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毕竟是两母女，如果千仞雪愿意原谅她母亲，千道流宁愿自己心里痛苦，也要成全。

  毕竟这些年雪儿过的实在是太苦了，如果能让她过得幸福一些，千道流觉得自己什么都能做。

  “你……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千仞雪看着比比东，不确定的问道。

  那种既期盼，又害怕失去的神情突然让比比东无比心疼。

  她终于明白，这些年来，女儿承受的伤害或许不比她当初承受的伤害低。

  而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

  是她这个心如蛇蝎的母亲，让自己的女儿从小就遭受了非人的痛苦。

  听到千仞雪的询问，她眼眶突然有些湿润起来，嘴唇颤抖着。

  千道流哼了一声，再也看不下去，站起来挥了挥衣袖，大步而出。

  聂云看了聂破军一眼，聂破军人老成精，明白了聂云的意思。

  爷孙两也起身走了出去。

  聂云出门时，往回看了一下，发现比比东已经站了起来，身体轻微颤抖着朝千仞雪走去。

  千仞雪此时已经泪流满面……

  ……

  千道流出了门，直接跑回了自己老窝，他心里有些难受，但同时又为雪儿高兴，可谓是复杂得很。

  聂云把大门关上，爷孙两人靠在旁边的墙上。

  聂云心情不错，千仞雪能与母亲不计前嫌，这是一件好事情。

  比比东一直都是千仞雪心中的痛，同时也是一个遗憾，此时能将这个遗憾弥补，聂云是替千仞雪高兴的。

  “爷爷，你最近好像变年轻了？”聂云漫不经心的问道。

  聂破军摸着白胡子笑道：“你爷爷我从来都没老，最近陪你出来散心，心情好了，人也就年轻了。”

  “那你身上怎么会有女人的香水味？”聂云突然目光炯炯的看着自己爷爷。

  之前和聂破军汇合的时候他就发现了，但当时有千仞雪在场，聂云不便询问。

  千仞雪肯定也发现了，只不过也不好意思说出来而已。

  此时就剩他们爷孙俩，他立马将自己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聂破军老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片刻后才尴尬的笑道：“没什么，之前在街上有个女娃不小心撞我身上了。”

  聂云突然笑道：“爷爷，在我面前你就别装了，刚才的年轻女孩滋味不错吧？”

  聂破军一脸茫然，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聂云嘿嘿笑道：“果然是老奸巨猾，演技还不错啊，如果不是在天斗城我同样在你身上闻到了香水味，我差点就信了。你不会想说，两次都是被年轻姑娘撞到了吧？”

  聂狂刀脸色一变，突然变得可怜兮兮起来，“云儿，爷爷承认做了不应该做的事，你回家千万别告诉你奶奶，可以吗？”

  看见聂云不说话，聂破军又道：“你奶奶这人很强势，我这一生只有她一个女人，现在你奶奶也老了，那方面的需求也淡了，我……”

  聂云勾住自己爷爷的脖子，笑道：“放心吧，我刚才只是吓吓你而已，我不会告诉其他人的。”

  聂破军眼睛一亮，同样勾住了自己孙子的肩膀，笑道：“果然是我孙子，我没白疼你。”

  忽然，他嘿嘿笑道：“这武魂城的小姑娘都不错，如果你觉得冰儿她们腻了的话，可以偶尔换一下口味的。”

  “额……”聂云额头冒汗，想不到自己爷爷居然怂恿自己去那种地方。

  上阵爷孙兵么……

  可除了朱竹清有些呆萌外，水冰儿和千仞雪都聪明得很，特别是千仞雪，心细如发的，聂云可不敢跨越雷池。

  “您老还是自己去吧，我是绝对不会做对不起冰儿她们的事情的。”聂云义正辞严的说道。