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第23章(2 / 2)


  【本章说解】

  人身是一小宇宙,与大宇宙有着直接的对应关系。人身是一太极之体,有性有命,有阳有阴,亦有太极之理。人身形体得天地之正气,与天地并立,为万物之灵,可谓至贵。既禀天命之理气数而生,就应当以全理顺之于天,循天道而行。倘若对天地不敬不畏,背天理,逆天行,妄贪财货,妄求虚名,其结果不仅亏天理,名与实皆丧,货多害必生。贪得无厌,不知其足,贪心不已,而不知其止,所以凶事随之,祸殃降之。愈趋愈下,日远日离,此谓之“自入邪径”,非天之所使,而是人之自招。

  “得名货而亡身”与“得身而亡名货”,此乃两种截然不同的人生观。崇尚名货之人,以“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为信条。岂不知“甚爱财不与物通”,“多藏货不与物散”,“甚爱易争”,“多藏诲盗”等事物之理,所以必然导致“大费厚亡”。

  本章经旨,是通言得与失的辩证之道,告诫世人认识:名利财货等身外之物,皆非长久可持,皆是过眼之烟云,切不可殉物而害真,因小而失大,以至于自取其祸辱。财货乃流通之物。天赐人以财物,在于养人性命。无财不足以养命。养命之财人人具有,其多少厚薄,皆因人之天份所定,不可背天理而份外去强求。财货之为物质,能养命足矣,何须贪多?何必厚藏?而悖阻物之流通之性。有此身,才有此财;无此身,何须此财?今之世人,皆不明身与财之份量,心迷目盲,故本末倒置,贵财而轻身。

  天道之理,至公至平,不偏不倚,富贵贫贱各有其理,各由其命。富贵者,乃是历世积德造善,而于今世所得之福报;贫贱者,乃是往昔造下的诸般恶业,德性亏损,而在今生之回报。所以贫贱富贵,财货多少,皆是为善为恶之果报,皆是“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的必然,与其说是天命所禀,倒不如说是一种自作自受。

  君子求财,取之有道,亦用之于道。若视财如命,贪之过多,聚之厚存,则祸辱必至,财与身皆不能保。世间为财害命者,因财而丧命者多矣。自古淡泊名利,听命自守者莫如颜回。人只知颜回之苦行,却不知其心自有至富至贵之乐处,所以他能见其大,而忘其小,无财而后自贵。

  学道之人,当求此等真富贵,才是修养有素之人。修真之人,应当摒(bing)弃得失之心,忘名绝利,大公无私,只在一个“舍”字上下功夫。不仅要舍去名利贪心,依此还当舍去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舍去一切非道非佛之心,舍去一切损德败道的妄心妄念等阴性杂质。损之又损,以至于无,才能“舍”出一个真心真我来。倘若不舍一切外尘,执于一法一物,贪功求胜,不可得者而去强求,知进而不知退,知往而不知返,必然病亡于得失之间。君子深知得失存亡之理,而不妄劳其心身,自然大道可得矣。

  清静章第四十五

  【大成若缺,其用不弊。】

  “大成”者,即天地生育万物而不遗,成就万物而不弃,此是天地的大成之妙。视之不可见,听之不可闻,无声无臭,无形无状,此是天地若缺的妙处。动静无端,往来不息,可长可久,可有可无,此是天地不弊的妙处。“弊”者,即毁败之意。圣人体天地之大体,用天地之大用,可与天地同功,故亦有此“大成若缺,其用不弊”之妙。

  不但圣人可以如此,天下之事物凡有体用者,皆可以如是。比如事之有成便有缺,物之有新便有弊,成与不成,弊与不弊,其妙全在于一个“用”字。用之善者,事未有不成者;用之于不善,事未有不缺者;用之于善,未有不新者;用之不善,未有不弊者。

  道之体性贵于隐,道本身无名无象,皆是随物而显,随物而成,与物同体同性,负载在万物的实体中,所以难见它的显露,此即谓之“若缺”。

  大道运化三元之炁,动静无端,往来不息,用之不竭,常用常新,此即是大道“不弊”。道德大成的圣人,功成身退,谦卑处下,匿身藏誉,声色不露,默默地造福众生,此种“大道贵隐藏”之德,在世人看来,似有欠缺不全之貌,此便是圣人的“若缺”。

  天下一切事物,有体就有用,有成就有缺。常言道:“寸有所长,尺有所短”。此是说任何事物的体与用,都是相反而相成,是一个辩证的统一体。尺虽长,却是由寸之短集合而成;寸虽短,却容身于尺长之中;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共同存在物之体用之中。事之有成,便有其缺;物之有新,必有其弊。比如炼金,最纯者也只能达到四个九之度,尚有千分之一不纯,故谓之“金无足赤”。

  人皆有长处,亦有短处,故曰“人无完人”。人的手脚十指,有长亦有短,有粗又有细,并非整齐划一。在阴阳物质世界里,万事万物都是大道运用阴阳而生,物体都含有阴阳属性,阴阳相冲相合而所得的中和之炁,其含量的多寡与质量的高低不同,从而决定了万物皆有其长,亦有其短;有其成,亦有其缺;有其大,亦有其小;有其轻,亦有其重,由此产生了种种变化的状态不一,这才构成了千姿百态的物质世界。

  事物中皆有阴阳,有阴阳就有体用的动静互变之理。阴阳之道,贵在执两用中,用之中,事可成可新;用之不中者,未有不缺不弊者。世人行事,常有事未成而机先败,机未至而事先废;更有行之不久,成之不大者,何也?皆是不知大道之体,未明大道之用的原因。所以成之者多缺,用之者多弊,这是常道中人难以驾驭的玄机。

  惟圣人得万物性情之正理,知大道之机微,有动必有静,有静必有动,动静如一;有体必有用,有用必有体,体用无间。吉凶消长之理,不言而自知,进退存亡之道,不校而自明。其成,全理全性;其用,无形无迹,所以似缺非缺,不成而成,故有“大成若缺”之妙。

  修真人若能深明大道体用之理,用之于修性,心性未有不成者;用之于炼命,身命未有不成大器者;用之于应世,未有不外圆内方者。明白了圣贤之道用,无论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皆能“阴阳在乎手,变化由乎心”,百发百中,心想事成。其成历万世而不衰,亘(gn穷尽,终;贯串)古今而不毁。譬如中天之有日,人力不能掩;又如潭底之有月,人力不可染。所以,能明大道体用之人,凡事皆可日日成,日日新,故曰“大成若缺,其用不弊”。

  圣人深知道之体用,深明“道者反之动”的奥义,所以不以成为成,而以不弊为成;不以缺为缺,而以不成为缺,正是此义。以此观之,“弊”乃有为之害,“不弊”即无为之益。有为之弊,反不如清静者的无为而无不为,才能为天下之正。不弊而成,若缺而用,才能道德日新;体用皆备,方能无所不成,无所不大。人往往忘记道本,而抱住有为不放,当从此中开悟矣。

  【大盈若冲,其用不穷。】

  “大盈若冲”,“盈”者,满也。“大盈”,是说大道本体的混元始炁,无欠无缺,圆满具足,大而至于无际,弥散于宇空;细可入于微尘,无所不有,无处不到,无所不贯。山川深谷,大海江湖,森林树木,虫草沙石,凡一切有生命的物体,皆充满其间,是以谓之“大盈”。

  “冲”者,虚也。“若冲”,是说大道之体,圆满无缺,具足无遗。其本体之妙,不塞不碍,虚灵而无象,不有不无,至虚至灵,神妙而不可穷,驰骋而无间,是以谓之“若冲”。

  因有“大盈若冲”之妙,所以用之于天,天之道无穷;用之于地,地之道无穷;用之于人,人之道无穷;用之于事物,事物之道无穷。仰观于天,俯察于地,或有或无,或动或静,或小或大,或显或隐,无处不是道的“大盈”之体,无处不是“若冲”之用。无所不盈,无所不用,其用故不穷。故曰“大盈若冲,其用不穷”。

  圣人之道用于天下,周遍而不穷。圣人之德贯于古今,广远而不可测,皆是以冲虚为体,以不穷为用之妙。以冲虚为体,所以圣人之道,不求盈而自盈。以不穷为用者,所以圣人之德,不求用而自用不尽。故圣人之道,言上可以极乎高明;言下可以论及天下一切有形的物器,可以充塞天地之间,无处不是圣人之道,无处不是圣人之德。

  大道乃一炁也,或盈或缺,皆是一炁之变化。故缺可以胜成,或冲可以胜盈,皆是反而用之。大道之理,若缺才能成,若冲则才能盈,缺与成相辅,虚与盈相成。体现了大道体用相反而相为用之理。这些道理在前章中曾反复引用,皆是申明“道者反之动”、“道者弱之用”的辩证哲理。

  虚能容物。修真之人,当虚怀若谷,大盈反若未盈,即使修学有成,也当谦虚自恭,空虚其心,才能与天地相应,得到大道源源不绝的真炁补充。如若自满自盈,后天有为的东西将内道场塞得水泄不通,道之冲和之炁难以流通,变成死水一潭,失去生命活力,其用必然枯竭。

  道本是真性中固有之良,清空无物,静定无痕,一旦形神俱妙,与道合真,则我即是道,道即是我,还有什么“成”与“盈”之有?若还有成与盈之心,就是与道为二,就是尚未达到出神入化之境。所以修真者应当是愈有愈无,愈多愈少,绝不生“成”与“盈”之念。当心中万象皆空之时,一真独抱,以物为缘,随时自应,真诚充于天地,放之皆准,哪会有弊败之害?其用岂有穷尽?

  大直若屈,

  大道生成万物,无私无欲,上下一理,本末一道,这便是“大直”之义。又如容而能容于物,顺而不争于物,此便是“若屈”之义。“大直”又是修道之法度,即心地正直如一。《易经》“坤卦传”曰:“敬以直内,义以方外”。“敬”是指“谨固牢藏”,“直”是指“至中至正,不偏不倚”。用“敬直”内率己之心性而修,就称之为“道修”。此即“河图”所表述的“无为自然之道”。

  人之“若屈”,即不与人争,遇事谦柔,可屈可折。修真者若能以直为体,以屈为用,屈直互为体用,随机应变,则屈之理可伸,直之道可大。倘若以直用直,其直必害,其屈亦不能伸。故曰:“大直若屈。”

  “直”之一字,当以理言;“屈”之一字,当以事言。理不可不直,事不可不屈。屈乃事之用,理乃道之体;事若不屈而用,则理不直,不屈而直,其直不大。直而不屈,其屈必折;循理而行,虽屈亦直。譬如乾不专一,则天道不能直通;坤不能翕聚,则地不能发散。故知专一者,为乾道之事也;直遂者,乃乾之理也。聚者,乃坤之事也;发散者,乃地之理也。所以天地大直之理,正是在“若屈”之用中而见之。

  “大直若屈”,讲的是由道“体”而转“用”的因应关系。道家的思想在可以出世,亦能入世的两者之间,讲“体”又讲“用”。若只重道体,舍弃应用,则道体无从体现,是偏面性;若只讲用,而不讲体,失去根本,偏到一面,也是错误的。宇宙间的物理法则,没有一样东西是直线型的,都是有屈有直,屈直相含,因此便有“矫枉过正”的成语。

  古车轮是圆形,此圆形之轮所用之木却是端直的;木头本身也有凹凸不平之处,经过木匠雕凿,改正了它的缺陷,即可载物运行。玉器在未雕凿加工前,仅是一块璞石而已。经过巧匠加工,精雕细刻,成为错落有致、屈直相间、完美上好的艺术珍品。一个常人经过勤修苦炼,积功累德,完成艰巨的生命再造工程,由凡入圣,成为一个有用的道器。如此等等,皆是“大直若屈”之理的体现。

  天下之人,往往争胜好强,自以为是,以直用直,不知“后退一步天地宽”之理。说话直来直去,不会圆通,往往效果欠佳,不知“话有三说,巧说为妙”的哲理。做事总是咄咄逼人,得理不让,不留余地,不知“有理让三分”的谦德。“大直若屈”皆是“用屈”、“用忍”之法。不知“若屈”之理,往往弄巧成拙,甚至好心办了坏事。果能知用屈之理,用柔之道,其事无往而不成,其理无处而不直。

  【大巧若拙(zhuo),】

  “大巧若拙”,“巧”,巧妙之义。“拙”,鲁钝、笨拙之义。天地间的万物,凡有形有色者,皆有奇特;长短大小之形,各有微妙,此皆是大道造物之巧。万物虽有千奇万妙之形,皆是大道无为无作而化将出来的。无为而为,在世人习惯于用有为的目光来看,可能会认为是一种“笨拙”。而正是这种“笨拙”,却能化生出自然界千品万类、千姿百态的万象,却实在是巧妙,故曰“大巧若拙”。

  大道之巧与常人之巧大有不同。常人以“有为”之“巧”为巧,圣人以“无为”之“拙”为巧。有为之巧,世人可以做到,此等巧心巧技,虽可以描龙绘凤,巧夺天工,但比起大自然造物之巧,实在是雕虫小技,如同捏泥,绝非大巧之巧。以拙为巧者,乃是自然无为之巧,不用心思,不有作为,不用人工的精雕细刻,全是在自然无为中的自巧,无行中的自妙。

  大地上万山千仞,奇峰异石,各有鬼斧神工之巧;江河奔流,九曲八湾,自有蜿蜒无尽之妙;飞虫鸟兽,比翼齐飞;森林树木,千姿万态;植物花草,竞奇斗艳……天地造万物之巧妙,其巧无比,妙不可言!自然造物,其巧之用无迹,其巧之体无形,经纶天地,陶铸万物,全然都是大手笔、大作为之“大巧”,人类手工之巧岂能比拟!

  大道自然生万物之巧,人类至今茫然无知。即使对距我们生存的地球村最近的太阳系,也是知之甚少。至于三千大千世界的生成,沙河系、银河系、大银河系的有序排列,亿万数计的星体的神秘莫测,星体之间的巧妙运行,星球上的生命文明等等,远非现代人类仅有的智巧手段所能做到的。每到深夜仰望星空之时,看见那一望无际的灿烂星群,才深深体会到宇宙之伟大,心生阵阵惭愧,无限感叹人在这个浩翰宇空中显得何等之渺小!

  学道之人应知:巧而不拙,其巧必劳;付物自然,虽拙而巧。如能事事以无为自守,遇事顺其自然,不刻意雕琢,不显露后天痕迹,其大巧即在自然中流露而出,不必用心去求。经常在人不知不识中,涵养至拙之心,至拙中自有至巧之妙。在后天意识被抑制的“至拙”中,太极则可以拨弄,阴阳即可以把握,我之巧与天地之巧自可合为一体。

  人有潜意识、显意识,共存于大脑之中。常用的主观后天意识,分布在大脑细胞的浅表层;具有先天智慧的潜意识,被浅表层覆盖,埋藏在大脑细胞的深层中。隐藏着人类大智慧的潜意识,约占大脑细胞的百分之九十以上,主观意识常用的脑细胞仅占大脑的百分之十左右。可见人类将最可宝贵、占绝大部分的东西白白浪费了,而仅仅应用了浅表的、极少的智慧资源,这是造成人类认识浅薄、智慧有限的根本原因。修道者就是要再造性命,开发先天智慧的系统工程。所要求的静心,就是为了抑制后天意识,在静定中把深层潜藏的先天信息库逐渐开发出来。

  当修真者进入一定阶段,就会出现大脑细胞浅表层的折迭现象,使显意识细胞暂时得到抑制,将潜意识细胞调动出来,进行先天与后天的置换。在这个置换过程中,会出现忘记心大,反应不灵敏等现象。待到置换完成,则又恢复正常,但已不是原来意义上的正常,而是先天智慧增加,后天意识退位,达到先天为主宰,后天为仆从,先天驾驭后天的状态,进而再进入更深更高层次的变化。如此,将会由后天的“小巧”变为先天之“大巧。”这是人体生命再造工程的重要组成部分。

  【大辩若讷(n)。】

  “大辩若讷”,“辩”者”,辩论也。“讷”者,纳而不言也,又有言语迟钝,口乏言辞之意。天之道,以阴阳行造化之妙,以风雷鼓万物之机。地之道,以贞静成万物之形,以柔顺和万物之性,此皆是天地“大辩”之妙。天地虽有此大辩,实际未尝有所辩,不言而四时行,不辩而万物生,以其辩而不辩,不言不辩者,谓之“若讷”。故曰“大辩若讷”。

  古之圣人,不言而善教天下;天地不言,而善应于万物。是故“不言而善应”者,天地人物皆是此理。不言而善教者,天下国家不能违其教,所以天地不辩而理自得,万物不辩而自成,圣人之教不辩而道自行,大道不辩而德自著。观此“不辩之理”,其义虽然“若讷”,但实际上未尝讷也。“大辩”之妙,正在此“善应善教”之处,天地圣人无不同也。

  世间好辩之人,皆是养道不纯,积德不厚,对天下之事,还未悟到精明之处,对大道之理,尚未得一贯之妙。故有摇唇鼓舌,专以好辩取胜者;有启齿开言,滔滔以夸耀为能者;有以三寸不烂之舌,颠倒黑白,指鹿为马者……。这些好辩之人,虽然舌端锋利,振振有辞,能言善辩,但其言未有不穷者,其理未有不失者。

  所谓不言,并非“缄口不言”。自古以来,圣人为了德化人心,宏扬大道,常以方便说法,常以物喻道,常以神传神,常以心授法,常以心印心,岂非不言?但圣人之言,言之有时,说之有理,感而后应,问而后答,不以辩为能,岂是好辩者所能理悟之!

  【躁胜寒,静胜热,清静为天下正。】

  此三句,是以自然物理现象,取喻不得其正,滞于一偏之义。清静之道,中正之理,皆是无太过,又无不及,自然而然,常清常静。清静是道之大本,体之于道,道无不正;用之于理,理无不真;感之于事,事无不成;存之于心,心无不明。以阴阳言之,可得阴阳之正理;以寒热言之,可得寒热之正气。修行之人,果能得此正理,躁而不热,静而不寒,即可得自然中正之道。所以大成、大盈、大直、大巧、大辩者,皆是得“清静为天下正”之理。

  以“缺”求胜于“成”,以“中”求胜于“盈”,以“屈”求胜于“直”,以“拙”求胜于“巧”,以“讷”求胜于“辩”。此等求胜,便是以躁胜寒、以静胜热之义。譬如冬月极冷之日,霜雪弥天,寒冰遍地,行路之人却汗流满背,此正是“躁胜寒”。夏日极热之时,热风烤物,暑气逼人,静心之人不觉烦热,“心静自然凉”,此正是“静胜于热”。虽然躁胜于寒,但行路者若中途停止,则又觉寒冷。虽然静能胜于热,静坐中有时而动,亦会感觉又热。以此观之,躁胜寒,静胜热,皆非长久之道,终不能止其寒热之害,只能是以偏纠偏的一时之胜。由此可知,凡事必以“清静为天下正”,执两用中,不可执偏。若陷入阴阳一端,则成者必败,盈者必亏,直者必折,巧者必劳,辩者必穷。此皆因太过或不及所致,终不能得中正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