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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节(2 / 2)


  他们还曾经愤愤不平,小时候吃过的饭忘了?没日没夜谁带的忘了?早前要娘的时候怎的不见叫娘带的,现在知道听娘的话了?

  结果呢,他们愤愤不平,人不待见归不待见,照样是心疼几个孙子,把后边他们逢年过节送礼的银钱都分了。

  出嫁的闺女,送礼送银,四时节气,农忙假日的,照旧也去帮忙,也没分上一分的。外祖母如今都这样了,这些说来也没意思,喜春只尽自己该尽的本分,若是得空就去看看,更多的,也做不了。

  作者有话要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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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97 章

  第三日黄昏, 喜春两个才带着周星星等人回了府上。

  这两日夫妻两个在喜春娘家,尤其是在洗漱上都有些不便,家中人多, 洗漱都要排队, 都等着烧水、提水,喜春出身乡野,就是一时不习惯也很快就适应了, 但周秉自幼就是娇生惯养的,压根就习惯不了。

  出门转上一圈儿回来都得换身衣裳的人,这两日在宁家只隔日换一身。

  府上早就得了信儿, 已经烧好了水, 喜春早早就说了,“叫厨房里多烧两桶水。”

  到了府上, 她从周秉怀里把周星星接了来, 推他:“你先去洗洗。”

  这回周秉没推辞, 但也没抢第一个, 第一个还是叫儿子得了, 周秉把人抱去里间早就兑好的温水里, 把他的小衣裳给脱了,洗了好一会儿才把人给抱出来, 他自己一身衣裳, 胸前都沾着水。

  把人往床上一放,他就转进了里间里,没一会儿就听了水声传来。

  喜春身上赶了路, 沾着灰尘,她没敢动手抱人,只不近不远的看着人, 见他一人在床上玩得好好的,这才招了留下来的巧香问过这几日的情形,府上府外的,还有周嘉几个,“他们兄弟三个没出岔子吧,等下跟那边说一声儿,我们都回来了,叫嘉哥也搬回自己房里住吧。”

  巧香一一记下,“覃管事来过一回,得知夫人回了娘家,就走了,玉州寄了封信来,还有黄家作坊送了几个匣子来。”

  喜春心头有了底,等周秉洗完,她去里间洗漱完,厨房里备下的饭菜也好了。

  周嘉几个早就吃过了,就他们夫妻两个,便叫厨房直接端来外间里用的,桌上菜色精致,不油不腻的,顿的鸡汤鲜美,喜春喝了两口,就跟周秉盛了一碗,“这味道好像不是马嬷嬷做的了,马嬷嬷的菜好,炖的汤没这。”

  微微的热气就在手边儿,周秉半垂的眼睫轻颤一下,微微注视着,提醒喜春:“相公。”

  喜春眉头一蹙,好一会儿才明白他这两个字的意思,顿时无奈的勾勾嘴儿。

  他意思是叫他相公才肯喝她布的。

  周秉从看着汤,一直到注视着人。

  好好好,“相公,喝汤好不好?”喜春只得如了他的意。

  “好。”周秉满意了,长指就着碗沿一抬,这才拿着勺子轻轻喝起了汤,入了口,他赞叹了句,“确实美味。”

  喜春都不知道他这话到底指的是什么。

  用过饭,天早就黑尽了,熟悉的丝竹器乐之声隐隐传来,还伴随着虫鸣鸟叫之声,饭后的茶水用了两口,喜春想叫人把府内的账务拿来看看,被周秉阻止了,“天色不早了,早些歇息,待明日起身后再看不迟。”他又说了句,“要是你去写私信再骂骂我,也是好的。”

  但看账、看薄册,不行。

  周秉对府上的营生平日并不怎的在意,但出口的话却极有分量,执拗得很,说不肯就是不会让的,喜春回回都犟不过他,只得歇了要办正事儿的心思,又解释句,“我骂你做何的,可不能胡说。”

  周秉似模似样的,见她没有要去书桌,扶着人往塌边走,“行行行,你没有,该歇了,不然明日该闹不过儿子了。”

  “你才闹不过,凭白看轻人。”

  房里的声音渐渐隐去,火光照亮的烛火也在些许动静后吹灭了几盏,只余外间一盏烛火朦胧燃着。

  次日醒来,喜春看账册,周秉不阻止了,还十分自觉的把儿子抱到一侧,看他作画,美名其曰要培养他的灵气儿。

  周星星以后该走的路,他一出生,这对当父母的就讨论过了,没生之前,喜春这个当娘的还给早早规划过,说要让他以后进书院去进学,以后走科举之路,可等人出生,看着自己十月怀胎才生下来的孩子,她又不忍心叫他这样辛苦了。

  科举之路,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尤其是他们这等商户人家,要从商户转成官家,更不容易。

  周秉在周星星出生前没规划过什么,如今也一如的按照所想,每日只带着他到处走走转转,只叫他认得最纯粹的东西。

  她先看了从玉州来的信,信是白氏寄来的,说了上回喜春请她帮忙打听宫廷采买的事儿,信上说了,他们这回的花水在去外边的采买送上去后,宫廷的管事倒是通过了,只再往上的时候,叫管着的主子定的时候,没过,“觉得花水的资历太浅了些。”

  这是没定下来的理由。

  宫廷采买入宫给各贵人使用的胭脂水粉都是挑的传承悠久的商户人家,在正式定下后还会先查一番,云缎当年入宫前,名气早就定了,却还是过了好几年才进宫,就是如此。

  在周家采买的这个花水好是好,就是传承的时间太短了,才短短一年。

  白家确实有关系,才把这消息打听到,第一时间就给写了信来,好叫他们心头有个准备,白氏还在信里安慰她,“就是没过,但已经走了前两轮了,周家的花水也是入了宫的东西了,已经是不一样的了。”

  喜春对入宫廷采选的事一直抱着希望,这回事情没成,确实心头不大好受。

  过后她问周秉:“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她记得前几日唐举人给他回了信的,喜春当时还当是唐举人那边有甚么消息,问他,他说没有。

  这前后几日送到的信,唐举人不可能一丁点口风都不留的。

  还有昨夜,他拦着她...

  周秉没否认,喜春气呼呼的瞪他一眼,抬手要捏他,被他早一步握住了手腕儿,指尖往下,慢慢十指紧扣,“怕你失望。”

  “哦,我现在就不失望了?”

  什么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