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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节(2 / 2)


  喜春挣开他的手,斜倪他一眼:“我怕什么,我一个母老虎,谁敢拦我不成?”

  作者有话要说:  ~

  来了来了。

  ☆、第 111 章

  秦州府城里近几年出现了好几位会做买卖的夫人, 何家的夫人就不说了,当初何家的木炭铺子就是她一语定下来,把木炭铺子改成石炭铺子, 从府城里撤回了县里去的。

  当初多少人家都不看好, 暗地里还笑话他们,刚把身上的泥拍干净了呢,又要回去踩了, 等着看笑话的不知多少,还笑话何东家直不起来,叫一个妇人家踩在头上, 好好一个家, 由女人说了算。

  后头还有周夫人、乔夫人、黄夫人、段夫人等。

  跟雨后春笋一般,一家家的夫人们冒出了头, 凭着手腕干净利索也扬了名儿出来, 其中顶顶有名儿的当属周家的夫人, 做买卖厉害, 在家里也厉害, 把家里男人管得都甚少出门子的。

  这些东家老爷们喜欢在茶坊里吃茶吃酒, 吃多了就喜欢胡言乱语的,还排了个甚“母老虎”的名次儿来, 首当其冲, 最厉害的,就是周家夫人。

  喜春亲眼看到过一回,夜里在茶坊里听曲儿, 就听一群喝得醉醺醺的男子东倒西歪的,口里还不清净,东家长西家短, 说甚“现在的女子个个厉害着呢。”

  “当然了,最厉害的,还在周府上。”

  周夫人才是母老虎之首呢。

  巧云两个还给她抱不平呢,喜春拦着没让,饶有兴致的听他们说谁家的妇人最凶,谁家的妇人又压在了男子头上,家里的妇人最近也开始跃跃欲试了云云。

  听着这些男子家长里短,她都多添了一盏茶水,回头才下了楼回府上。

  她定定看他,嘴角勾起个冷凝的弧度来:“你说是吧?”

  说她是母老虎,喜春承认啊。

  有甚不好承认的,她曾经也柔弱过,但这世道天生对女子就要苛刻一些,倒不如抛开面子做一只母老虎呢。

  母老虎至少鲜有人敢惹啊。

  周秉下意识扶着人要落座,“怎的说起这话来了,谁敢说你是母老虎的。”

  他还装傻呢,喜春:“不就是你,还能有别人?”

  至于那些人,也只敢在私底下过过嘴瘾的了,清醒的时候可不敢说的,更没胆子在她面前来说了,母老虎一个爪子下去就能把他们吓得屁滚尿流的。

  他还留下“罪证”呢。

  喜春怕他不认账,把他的画卷拿来出来,努了努嘴:“自己看看。”

  周秉展开画卷,是一副紫衣女子图,裙摆处隐隐的小白虎踩着裙尾,在周秉眼中,这小虎十分憨态可掬,从神态到爪子,都是肉乎乎的,他有印象,那日他从茶坊里回来后,便有了酒意,趁着这醉意之时,便做了一副小虎踩裙图来,后来带入房中后,酒意散开,画卷被不知藏到了何处去。

  他勾着嘴儿,嘴角不知不觉扬了起来。

  看在喜春眼中,这就是“死不悔改”了:“你...”

  她正要指责一二,周。秉已经赫然起身,他放下画卷,双手把人揽了过来,与他一同观摩画卷,他以指尖抻着卷面,指尖从小虎移到最角落里,一个隐隐约约的大虎影子在指尖下披露了出来。

  大虎雄壮,藏在背后,只有浅浅几笔勾勒,若不是指尖沿着那笔锋所到,只以为是几笔随意的勾勒。

  “你这个画得也太...”喜春找不出形容词出来,但脑子里又一瞬想到了别的,她侧了侧:“这个大虎是谁?”

  “你说呢。”周秉一手揽着人,一手继续在画卷上引导,指尖过处,还有几笔不明显的笔锋展露了出来。

  无一例外的都是虎,大大小小,或盘踞其中,或隐在数目背后,只露出一条尾巴,一个爪。

  喜春默了默,随着画卷一一展开,那些她不曾注意过的都被展露了出来。

  喜春嘴硬,“你这是想叫我被群狼给包围?”

  周秉闷着笑,头埋在她背后,跟着她承认:“是是是,就是叫你被一群大小虎给包围了。”

  那只踩着裙摆的小虎,憨态可掬,是一只小女虎宝。

  周秉很早就在喜春耳边说过,他想要一个闺女。

  喜春想要出行去临府城的事儿,在近几年是成不了形的,不止周秉不能应承,就是喜春自己心头也心知肚明。

  就是临府城,相邻的路程也算不得近,家里上下有婆子、掌柜们打理,出去一趟三两月的喜春倒是不怕,前两年他们一行在盛京过岁节,也是由他们打理的,没出岔子,只那时候她没有牵挂,现在则不然了,家里还有个不大的小郎君,正是要爹娘照顾的时候。

  喜春走不了。

  她要去临府城,最早都得家里小郎君进学了之后。

  看如今周星星的模样,离入学还早着呢,他也跟着二叔叔周泽去许秀才跟前儿听过课的,丁点没受到熏陶。

  清明过后,薛家的花水和两家木材作坊又送了一回来,铺子上只分了一部分押运去了盛京和关外,余下都存在胭脂铺的库房里头。

  他们要铺的临近几个府城不在关外和盛京的路子上,得他们重新铺路子出来,早前的人手和路子都用不上。

  无论是要去周边府城开铺子还是跟四周府城的商家谈买卖,都得要先去考察过一番,得有一个自己人过去先“踩点”,根据四周府城的实际情况在下决定。

  这个人得是他们自己人,喜春先请了铺子上的掌柜们,掌柜们都是多年的了,有经验,喜春头一个就想到了他们,问过了谁有时间去四周府城走一走,周边三四个府城走过,这一趟下来少不得也要半载有余,若是家中上有老下有小的还当真去不了。

  几个掌柜坐在方桌后头,桌前放了杯茶水,面前还摆着一盘子点心,七嘴八舌的商量起来,喜春跟周秉就坐在上头,他们两个也在商量。

  喜春手头把茶水端着,遮着些唇,“你觉得哪位掌柜去合适?”

  张掌柜年纪大了,年掌柜上头有老母亲,陈掌柜还有学子在家,像覃五这等不是铺子掌柜,是专门给家中跑关外路子的,也只有他一个也顶事儿,下边几个还没出师呢,只能从掌柜里挑一个。

  他们当了多年掌柜,对铺子上,进货买卖都心头有一把尺子,是正合适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