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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2 / 2)


  “说很多年前,一个小地方,有两个病人在同一家医院,不知道是化验的时候出错了,还是地方填错了,两个人的病情混淆了。没有病的人一直认为自己得了重病,而得了重病的人,一直认为自己没有病。”

  “结果,几年过去,那个没有病的人死了,而那个得了重病的人,却奇迹般的痊愈了。”

  结尾的部分,吴越补了一句:“当然,这故事戏说的成分比较大,真实性不可考。”

  星晴听完轻笑:“这可不是单纯的心态影响病情。”

  吴越手中的笔顿了顿,疑惑的抬起头,便听见星晴平静的声音——

  “影响的,是命格。”

  第七十六章

  天刚蒙蒙亮,付宇就被汽车鸣笛声吵醒了。

  路过的运沙车吃力的在路面上碾过,沙石滚落簌簌而下,水花溅起的声音随着发动机的轰鸣声渐行渐远。

  付宇在狭小的折叠床上翻了个身,被子从身上滑落在地上,夜风从后脊背灌入,冷的他最后一点睡意都消失殆尽。

  他批了件军大衣,从折叠床上起来,手在一旁的椅子上摸了很久没有摸到袜子,一脚踩在鞋子上,一脚踩在冰凉的地面上,地面泛潮的寒意从脚心一直往上涌。

  付宇弯下腰,借着仓库里昏暗的壁灯,找起自己昨晚不知道扔哪的袜子。

  他一只袜子刚找到,正打算蹲下去找另外一只袜子,寂静无声的仓库办公室外一阵响动。

  “哐当——”

  生锈的铁门被人推开,寒风从大门处灌入,原本就寒意十足的仓库,此时又生生的降了几度。

  来人关好门,接着壁灯昏暗的光线,摸到开关,仓库的大灯也被打开,空旷的仓库被明亮的灯光充斥满。

  不缓不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又在一定距离的时候戛然而止,似乎终于发现了仓库还有另外一个人:“宇哥?”

  付宇裹了裹大衣,半跪在地上,伸手在床底捞出另外一只袜子,起身坐回床上,一边穿着袜子,一边头也不抬的说:“这大清早的,你怎么跑来了?”

  等付宇两只袜子都穿好了,也没有等到萌新的回答,付宇踩着脱鞋半倚在墙上,目光落在张晨聪脸上:“因为周延吉死了?”

  周延吉是自杀的。

  半瓶安眠药,安安静静的死在出屋子里。

  临死前立了遗嘱,交代了遗产分割,也在长达几页的信纸中,交代了启山灭口案的作案全过程。

  字里行间,忏悔的意味不多,认命的意义倒是更浓些。

  张晨聪抿了抿嘴,算是默认了。

  “有句古话怎么说呢,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付宇难得昨晚一夜无梦,眯着眼睛也能感觉到他心情不错,“该他们的,一个也没逃掉不是?”

  张晨聪拉了把椅子反坐下来,离着付宇只有半米不到的距离,下巴垫在椅背上,小心翼翼的问:“宇哥,您觉不觉得这事儿太蹊跷了?”

  “嗯?”

  “短短几个月时间,三个作案嫌疑人一个接着一个死亡,这也太过巧合了,巧合的就像是人为的……”

  付宇瞥了张晨聪一眼,还没来得及回答,又见萌新自己摇摇头,反驳起了自己的观点:“不对。让我想想——斗殴的确是一件偶然的事件,癌症晚期是谁也干涉不了的,而最后周延吉,证人和证据都可以轻易排除他杀,他的的确确是自杀的。”

  付宇:“所以得出结论了么?”

  张晨聪肩膀一下子垮了:“我就是没有得出结论,才会一大早睡不着,往单位跑了。”

  付宇笑了起来:“你刚刚不是总结的很好么,虽然时间上看上去很巧合,但是这的确不是人力能够为之的,除非那人他——”

  话说到这,戛然而止。

  付宇像是想起了什么,刷的从床上站了起来,惊的张晨聪几乎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扶了椅背勉强保持着平衡,才没有摔倒。

  张晨聪从椅子上站起来,推开椅子,扭过头就看见付宇在桌上翻找着什么。

  桌面上的原本就不整齐的文档,在付宇暴风雨似的翻找中,堆成一团乱麻,翻完桌面,付宇弯腰拉开抽屉,继续开始狂暴的翻找模式。

  无数资料顺着桌沿落下,他也丝毫不在意。

  翻找了大半的时候,付宇想起了新跟班的过目不忘的技能,手上动作没有停,询问道:“有个档案袋你看见了么?一个纸袋子,里面装着的是启山灭门案件的新文和资料,我记不起把它放在什么地方了。”

  张晨聪迅速在自己档案馆似的脑海里寻找着,记忆在脑子里飞速的倒退,最后停在了某天。

  “您上次不是让我整理好,送到那个地方了么?”

  付宇翻东西的手停了下来,他半低着头视线不知道看哪,整个后脊背弯着,看着消瘦了不少。

  随即低声的笑了起来,似是感慨,又似是焕然大悟,喃喃自语:“原来是这样。”

  张晨聪没有听懂付宇的话,觉得付宇突然变得有些奇怪:“宇哥?”

  付宇将手上的文档啪的一声砸在桌面上,吐出一口气:“我先去洗个澡,待会儿陪我去街上吃早饭,稍后我们去一趟太衡。”

  也不知道是哪组大神动的手。

  ***

  太衡门口。

  “要不等会儿再走?”木鱼抬头看了一眼乌云密布的天空,“这天色看起来,马上就要下雨了。”

  司度摇头:“无碍,只是出去一趟,你好好在这玩牌,晚上我过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