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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2 / 2)

  这次总司大人火急火燎的把自己和司度叫回来,那边任务刚收尾,连跟事主道别的时间都没有,叫了辆出租车就到了飞机站。

  如今南北温差有些多,她在十几度的南方还没有什么感觉,这一趟飞机不过三小时,下飞机时,已经是零下十几度了,一正一负相差三十几度。

  冻成汪。

  司度看了木鱼一眼,微不可闻的皱了皱眉:“感冒了?”

  木鱼摇了摇头,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温差太大了,没抗住,一会儿适应就好了。”

  话是这么说,木鱼眼睛却盯着司度,视线不住的在他身上的风衣来回移动,眼睛黑的发亮。

  司度眼中浮起笑意,脱下风衣递给木鱼:“你先穿我的外套,稍后上了车有空调就好了。”

  “这多不好意思啊。”木鱼嘴上说着不好意思,手却第一时间接过司度的外套,大大方方的罩在了外面,司度穿着到大腿的长度,她穿刚好包到小腿。

  风衣还带着司度的体温,木鱼满足的眯起眼睛。

  ——她收回之前那句后悔上飞机前没有买棉衣的话。

  跟着人群,在门口走了没几步路,两人就看见了等候多时的司礼。

  半年没见,木鱼几乎没有没有在第一时间认出他,人还是那个人,打扮依旧是那个打扮。

  得体的西服,擦的一尘不染的皮鞋,就连短发,依旧梳的一丝不苟。

  只是看着疲倦的厉害,眼中的某种神色,木鱼恍然间还以为看到了司度。

  看见两人走出,司礼脸上露出笑意,那股倦怠面上看去被隐去了大半。

  他迎上前,接过木鱼手中的行李,视线不着痕迹的在她身上的外套扫了一眼,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小木鱼,好久不见,真是越来越漂亮了。”

  “好久不见。”

  这种哄小姑娘的话,司礼说起来,却格外的让人愉悦,木鱼弯起眼睛:“司乐呢?”

  和度量一样,礼乐一般也是孟不离焦焦不离孟,很少会单独行动。

  “正在车上睡觉,来之前,一直念叨着让我到点了叫醒他,好亲自迎你们。”司礼一边将两人引向停车的位置,一边解释,“只不过他难得睡着了,我忍住就没叫他。”

  司度跟在两人后面,出声询问:“这次任务很艰难?”

  “何止是艰难。”司礼也不隐瞒,想表现的洒脱些,笑容在嘴边沉淀出的一半都是苦涩。

  礼乐常年在妖怪横生中游走,在魔魅四起下安眠……所面对的危险从来都是直面而上,没有打折扣的选项。

  百十年,战绩赫赫,只有惨胜而无一败,其战斗力可见一斑。

  而这次,一向内敛的司礼用了“何止是艰难”五个字,就道尽了任务的艰辛和危险。

  三个人沉默着走了半路,司礼看着气氛有些压抑,见木鱼和司度身上虽然风尘仆仆,精神却很好,顺势把话题引到了度量身上。

  “小木鱼,你们这一趟怎么样?”

  木鱼想了想,露出一个笑来:“还好。”

  ***

  和礼乐相比,司度和木鱼这一趟的任务,的确一切都还好:任务难度还好,花费的精力还好,完成度还好,最后得出的结果自然也还好。

  躲在黄山老街的事主是半个圈子里的人,开了家名叫“茶馆”的店,挂羊头卖狗肉经营着和店名风马牛不相及的酒业,药酒米酒绍兴酒烧刀子……百酒荟萃。

  除了明面上的卖酒的兼职,事主的主业则是收集和贩卖消息,他为人大方,在圈子里也算受人尊敬,加上事主人沉稳安静,不骄不躁,颇有一股大隐隐于市的意味。

  长年以往,日子过的闲适又舒心。

  直到某一天,黄山某个幼儿园里,一个大班近三十个孩子在某天午睡时集体失去了意识,作为家长之一的事主,安稳的生活骤然间被打破了。

  事主开始离开他终日呆着的茶馆,在各大医院奔走,又访遍民间的中医,儿子醒倒是醒过来了,却没有任何意识。

  像是一具失去灵魂的躯壳,不会吃饭,不会说话,不会走,不会跳,不会闹……每天睁开眼睛就是发呆,发呆累了倒头就睡,循环反复。

  眼看孩子越来越虚弱,事主救子心切,正打算把邪门歪道用上的时候,路子都找好了,定金也付了,正打算会面的之前,恰巧遇上茶馆里喝酒的几位过路人,谈起了度量。

  度量这两年声名鹊起,正是当红的时候。

  事主想着太衡的名号,牙一咬,以丰厚的报酬,将求救信递到了度量面前。

  他本人也是十分配合,度量没到的时候,收集资料,列出假设,度量到了之后,则是精心招待,全程配合。

  双方合作无间,默契十足,虽然过程有些曲折迂回,但是顺着关键几个人的命格,还是找到了始作俑者是谁。

  ——这原是一番冤债。

  有这个么一个男人,年轻时也是风流多金,引得无数芳心坠落。

  一路风流,却片叶不沾身,换女朋友如同换衣服,今天上身,明天抛掉。

  男人的众多女人中,疯女人只不过是其中一个。

  她年轻时候也漂亮清纯,被男人调情手段所征服,轻言相信男人的承诺,一直到被男人抛弃时,她挺着肚子,住在破旧的出租房里,还坚信着男人会有浪子回头的某一天。

  也许是因为没有收入的单亲母亲,条件太过恶劣,孩子从小就体弱。也许是因为没有后续营养没跟上,自己也缺乏带孩子的经验,一场高烧后,孩子就夭折了。

  女人渐渐疯了。

  她时而清醒,时而发疯,经过多发打听,得知男人贤妻爱子,幸福美满,更是怒火中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