会儿,的场灼接到了辅助监督的电话。这么大的动作不被关注不可能,但奈何能对那个人造成有效伤害的人几乎没有九十九由基人在四国岛快乐度假,五条悟接电话听了个开头就直接挂机,因此最后他们还是把电话打到了他这里。

  就现在的状态,我杀不死。

  的场灼立刻拒绝:真要动手代价又太大,那种术式拿来做这个太浪费了。

  并不是要求你去击杀那个特级诅咒师。

  电话另一端的声音不疾不徐:只要大概了解到对方的目的就好,具体来说,应该算是情报收集一类的工作。

  我从哪里看都不像是擅长这种工作的咒术师吧。

  的场灼轻咳一声,这是必要的讨价还价。

  完成之后,我们会酌情推荐你加入总监部的下属机构,不保证一定可以加入,但至少可以进入审查队列当中。

  对方也很上道地抛出了诱饵。

  这就有去一趟的价值了。

  靠折腾自己的老同学来获取一张准入门票,的场灼没有任何的心理负担,毕竟是夏油杰折腾他们两个人在先,一言不和地跑路,不留情面地杀人,甚至和他都没有来得及道别。

  某种意义上,他怀着一些隐秘的想法至少要问清楚,那一整个夏天保持着的沉默,漫长时间当中积蓄起来的痛苦,那些他一直以来都没有察觉到的东西,这一次至少要当面对问个清楚。

  这份工作不算是祓除咒灵的范畴,当然也不会有辅助监督和支援人员,的场灼一个人提起弓,在箭囊里放满了破魔箭,在离开高专之后打电话叫了一辆外派去东京市区的车。

  咒术高专在东京远郊,距离市区有一段距离,由于学生人数不多,大多数时候任务又都由辅助监督接送,剩余时候的通勤就交给了外包公司据说是上层知道和咒术界相关的情报,但底层的员工基本上都只当这里是一间宗教学校。

  司机看着他坐在后排,给自己拉上安全带,有些奇怪地问:这次你一个人出门吗?

  是怎么了?

  没有,只是好久没见你那几个朋友了。

  司机年龄有些大,头发黑白驳杂,留着一小撮胡子,从中央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他们没跟你一起?

  嗯。

  的场灼没有多聊天的打算,寒暄往往是夏油杰的工作:他们今天都有工作要忙。

  嘿我儿子也喜欢把自己学校里的社团活动说成是工作。

  司机笑了一下,不再继续说话。

  *

  盘星教的总部就在东京,大隐隐于市地圈了一片地方,在这个全日本地价几乎最高的城市里扎着根。看样子夏油杰并没有更换总部的打算,自然而然地接手了盘星教之前的一切遗产,将这个从据说奈良时代就存在,他并无好感的宗教也一并握在了手中。

  说实话,这个过程很传奇,但一点也不少年漫。

  八神太一小学的时候就拯救过世界,的场灼想,十七岁的时候成为教主又有什么稀奇的呢。

  司机在附近停车,之后的那段路他径直自己走了过去,毫无隐藏身形的打算。夏油杰似乎是招揽了一些诅咒师在这里工作,但大多数都不成气候,在他的手里走不过几招就宣告败退。

  也有诅咒师想要八仙过海地想办法,但那些呼啸而来的式神和幻象在间隔他还有一米远的时候就开始凭空燃烧起来;而试图接近战的人又无法近身,只要稍有靠过来的打算,就有弓箭擦着面颊射过来,入木三分地钉在周围的某处,恍惚之间,仿佛脸颊上还留着箭尾煽动而来的微风。

  五条悟?不对,他没有六眼

  有人开始反应过来不对劲:咒术界这么快就派人来了?

  现在立刻让开,我就不会对你们开弓。

  的场灼平静地开口,举起自己手中的和弓:有掩体也没用,就算拿三厘米以上厚度的金属钢板我也能在几秒钟之内把你烧到脱水碳化。

  他的咒力磅礴,鬓角和脑后的长发无风自动,将大多数试图反抗的人都直接逼退。这不是潜伏,甚至算不上潜入,而是一路打上来的强闯。他大踏步地走向建筑物的内侧,目不斜视,看上去毫无防备,但指向他的诅咒全部都被消泯于无形。

  一个蓄着短发的陌生女人走出来,面含警惕地看着他:没有伤害这里的人,却擅闯盘星教你是想要来做什么?

  我来找人。

  的场灼回答得相当坦荡:来找杰。

  他穿着马乘袴,上衣也是传统和式,但却在领口的位置却有一颗不伦不类的纽扣。

  螺旋形状的纽扣,大多数和咒术师有关的人,都见过这个图案。

  咒术高专的校服。

  你

  菅田真奈美停顿了一下:夏油现在不在这里,大概今晚才能回来。

  的场灼没问对方去干什么了,直觉告诉他这只会得到一个令人不太高兴的答案:我在这里等他。

  那您请自便。

  对方将他带进了一间大厅里,倒上茶,自己坐在一旁,拿着笔记本开始办公,竟是一点都没有避讳他的打算。房间门口扒着两个小脑袋,小孩子圆圆的眼睛盯着他,一经接触视线就像是小动物一样跑远了。

  的场灼皱了皱眉:你们这里还有孩子?

  他有些愣神,反应了一下:是你的孩子?

  哈哈哈,怎么会呢,像我们这种没处可去的家伙。

  对方像是听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笑了笑:其实是阿杰的孩子。

  的场灼:

  这才是恐怖故事吧。

  他的脸上写满了不相信。

  难以置信吗?一开始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真奈美的声音很温和:十七岁,支持着两个孩子,还有一整个盘星教的运作,然后还要和各方盘星教以前有关联的势力斡旋,如果是十七岁的我,绝对不可能做到这些。

  他听到了和自己过去的认知截然不同的夏油杰。

  又或者其实没什么区别,在真奈美的诉说当中,夏油杰收留了一些没有去处又不愿卷入咒术师争端的诅咒师,在任务中拯救了两个被村民当作是妖邪来虐待的孩子,接手了盘星教,给大家提供了一个足够遮风挡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