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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2 / 2)


  宋顾生看着她,忍不住一手塔在方向盘上,握得死死的。

  现在感觉就像一个辛苦拉扯大的心尖上的人到头来是只白眼狼一样,还得害怕一个不小心就跟别人跑,说也说不得,骂也骂不得,最后还是自己气。

  看着乔念隐在发丝后圆润白皙的耳垂,真的想捏住它看看为什么对着别人都是耳朵软,对着他就哪哪都硬起来。

  能让他情绪这么波动的,真的只有她了。

  栽了,也认了。

  宋顾生最终只叹了口气,便依她的话,驱车回去。

  两人回到南区,一进屋乔念就快步走回房间,关上门暂时拒绝沟通。

  宋顾生皱眉,要是放任她不管,这鸵鸟性子的女人还不知道要晾他多久。

  走过去敲了敲门,“躲在里面就行了?”

  乔念五味杂陈,思绪乱成一遭,一进房灯也没开,宋顾生就来敲门了。

  她看着房门外的影子,她和他之间的那扇门,只有一指厚,可隔开了四年,她突然有点不敢开门的心慌。

  她朝门外的人说:“我可以静一静吗?”

  门外的人没了声音,可也没有走开,影子动了动,仿佛静静靠在了门上。

  乔念一直提着一颗心,她真的需要静一静,想一想当初是怎么了,她和他这四年是怎么了。

  过了会,宋顾生像是妥协般开口,“一天。”

  乔念立刻反驳,说出口又带了点小委屈,“你不要逼我。”

  宋顾生深深叹了口气,似乎真的对她无可奈何。

  他凝眉盯着里面一丝光的缝隙,想着他也需要时间去把当年的事一次性揪个明白,便给她下了最后通牒,“一周,到时你还躲,我门给你撬开。”

  乔念听见门外的人把话撂下后终于走了,她倒头就往枕头趴下。

  她深呼吸了好几下,还是不能减轻压在心上的那块大石。

  如果真的如宋顾生所说的,那他没有做错任何事,是她错了。

  她才是为了那一文不值的尊严,重新缩回到壳子里。

  段潇曾经说过她,“社恐什么社恐,其实就是不自信,害怕沟通中稍有不慎就得罪对方或让对方讨厌自己。你说你长得好性子软,咋就这么自卑?”

  乔念当时不想和她反驳,但自从和宋顾生一起后,便越发觉得段潇说的,好像是对的。

  这段感情一开始是她主动的,宋顾生被动接受。

  宋顾生对人斯文客套,可性子却是清冷的。两人刚在一起时,她潜意识里总是担心做了什么或说了什么是他不喜欢的。

  直到后来,发现原来她有时撒娇也可以,有时生气也可以,两人之间的感情稳定入初,她便慢慢解开了这个心结。

  可当她接到那通未知来电,听到宋顾生的话,那股久违了的不自信和自卑却瞬间一下都回来了。

  如果她当时愿意相信他,如果她当时给一个他解释的机会,她们会不会就不一样了。

  懊恼、生气又无力,沉重的负罪感瞬间将她淹没,她将人埋进枕头里,一动不动。

  是莫名的心慌。

  她和他中间隔了四年,追不回来的四年。

  她想起在318国道上再次见到宋顾生的那一眼,充满陌生的冷漠疏离感。

  又想起刚才炙热疯狂带着侵略性和惩罚的吻。

  一周。

  一周后他们要聊什么?

  当没事发生和好如初?

  还是合租关系到此结束……

  她不敢面对宋顾生,不敢面对这四年,甚至不敢面对自己。

  这时她的手机震动,她从枕头里侧了侧头,是吴启航发信息给她。

  她才贸然想起她刚刚就这样把对方丢在了餐厅里。

  急忙地回了对方,道了歉,又重新放下手机。

  隔了会,手机再度亮起。

  以为是吴启航的回复,她有气无力地看了一眼,然后一愣。

  手机弹出来一条待办事件提醒——

  12月10日,宋顾生生日。

  距离时间:一周后。

  作者有话要说:  大概是最后最后的酸涩了

  接下来看老狐狸怎么装乖把小社恐吃到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