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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节(2 / 2)


  陆安澜一怔,松开谢如冰,道:“我去去就回。”

  赵双带来的是鲜于谅与契丹六王爷的往来信件,其中说的正是割让幽云十六州的事情。

  陆安澜拿着这些信件,唇角微扬。报仇雪恨的时候,终于到了。

  第二日,早朝后,武德帝将陆安澜宣召到外书房。

  武德帝如今已是老态毕露,一场朝会,叫他又劳累几许。他指着书案上的信函,怒道:“鲜于家狼子野心,竟然勾结契丹,想要割让幽云十六州,谋取皇位。”

  陆安澜故作惊讶:“消息可是确切?幽云十六州乃是大周抵御契丹的屏障,唇亡齿寒,若是失去了幽云十六州,大周危矣!”

  武德帝拍案道:“谁说不是!这简直是愚蠢,与虎谋皮!”

  说完这一句话,武德帝感觉喘不上气来,不由得闭目,深吸了一口气,方道:“若要抄没鲜于一族,此时你可有把握?”

  “陛下,此事是否再查一查……”

  武德帝抬手打断了他的话来:“不用了。鲜于谅会做出这样的事,半点也不奇怪。当年他不知陷害了多少良将忠臣。而且,消息是由朕的暗卫查证的,必定不会错。朕只问你,若要出战,可有把握?”

  陆安澜沉吟半晌,道:“若要出战,臣誓死剿灭逆贼。不过,既然鲜于谅与六王爷达成了一致意见,要攻打云州,从云州攻入。我们不妨先利用这一回。”

  武德帝眯着眼:“怎么用?”

  陆安澜微笑:“将计就计。就叫六王爷真的以为云州防备松懈,真的有鲜于谅的内应。届时,六王爷袭击云州,我们再趁机给予其沉重一击,叫他们损兵折将。”

  过得一个月,契丹六王爷突然发兵,重兵突袭云州。然而云州早有防备,将契丹六王爷打得落花流水。

  就在契丹六王爷发兵的次日深夜里,鲜于桑翰正在睡梦中,突然禁卫军破门而入,抄没鲜于家。鲜于桑翰及子女被投入天牢,临真公主因为帝姬,没入宫廷,幽闭不得出。

  武德帝发诏令于天下,列明鲜于家的十条罪名,第一条便是私通契丹,叛国逆谋。还有陷害忠良等罪名,赫然载明其诬陷了前朝招远将军陈嘉远。若是其自行认罪,则留其性命,否则朝廷大军将与之一战,取其性命。

  消息一出,朝野哗然,民间更是义愤填膺。

  陆安澜招募剿灭鲜于家的士兵,幽云十六州许多青年纷纷加入。剿灭鲜于家的军队,包括京城守卫的两万精兵,幽云十六州抽调的一万精兵,以及临时招募而来的一万新兵。

  陆安澜领兵到达归德的门户之日,镇守门户的将领竟是被底下的官兵所杀,官兵哗变,转而投入陆安澜麾下。陆安澜兵不血刃,进入归德。

  鲜于谅闻得消息,怒极攻心,当场晕倒。

  接下来,陆安澜的军队屡战屡胜,不过两个月,包围归德节度使府,活捉了鲜于谅和一众家眷。

  此时,南方也传来捷报,楚国国都长沙被破,国王自缢身亡。

  陆安澜的威望与权势,都达到了顶峰。

  武德帝病重,皇太子年幼,满朝文武都在揣测,陆安澜准备何时问鼎帝位。

  第71章 报仇雪恨 ...

  武德十一年四月, 鲜于谅等人被押送至京城。对于此等卖国贼,人人痛恨,等鲜于谅通过大街小巷抵达天牢时, 浑身上下已经全是烂菜叶臭鸡蛋和唾沫口水。

  鲜于谅自以为此事极其隐蔽, 不曾想竟是走漏风声。他已年过花甲, 早已隐退多年,从来尊荣备至,差点曾登临帝位,岂料有朝一日竟为阶下囚,受万人唾弃。

  这一路风霜与心中抑郁, 待到京城已是满头白发, 面容憔悴。他以为陆安澜不过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儿, 谁知却将他的如意算盘破坏殆尽, 心中着实恼怒无比。

  鲜于谅押在了天牢最深处,周围并无任何人。他在此处待了数日,既无人过问,也没有严刑拷打, 甚至是好吃好喝地供奉着。

  如此过了数日, 这一日,鲜于谅正靠墙坐着, 突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 最后在他的牢房门前停下,咔嚓一声打开了锁。

  借着牢里昏暗的火光,鲜于谅看到一个长身玉立的青年, 一袭玄色蟒袍,面容冷肃,正是当日领军抄没归德节度使府的陆安澜。

  鲜于谅冷笑道:“陆安澜,你可真是威风啊!你心里也想着坐上那位置吧?可怜楚昭平,养虎为患。估计他此刻后悔得要命!”

  陆安澜也不理他说的这些话,只道:“鲜于谅,陛下想要见你,走吧。”

  一行人押解着鲜于谅往皇帝寝宫而去。外头是青天*白日,四月的阳光明媚,春意盎然,鲜于谅有些不适应,顿了顿脚步,眯了眯眼,方才跟了出去。

  武德帝刚刚睡了午觉,精神尚可。见到鲜于谅,他面上甚至浮现出一丝微笑:“我们好久不见了。”

  鲜于谅也不行礼,径自坐下,道:“反正我命不久矣,也无所谓行礼拘礼了。”

  武德帝示意众人退下。陆安澜退下后,却转入寝殿的耳房,进入密道,从里头可以清晰地听到寝殿内的谈话。

  就听武德帝说道:“说起来,朕倒是要好生谢谢你鲜于家。若不是你,这天下不在我手上,朕也睡不了最喜爱的女人。”

  鲜于谅冷笑一声:“我鲜于家辛辛苦苦筹谋一切,最终却是为你楚家做了嫁衣!不过,楚昭平,你也不必太得意,你如今也不过是为陆安澜做嫁衣罢了!你引狼入室,尚不自知,不出几日,你必定就被废黜。”

  武德帝哈哈大笑:“你不必诅咒我。陆安澜此人,远不是你这种奸猾小人。”

  鲜于谅桀桀怪笑:“陛下一向自称英明神武、严于律己,可是,你却在结义兄弟遭难时冷眼旁观,还抢了结义兄弟的妻子,你只怕比我更加奸猾吧!只是,那陆氏对陈嘉远情深义重,我怕她从始至终都盼着离开你吧?”

  顿了一下,又道:“我听闻太子逼宫,宫中佛寺也被洗劫一空,莫不是陆氏就藏在里头?陆氏怕是趁乱跑了吧?”

  武德帝声音一厉:“鲜于谅,你再多说半个字,朕叫你血溅当场!”

  鲜于谅完全无所谓:“来呀,你杀了我正合我意,省得被人折磨。”

  陆安澜没有再听下去,这些已经足够了。他转身出去,站在寝殿的广场之上,午后日光甚好,放眼望去,红墙黄瓦,说不出的庄严肃穆。

  又过了一刻钟,听到武德帝唤人的声音。早有侍卫进去,将鲜于谅带了出来。武德帝看着陆安澜,道:“这鲜于谅,何时行刑?要将他凌迟处死,才能解万千平民的心头之恨。”

  陆安澜道:“因春日乃万物生长之时,故刑期定在秋后。至于凌迟,陛下有命,我等自当遵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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