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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2 / 2)


  于是郑直也不再东想西想力图找到一个最完美的面圣理由,最好又能看清楚刘荨的真面目,又能在刘荨面前显示出自己的才华。他只想先在刘荨面前露个脸,看看刘荨反应就成。

  至少,他得先挂个名啊!别说陛下对他背叛荆州牧感觉如何,说不定陛下现在根本都不知道还有“郑直”这个人呢!

  郑直心很塞。

  第二十九章

  和郑直一同出差的公宇忍不住摸了摸他长长的文士美胡须。

  他挺能理解郑直的心情的。离开几个月,他也感觉好似都不认识周围同僚的样子。不过还好,他是益州官吏中除了司俊之外,第二个见到陛下的人,还是被司俊亲自引荐。

  他心里不虚啊。

  不过,他也得打探打探,为什么陛下突然声望这么高了。

  郑直看着公宇长吁短叹,实则炫耀的样子,心更塞了。

  大概是因为心太塞,郑直得失心就忍不住变强了一些。本来做好的,如果皇帝陛下对他有一丁点不满,他就要另找他家的决定,也犹豫了。

  如果陛下真的这么厉害,他跑哪去,天下最终还不是皇帝陛下的?

  他要实现抱负,还是只得让皇帝陛下看重他。

  感觉自己没有退路的郑直心里忍不住紧张起来,比他当卧底的时候紧张多了。

  刘荨好奇的看着脑门上不断冒汗的郑直,心想这天气不热啊,这位火气可真大。

  刘荨扯了扯司俊的衣袖,小声道:“这位该不会有高血压吧?”

  听说高血压容易脑门出汗。

  司俊无奈的看了刘荨一眼,把袖子从刘荨手中扯回来,小声道:“陛下,注意礼仪。”

  刘荨立刻不满:“最近听这句话听得耳朵都起茧了。我哪里不注重礼仪了?”

  司俊更加无奈了:“陛下,你该自称为朕。”

  刘荨嘴硬道:“这是私下,又不是公开场合,有什么关系。”

  不过他还是改了称呼,道:“郑校尉有何事启奏朕?”

  这人在那里呆了那么久,怎么一句话都不说?

  因为走神忍不住走神的郑直被刘荨提醒后才回过神,脑门上的汗流得更厉害了。

  他忙起身道:“陛下恕罪!”

  刘荨摆摆手:“别那么紧张,没什么罪可恕的。说吧,有什么事。”

  郑直看着刘荨这随意的样子,心想若是其他人对自己这幅态度,他定是认为遭到轻视。但是身为九五之尊的皇帝陛下对臣属一副随和的样子,他便认为是陛下待人宽和了。

  皇帝陛下待人宽和,也是益州众官吏称赞皇帝的良好品德之一。

  这就是礼贤下士啊。

  郑直思绪忍不住又飞了几秒。

  他收敛心神,道:“陛下,臣想奏荆州之事。据臣留在荆州友人来信,荆州牧重病。”

  刘荨惊讶:“重病?”

  郑直道:“是,荆州牧秘而不宣,只有亲信知晓。”

  刘荨道:“虽说只有亲信知晓,但被你知晓了,那这消息想知道的人大概都知道了。”

  郑直见刘荨并未露出厌恶或不满神色,心里稍稍松了口气。

  他道:“荆州临近州郡,益州势力最强,被其他人知晓了,也不如益州有利。”

  刘荨点头,他侧过头问司俊道:“朕记得刘景已逼走长子?”

  司俊道:“无论刘景有几个儿子在身边,都没有多大关系。”

  刘荨嗤笑:“你何必这么委婉,就直说刘景的儿子都不怎么样不就行了。”

  刘荨顿了顿,道:“刘景自己倒是个人才,若为一方官吏,说不定还能被列为名臣行列。但在这乱世,他就不成了。”

  刘景治下荆州,算是一个比较安稳的地方,中原许多名士都前来荆州避难。

  这避难除了说荆州治安好,家人过得好之外,也是存了想向刘景投靠的意思。

  可刘景当州牧有一手,但当主公实在是不怎么样。他既没有胆气自立为王,和群雄一同逐鹿天下;又不肯投靠任何人,找一个靠山。

  如此优柔寡断,不但让他手下谋士们很心塞,也让他自己生活在夹缝中,变得敏感多疑。后来发展到只要有谋士劝他投靠谁,他就认为对方背叛自己的程度。

  不过……

  刘荨打量郑直。刘景变得如此多疑,其实这一位功劳很大呢。

  郑直被刘荨打量得直冒冷汗,却不敢多言。

  他想,皇帝陛下哪里没有皇帝的威严了?这不是威严很重吗?

  刘荨若知道了郑直心里所想,一定会无语说,不是我威严重,明明是你心虚啊。

  刘荨道:“刘景肯定知道自己两个儿子有几斤几两。朕派人给刘景宣旨,让刘景将荆州归还于朕,他两个儿子朕帮他护着。若他不同意,那就直接发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