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北齐皇室豢养的暗杀部队。”顾君诀道。

  她曾经在北齐皇宫呆过，所以稍微知道一些。

  北齐皇室，擅毒，有暗杀部队。

  他们的部队就叫暝，意为天黑，黄昏日落的意思。

  铜牌是最下等的杀手，中等为银牌，高等为金牌，而特等，是玉牌。

  顾君诀的那位杀手师父就是玉牌。

  “你觉得这铜牌是谁的？”顾君诀翻来覆去看铜牌，问。

  “不知。”沈殊摇头。

  “我倒是想到一个可能。”

  “是什么？”

  “不告诉你。”

  “……”

  这丫头！

  “好了，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只是想起了茯苓姨姨曾经给我讲过的一个故事，那个故事里，你们南靖的战神，曾败在一个小姑娘手上。”

  顾君诀笑着把铜牌收起来。

  她还记得，茯苓给她说这个故事的时候带着忠告的语气。

  年纪很小的杀手，往往容易让人放松警惕，然而就是那一次放松，成了永远无法弥补的遗憾。

  “其实，暗卫杀手，不都是从小训练，然后派上用场吗，我记得北齐皇宫里年纪最小的杀手，只有三岁呢。”

  顾君诀回忆着过往。

  “那你呢？”沈殊目光落在她的脸侧，“你这么有感触，难道是感同身受？”

  自从第一眼看见顾君诀，他就觉得哪里不对。

  只是当时没有深想，只觉得这个丫头有趣，但后来，在她一人搞定诸多杀手之后，这种不对的感觉愈发浓烈。

  现在，他终于明白她不对在哪里。

  她不像小孩。

  无论是说话做事，还是思维想法，她的所作所为，都不像是个五岁的小丫头会有的。

  他的问题，让顾君诀顿了顿。

  “我听说的，我还听说，你们南靖也有同样的爱好，将几十个小孩集中在同一个地方，然后不停在他们身上种蛊，有的人死了，有的人活下来，而最后活下来的那个，就是你们的圣子。”

  “……那是很久以前的习俗。”沈殊皱眉，“早在十来年前，南靖就没人再会用蛊了。”

  “哦，那好可惜啊。”

  顾君诀跟他聊天，不费吹灰之力，就把话题给拐走。

  沈殊察觉到她有隐瞒，却没多问。

  两人又在周围搜寻了一番，没有发现更多的线索，就准备回去，没走两步，眼前忽然蹿出来十来个黑衣人。

  来人各自拿着武器。

  看见他们，对方连多余的字都没说，直接就挥着刀剑冲上来。

  沈殊脸色一沉。

  顾君诀却笑了。

  她手腕转动，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条银色长鞭，挥动着就朝黑衣人冲过去。

  银鞭出手，疏影流光，星河踏破，血色映月。

  沈殊这才真正见识到了顾君诀的身手，他也绝对确定，这绝对不是个普通的小孩，她的身手，甚至……不，肯定在自己之上。

  顾君诀出手又快又狠，小小的身影来回穿梭，宛如鬼魅。

  不过须臾的功夫，就杀光了所有的人，等沈殊反应过来的时候，早就没有活口留下。

  沈殊诧异。

  “为什么不留下几个问话？”

  “专业的杀手，是不会因为残酷的审问就出卖自己主人的，上次糟蹋我冰糖肘子的人不是留了两个，现在问出什么了吗？”

  沈殊想了想，摇头。

  顾君诀叹气，“既然得不到有用的消息，又何必留着呢，浪费口粮。”

  沈殊：……

  说的好有道理，他竟无言以对。

  “那你，怎么这么了解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