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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错换人生第135节(1 / 2)





  小丫头精神很好,一通检查下来只是皮外伤,这是不幸中的万幸,但不幸的是——石板划出一道四公分的细长口子,深倒是不深,但头皮也被刮开好大一块,保险起见需要缝合。

  硬扛她肯定是扛不过去的,需要打麻药。

  才五岁多的孩子就要打麻醉,安然一万个不乐意,倒是小猫蛋很勇敢地说:“妈妈,我不怕打麻药,你说过的打了麻药就不疼了,我不怕。”

  她的勇敢把医生都给逗乐了,“小姑娘咋这么勇敢呢?”

  就连安然也很意外,她平时总把“勇敢”“坚强”挂嘴边,安然就一直以为她只是嘴上念叨,可没想到实际上真遇到困难了,她比自己想象得勇敢多了。

  不是胆子大,就是勇敢,有勇气,有胆量。

  孩子的成长总是在不经意间,在她以为孩子自己很优秀足够优秀的时候,她又能突破另一个层面,变得更优秀……那种感觉就是,她永远不知道女儿能有多优秀。

  要缝合就得清创,得把创口周围一定范围的头发给刮掉……那样的话,安文野就会变成个地中海半秃子。

  这点安然倒是能接受,只要那块头皮恢复得好,头发就能长出来。怕的是不管它的话,头皮坏死,长不出头发那就是永久的小秃子了。

  安文野一开始听说要剃头还不愿意,后来听妈妈和医生讲了道理,也很配合。

  等消毒清创再缝合好,已经是三个小时后的事了。安然不在,大比武却还要继续,幸好她走之前把事情拜托给贺林华,女工处其他人各司其职,志愿者也培训好了,倒是不需要贺林华干啥,就看着大面上别出错就行。

  不过,剃出来以后铁蛋发现后脑勺上露出小小的拳头大一块白色头皮,中间还有长长的弯弯扭扭的一条“蜈蚣”,只说了一句真心话——“有点难看诶妹。”

  安文野顿时脸色大变,闹着要让妈妈拿镜子给她看,可这年头的医院里又没带镜子的卫生间,怎么看?没有镜子她都委屈坏了。

  “哎呀妹,我胡说的,一点也不难看。”铁蛋发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打麻醉缝针妹妹都面不改色,现在就因为自己一句话脸都变小苦瓜啦,他就差胸口碎大石发誓自己没骗她了,“真的你相信哥。”

  小猫蛋半信半疑,没有镜子,确实无法证明哥哥说的话。

  宋致远不知从哪听说了消息,扔下筹办实验大楼的事就来了,“猫猫怎么了?”

  安然还没来得及说事儿,小猫蛋就迫不及待问:“爸爸我头上是不是特丑?”

  妻子和外甥猛使眼色,可宋致远现在挂着闺女,还真没注意到,认真的看了一眼,“是挺丑,但……”

  话未说完,小猫蛋“哇”一声,眼泪珠子就“哗啦哗啦”掉下来,让宋致远和安然慌得都不知道怎么办了,“不丑不丑,咱们安文野世界第一漂亮。”

  小丫头磕破头都没这么难过,打麻药她也没啥,熬过了缝合却熬不过自己成为一只小秃子的事实。

  虽然劝几句就没哭了,可嘟着嘴巴,谁也不理,气鼓鼓的,这就是又委屈又生气啊。

  安然没办法,于是问:“那不行咱们就全剃光吧,剃光了妈妈给你买几顶漂亮帽子,咱们天天戴帽子,谁也不知道小野是个光头,怎么样?”

  即使是亲闺女,安然也不得不承认,秃了一块确实难看。

  宋致远和铁蛋第一个不同意:“不行,小野是女孩。”在他们这类直男心里,女孩子就应该穿裙子留长发,在他们心里一百条裤子也没一条裙子好看。

  可安文野鼓着小嘴巴想了想:“那我什么时候能长出头发呢?”

  “很快,今天剃,明天就能长出来了,只是还看不见,要慢慢的像种菜苗一样。”

  “好叭。”

  于是,又是半小时后,一个圆溜溜的圆白白的小光头就剃好了。当然在剃光之前安然就去百货商店把帽子买回来了,在国营理发店里戴上,小姑娘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真的看不出来耶……”

  回家路上遇到刘宝英和她娘家嫂子,刚从散场的市体育馆出来:“哎哟小安,你们怎么在这儿?我说咋今儿下午的大比武没看见你。”

  安然笑笑,推说有事就先走了,她也不敢多聊,因为小猫蛋正摸自己帽子呢,生怕帽子歪了被人看见光头。

  偏刘宝英今儿是有事要跟她说的,撇下她嫂子,一路跟安然说话,还时不时回头逗一下躲爸爸怀里的安文野,“小野今儿咋了?蔫蔫的。”

  刘宝英穿着一身全新的还带褶印的的确良衣服,粗跟皮鞋,不敢太突出,但嘴唇也涂得红红的,一看就是精打细画过的,手里还拎着个人造革小皮包,这可是当年二分厂领导班子里的小老太才拎得起的东西。

  更别说那通身的气派,哪里还像以前那个“刘省长”?

  安然笑笑,“没事,她有点不高兴呢,宋致远你先带她回去吧。”

  平时小猫蛋可是要“拜拜”的,今天不了,她只想躲在爸爸怀里。安然心里又把宋致远和铁蛋骂了一顿,说啥不好偏要说难看,不知道小姑娘爱美啊?

  “小安你看,咱们的食品作坊今年也成气候了,我娘家哥嫂日子也不好过,只我哥一人上班,养一大家子怪不容易的,你看能不能……”

  安然没说话,她又补充说:“我嫂子就刚才那个,你看见的,人很勤快,手脚干净,做事麻利,但就是嘴巴子厉害点,我会劝她的。”

  安然倒不是怕嘴巴厉害的人,再厉害能有她安主任厉害?大院里最泼辣就数蔡厂长家老太太,几乎是横着走的人,可不也不敢跟她杠嘛?

  她不说话是在想作坊该何去何从,“宝英你说咱们作坊今年挣了多少钱?”

  刘宝英一愣,不知道她为什么提起这个,“总的得有六千了吧。”

  这才九月底,还有三个月,哪怕后半年是淡季,再挣一千块是完全有可能的。

  假设有七千块的净利润的话,她们四个最原始的“股东”每人大概能分到五百块,其它的除了开工资外,还得留够流动资金,也得给二分厂表示点心意。

  这个刘宝英倒是会来事儿,“你放心,省啥都行就这个钱不能省。”

  没有二分厂的同意挂牌和介绍信,她们的食品就是做成龙肉也没用,正规渠道卖不出去啊。

  尝到甜头的刘宝英,跃跃欲试地说:“你说,要不咱们把规模扩大一点,直接做成食品厂怎么样?”

  这个想法安然一开始就有,只是她这辈子估计是工作的关系,在体制内待久了,性格比上辈子更沉稳,但也更谨慎。现在已经是1977年国庆了,没多久恢复高考的通知就要下来,那真是万物复苏了,可真正要想放开手脚开厂子,怕还是得等一年。

  等到农村包产到户,到时候农村剩余劳动力解放出来,城里到处是倒爷的时候,商业繁荣起来,就稳妥了。

  上辈子走街串巷摆缝纫摊那是生活所迫,没法子的事。可现在她有一份稳定的工作,儿女也健健康康的,说实在她没那么迫切。

  “其他女工,咱们给她们开多少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