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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禅院直哉就是其中一个典型的例子,在议会上,他一挑眉毛,看着坐在他自己斜对面的的场灼:我认为这只咒灵可以交给禅院家的炳之队来解决。只要不碰到那家伙就没问题对吧?这样的话,依靠投射咒法对咒术师的加速,完全可以在远高于那只咒灵的速度下解决问题。

  安静!要知道,那只咒灵可是已经习得了领域展开!

  有人斥责他:其它术师的生命不是你用来邀功的道具!

  哎呀,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人学不会面对领域时自保的方法。

  禅院直哉夸张地笑了笑:是吧?静火君这简直是今天一整天里听到的最有趣的消息了。

  他状似亲切地叫了对方的另一个名字。

  在短暂的、就连他自己也不记得的童年当中,他确实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一只在用这个假名示人,但这也只到进入高专为止。

  或许吧,如果直哉君有心帮忙的话,我这边感激不尽。

  的场灼点点头,一点也没有因为对方的态度而感到恼火:工作当然是越早解决越好,对吧?

  他们两人交换了眼神,都对彼此的发言感到满意。

  禅院家想要攫取更大的权利,直哉也需要稳固自己作为少当主的位置,更重要的是,作为御三家当中和五条家全然对立的那一个,他和的场灼有着更多合作的理由。

  而另一边,的场灼其实并不介意愿意帮他干活的人究竟是谁禅院家有着落花之情这样能够在领域当中来去自如的秘法,以直哉的水准,并不会轻易就在领域展开当中死去。

  正好如果有对方掺合,他更方便腾出手去做别的事情。

  比如,和的场静司进一步交换情报。

  已知,在千年之前,的场家的某一任当主和某个东西签下了咒缚,以自己的一只眼睛为代价,换子孙后代的每个人都拥有能够着见的力量。

  实际上,这个誓约直到现在还在顺利延续着,作为当主的的场静司蒙住了自己的一只眼睛,而的场家也确确实实,以符与弓这样理论上并不算格外强劲的手段,屹立于咒术界当中。

  但现在看到吉野顺平的情况和伏黑津美纪的案例,的场灼和的场静司都开始对于当年先祖的那个咒缚感到怀疑。

  究竟要用什么样的手段,才能保证新生的人类永远能够看到咒灵?

  符术很多都是不需要术式就能够施展的秘法,和禅院家的落花之情与焦眉之纠一样,是只要努力学习就能够习得的办法。他们的家里也盛产一些式神使,但整体水平在咒术界并不突出,缺乏像是直哉或者五条悟那样性能优越的术式。

  而作为当主的静司,是以精湛而扎实的基本功底和家族传承跻身于了一级咒术师的位置。

  这并不罕见,他们的前辈,也是二年级的班导日下部笃也就没有术式,但他传承柳生但马守宗矩的新阴流,更是早年就修炼到了免许皆传的程度,咒术界当中也不乏这样的例子。

  大脑诞生咒力,身体承载术式,和天元的对话让他意识到,或许通过调整一个人的脑结构,确实可以让非术式转化成能够看到咒灵的咒术师。

  就是不知道这究竟能做到哪一步,但不论怎么想,顺着这个思路继续推断下去,都会得出让人透骨生寒的结论。

  静司摸了摸自己眼睛上的绷带,若有所思。

  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历史上加茂家的那位就做过类似的事情。

  的场灼说道。

  而且说实话,他自己也有着明显的、人工雕琢的痕迹。只不过那不是更加直白的身体改造,而是夹带了假名、祝祷仪式、咒力调整和各种传统手段的修正。

  我明白了。

  的场静司点点头,下了决心:就按照你之前的计划,现在就开始准备。

  第116章

  而就在的场灼和的场静司这一对表亲在调查的场家咒缚的时刻,高专的那部分学生对于尚未到来的危机还一无所知。他们已经开始紧锣密鼓地准备起了今年的交流会,而这一次的活动,的场灼很早就明确表态自己不会出席。

  宿傩的容器又不是没有人看着,我一个成年人介学生的比赛入像什么样子。

  在乐岩寺询问他的时候,的场灼两手一摊,表情非常无赖:而且给我的命令是在他做出不可挽回错事之前及时杀死,让我想办法暗杀倒是没什么难度,后续的洪水滔天你们要是没人愿意给我收场的话,这种赔本的买卖我才不干。

  后续的洪水滔天,当然就是指得知虎杖悠仁当场去世以后的五条悟。

  众所周知他们两个的关系形同水火,真的争斗起来只需要一点火星。的场灼本身就因为术式受制于人,这一次明面上的骑脸挑衅,他不愿意出这个头情有可原。

  也罢,也罢。

  乐岩寺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那这件事,老朽就负责接过去了。

  随您的便。

  的场灼的态度很无所谓,说得好像他真杀得死一样他临走的时候已经叮嘱过伏黑惠让他多加注意,在经历过津美纪的异常甦醒之后,这位少年比起国中时期要沉稳了更多。

  在这一个月里,的场家的静司家主宣布要去山里修行半年左右,其间不便外出,的场家的上下打点交给七濑婆婆来做,如果还有他需要插手的地方,也可以远程使役式神去帮忙。

  这并不让人意外,毕竟的场家是除妖人家族起家,而现在这个时代,妖怪大多都住在远离人烟的深山里。再加上对方年纪尚轻,担任的场家的当主也没有几年,想要在这一领域继续精进,获得更强的实力,反倒会被认为是谦逊的表现。

  而在大多数人都不知情的情况下,的场灼悄无声息地回到了这个他感到熟悉又陌生的院落。

  等待他的是那个自小看着他们长大的老人,对方虽然脸上遍布褶皱,但眼神仍旧清晰,只是看了他一眼,就轻声说道:医院已经联系好了。

  手术的恢复时间大概需要多久?如果来不及的话,我会去联系硝子

  怕对方不认识,他又补充了一句:就是那个反转术式的咒术师。

  自家的事情,不要把外人牵扯进来。

  七濑婆婆看了他一眼:的场家还不至于这点办法都没有,要去拜托你的朋友。

  朋友总比一点印象都想不起来的陌生人对我来说要可靠。

  的场灼忍不住习惯性地呛了一句,又意识到自己的失言,立即致歉。后者并没有因为他这一点点僭越而发难,反倒是很赞同地点了点头:你说得对,但静司当主的事情不容闪失,还是要尽可能安排自家人来做这些。

  她强调了当主二字。

  *

  次月,咒术高专东京京都姊妹交流赛在东京举行。禅院家这一届的两姐妹术式都不占优势,更引人瞩目的是一年级的伏黑惠,以及如今已经升入三年级的加茂宪纪。

  这一年里,狗卷棘和加茂宪纪都已经获得了准一级的位置,不出意外的话,这一次的交流会结束之后,就是他们通过一级评定的时刻。

  按照约定,的场灼会成为加茂宪纪的一级咒术师评定推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